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亲了你?抱了你?”顾瑶拍水而起。
娘的,怪不得他那么会亲呢,感情从王寡妇身上学来的经验?
呸呸呸!
顾瑶真的要回去连呼他三大巴掌,然后一封休夫书甩他脸上去。
此时她脸上一副盛怒,与当时黄儇儇要亲沈宴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说好不生气的嘛!”王寡妇隐隐感觉到杀意,她吞咽一口唾沫,“那我不讲给你听了......”
“没生气!讲!”顾瑶尽量压低嗓音道。
王寡妇这才又继续讲下去:“他没有反亲我,也没有反抱我,而是竟给了我二两银子,还告诉我,女子也当自强,不当妄自菲薄,困难总有一天会熬过去的。
当时我感激地无与伦比、无以为报,便又想投怀送抱、以身相许,甚至不惜做他见不得人的姘头,待哪日他成亲后,便绝不会再打扰,谁知,他竟不为所动,留下一句‘冥顽不灵’后,便离去了......”
顾瑶的关注点不同:“那你咋投怀送抱的?他真的毫无所动?”
王寡妇也不觉尴尬:“自然是脱了投怀送抱的啊,想来我这凹凸的身材在咱长留村怕是独一无二了,也就只有沈宴才能视为不见。”
顾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怎么丰腴的身子,再次拍水而起:“视而不见那也得是看见了,沈宴他盯了你多久?”
只要一想到沈宴两眼冒光盯着其她女人的胴体,她心里就一阵膈应和恼火。
“你看你又生气了,咱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嘛!”
顾瑶被气笑了:“你勾引我相公,我还不能生气?”
王寡妇撇嘴:“哎呀,不是没勾引成功吗?而且那都是发生在没认识你之前的事,可不兴你这般秋后算账的。”
顾瑶坚持问道:“那他盯你瞧了多久?”
王寡妇赶紧回道:“没有,他立刻就扭过了身子,他是个君子,和村里其他男人不同,对于他来说,要先有爱才会有欲!”
顾瑶闷声道:“所以,他对我也没有爱了?”
王寡妇摇头:“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咋会不爱你,你如今是他心尖上的人,如若他行又没和你圆房的缘故,该是他太爱你了,生怕委屈你一丝......姐看男人非常准的,亦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给你留着后路......”
说到这里,王寡妇都艳羡了:“若是他这样对我该有多好,我定会三下五除二强收了他的,万一哪天又会出现其它变故呢。”
顾瑶带着一身水汽,抱着浴桶出来了,她睥睨着王寡妇:“管好你自己的嘴,他如今是我的相公,不允许你再意、淫!”
小宝立刻小短腿跑过来抱住娘亲:“姐姐凶凶......姐姐不凶......”
王寡妇怜惜抱起他,笑着道:“小宝不怕,姐姐没有凶,而是开窍了,吃醋呢......哈哈哈!”
顾瑶精神分裂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又瞪了一眼王寡妇,便气呼呼走了。
吃毛醋?陈年旧事,至于她吃这个干醋?
抱着大浴桶,回到家,对上沈宴那殷殷的目光,她便开始摆烂了。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磕着毛磕:“沈宴,王寡妇好看还是我好看?”
沈宴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自然娘子好看。”
顾瑶没接水杯,继续问道:“那是王寡妇的身材好还是我的好?”
拿杯子的手一顿,这次沈宴自然没法再像方才那般回答,他微锁眉头:“没得问这些无厘头的话做甚?”
他哪里正眼瞧过王寡妇?
顾瑶睥睨着他:“怎么就无厘头了?难不成你还想狡辩你从未看过王寡妇的身子?”
沈宴垂眸审视着她,不懂她为何这般说:“莫非是你听到了不该听的闲话?还是冯玲玲对你说了什么?我找她当面对质去!”
语罢,他便放下水杯,转动轮椅想要出门。
顾瑶起身拉住他:“对啥质?我都给你对的一清二楚了,你就说我俩的身材谁好吧?反正哪个你都瞧过!”
沈宴都无语了:“我怎么会和她有关系?一定是她别有居心,你和我一起去找她,一定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顾瑶则是冷哼了一声:“沈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敢做不敢当之人,你在这边诋毁人家王寡妇,但人家王寡妇却一句你的不是都没说过,人家说你正派,正派到人家对你投怀送抱,你都无动于衷。
人家还说你心善,心善到怜惜人家,主动给了人家二两银子不止,还温言劝告人家要自强,我竟不知道你何时这般怜香惜玉了!”
顾瑶的话带着几分讽刺与戏谑。
娘的,他咋从来没对她这般怜香惜玉过?
在她的认知里,沈宴绝不是这种人。
对于女人,沈宴从来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貌,他为何单单对王寡妇另眼相看?
这让她吃味,哦,不,生气!
沈宴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拉住顾瑶的手:“娘子,以前的事我大都不记得了,这些事全凭冯玲玲一张嘴,但既然你信了她的话,也知我并无越矩,还有,之前的事我无从辩驳,但之后的事我向你保证。
我眼到所及之处都是你,其她任何不相关女子再也入不得我眼,我绝不会再同情其她任何女子!”
顾瑶停下较真的手,拧眉问道:“你不记得这件事了?”
沈宴诚实点头:“当时遭遇土匪时,不仅摔断了腿,也磕到了脑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啊?”对于这一点,顾瑶是真的不知道,回想起以往谈话,沈宴好像确实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但都被她忽略了,她微锁眉头,一把反握住他的手,“那你多可怜啊?”
沈宴就势揽她入了怀:“以前的记忆里没有你,不重要,但以后和你的点点滴滴,我都会铭记于心,再也不会弄丢!”
顾瑶听后,唇角微微上扬:“说话这么甜?嘴上抹蜜了?”
见她笑了,沈宴也不由笑了,郁结许久的心也终于舒畅,他想他大概病了,一种没有顾瑶不行的病......
楚二郎说他现在就是个恋爱脑,他确实是......
“娘子这般在意冯玲玲所说,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