遵循着祖辈流传的古法技艺,每一道工序都饱含制作者的心血。这些中式点心不仅是美食,更是传承着历史与文化的载体。
因此无法量产,每天限量供应,依然供不应求,可想而知,舒念应该排了很久的队。
盒子中的点心摆放的错落有致,宛如精美的工艺品。
桃酥色泽金黄,荷花酥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青团也圆润饱满。
既然是舒念特意为他买的,他自然是好好端详了一番,可紧接着,他的视线就再次转移到了舒念身上,久久不曾挪开。
顾淮眼眸中还残留着刚刚吃醋的情绪,此刻已经全然被温柔和爱意填满,他抓起舒念的一缕发丝捻了捻,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是不是排了很久的队?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顾淮:?
舒念讪讪笑了笑,“顺嘴就说出来了。”
她笑,顾淮也跟着笑。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冒出一层粉红色泡泡。
良久,顾淮又开口。
“下次这种事打个电话让周稷去就行了。”他知道周稷一向办事得力,这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周稷:?我将起诉老板。
舒念听了赶忙摇头,“让周助理去排队什么的,太大材小用了吧。”
况且这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由别人代劳的话,心意就变味了,排个队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顾淮笑笑,伸手捏了捏舒念光滑的脸蛋,“心意已经收到。”
舒念眼神真挚:“你喜欢就好。”
过了会儿,舒念冷不丁想起来刚刚和陆尧的对话,不禁皱起眉头,关切的问道:
“你上次说要出差去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顾淮脸色一怔,原本温柔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他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已经在收尾了,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沉稳坚定,似乎已经习惯于应付这种事。
生意场上的纠纷,顾淮不想让舒念知道太多,也不想让她为了这些烦心,所以提及的少之又少。
舒念听后点了点头,她相信顾淮能处理妥当,便也不再多想。
“不过……”但她还是想说,“如果压力太大的话,记得跟我说,至少我能陪着你。”
她轻轻拉住顾淮的衣角,似在无声地给予他支持,希望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在他身边,陪他一同面对那些或大或小的难题。
顾淮心下一暖,将舒念的手紧紧握住,两人十指相扣,轻声回应:“嗯。”
——
晚上,舒念回到宿舍时,林琳和陈月已经在了,只是不见朱雪儿的身影。
“假期过得怎么样呀,是不是和男朋友甜蜜二人世界啦。”林琳坏笑着眨了眨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里满是好奇与八卦。
陈月也来了兴致,摘下耳机,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等着舒念开口。
舒念被两人这架势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轻咳了一声,佯装嗔怒地说道:“你们想什么呢,我这个假期回家了,和我爸妈在一起。”
林琳听完顿时一脸遗憾,“还以为能吃到点狗粮呢。”
陈月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笑笑,冷不丁瞥了眼时间,已经快要查寝了,朱雪儿还没回来。
“她……”陈月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宿舍门被推开,朱大小姐也是卡点回来了。
朱雪儿哼着小曲,不紧不慢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完全没有察觉到宿舍里略带紧张的气氛。
林琳本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直性子,直接开口问道:“我说朱大小姐,你是真不怕迟到?查寝被扣分的话,可是要连累我们整个宿舍评优评奖的。”
朱雪儿满不在乎地瞥了林琳一眼,语气里透着不以为然,说道:“我去和学长吃饭了,再说这不是按时回来了吗?别大惊小怪的。”
说着,还漫不经心地摆弄起桌上的小物件,根本没把林琳的话放在心上。
陈月欲言又止地看着朱雪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压低声音说道:“这么晚还一起出去吃饭,你小心一点,别又像上次……”
话刚说到这儿,她又猛地意识到不妥,担心这话太直白会让朱雪儿难堪,赶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朱雪儿静静地听陈月说完,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哎呀,上次那就是个意外,学长可不是什么坏人。”
舒念和陈月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林琳也是无力吐槽,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想着:朱雪儿可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的事儿明明都吓成那样了,现在居然还不当回事儿,依旧这么任性。
三人明明是好心,担心朱雪儿吃亏,才屡屡出言提醒,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那就只能,放下助人情怀,尊重他人命运。
——
顾氏顶层。
陆尧站在办公桌前,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样子此刻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同往日的严肃。
“查清楚了,打算怎么处理?”陆尧微微抬眸,目光盯着对面的人。
顾淮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不似陆尧那般严肃紧绷。
他淡淡开口:“那家伙,还是老样子,手段卑劣。”语气中带着些嘲讽意味。
陆尧听了这话,脸色依旧严肃,冷哼一声回应道:“呵,是够无耻的,拿人家老婆孩子作要挟。”
周稷敲了敲门,稍作停顿,而后推门进来了,他先是恭敬地朝着顾淮和陆尧微微鞠躬,然后才直起身子开始汇报。
“顾总,他的家人已经安顿好了,他的离职手续也办理妥当,按照您的吩咐,安置费已经足额打到他的账户上了。”
“另外……”周稷顿了顿,有些犹豫,“他托我向您表示感谢,还说…对不起公司的栽培。”
顾淮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位老员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没人会把工作看的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