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邝也放心餐具道:
“冯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南京本就是中央政府,理当属于领导地位,这军长之位,自然得由国防部选派将领来担任。
不过你提出的三师十二团制,我们觉得是合理的!”
冯倒戈正想反驳,却瞧见所有人都看着埋头大吃的秦晋,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分配方式一般。
白诸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道:
“秦将军?秦将军!
您对于他们提出的方案是什么看法呢?”
“唔?
看法?
什么看法?
这事不是一早就定下的调子嘛,我能有什么办法看法?
不过既然你们都觉得自己该当大哥,那我觉得也成,谁当大哥谁付钱嘛,我没有意见!”
秦晋囫囵吞枣道。
老A不满的拍了拍桌子道:
“小秦啊,你什么意思?提出组建备倭军的是你,如今撂挑子不干的也是你。
你这种态度可不是商议的态度嘛!”
“对对对,我们有什么,桌上面的事就得表达出来,生闷气可不好!”
阎老西儿一副拿捏的语气安抚道。
秦晋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才道:
“呵,你们也知道这事是我提出来的。
可冯将军,李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商议,摆明了就是赤裸裸的瓜分嘛。
连最基本的初衷都不要了?
既如此,我还有何话可说?”
“咳咳,这个,这个不是在商量嘛,那你再提个方案?”
阎老西儿愣愣的咳了一声道。
秦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道: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军部由内部产生,也不同意我提出的四师十六团的格局。
我毕竟是作为直接出资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最关键的是我们前脚刚答应士兵们,后脚就反悔,这可是五万大军啊,不是什么三百五百。
好些事情,可由不得你我!
我最大的退让,可以接受军部在我的领导下共同监督,下面的军事主官还是得由他们来。
既然你们觉得四师不成,三师我也同意,不过三个师长得由他们中产生。
他张鸣征是你西北军的人,陈抚宁是你南京那边的,田靖远又是地方系的这三人担任少将师长总没我什么好处吧?
再说其他的军官,哪个不是你们两边的人?
要是这样你们都吝啬,我们怎么去面对五万人的愤怒?
我秦晋出钱出力出物资,如果连个名头空架子都搭不起来,换作是你们,你们愿意当这冤大头?”
“额!”
“这个……”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
几人语塞,良久老A才道:
“你去当军长,我们出副军长,西北军出参谋长,下面的军官由选拔名单上来任职。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可平日里你要做镇上海,也不可能随时管理军队,我觉得吧,你是可以任个副职同样也可以起监督作用的!”
秦晋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决道:
“A公,这你就有点欺负我了吧!
我本来就只是挂个名头,其实实际管理的还不是你们派去的副军长和参谋长在实际管理备倭军。
我要是连个统帅的名头都拿没有,我挂个副职又不参与实际管理,那要这虚名又有何用?”
老A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道:
“话不能这么说,副军长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
你还年轻,做事缺乏沉稳老辣,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秦晋冷笑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上海一地,地狭人多,也确实养不起十万备倭军!
外面五万将士的未来,就由你们去和他们解释吧,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他们都是你们的兵,我就不掺合了!”
老A一听此言,一扯长马褂站起来道:
“你不能老是胁将士以迫领袖!
我告诉你,我就是太惯着你了,好多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的出发点仅仅只是你自己,我作为一国元首,考虑事情都必须得从国家角度出发!
今天我就把话说明了吧。
你手里的兵权太重,这是不利于国家的稳定发展的。
你天天嘴上说着爱国家,爱民族,可是你同样在抓权对抗中央!
你这样是不对的!”
秦晋看着站起来的老A,也激动的一扔餐巾站起来撸起袖子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
说起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第一师怎么着也算中央警备军里的精锐强军了吧!
可你身为总司令,给十二万大军就配了一个少将,五个上校!
校长,我没记错的话,别的军不过区区三四万人,就有四五个将军,几十个上校。
而你的嫡系中央军,哪个军不是上将领军,中将师长,少将旅长!
你还好意思说你从国家的角度考虑问题。
怎的,你觉得压抑住了我,就压制住了那十几万将士了吗?
总司令,你当总司令可能需要自己谋划,如今我要是松那么一句话,我可不需要我自己谋划!
我已经保持了最大的克制和压制了!
国父说要我们天下为公!
我秦晋的官职可是我自己一枪一枪的打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小委员长那种靠拍你马屁拍出来的上将!
你有没有从国家的角度为国家考虑,你说了可不算!
你身为领袖,都不惜给自己顶一个国家一级上将的头衔,我秦晋为国受过伤流过血,出过装备还过账!
我要个一级上将又有何不可!”
咚咚咚!
老A气得拿起座位旁的手杖连连杵地愤声道:
“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吗?
国家重器,自有安排,岂能由你予取予夺!”
秦晋白了在座的一眼鄙夷道:
“笑话!
我秦晋什么时候被国家安排过官职重器?
从大头兵开始,我陷阵先登斩将!
可是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哪个官职军衔不是我自己夺来的?
你们说会安排,会考虑,我特么的在上海等了一两年你们特么的都安排考虑不到位!
跟我一期的一个蒋上校如今都成蒋中将了,特么的你们就是这么安排的?
从我第一师开始,到今天的备倭军,你们除了摘桃子,你们是特么的连把米都舍不得扔啊!
堂堂一个军,连个将军之位都舍不得给人家,你们让备倭军的弟兄们怎么相信你们是秉公办事?
我第一师惶惶十余万之众,在别的地方都特么是一个集团军,方面军了吧?
你们也好意思卡着一个师的编制不松口!
咋地?
你们是赌十万大军推不起一个上将还是顶不起一个新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