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莲花为了活命只能喝下了黄府端来的堕胎药,黄福见大罗神仙难救,这才卖了许大夫面子:“许大夫,果然宅心仁厚,白姨娘......哦,不,白姑娘,我们就交给许大夫了!”
语罢,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瞬顾瑶,才甩袖离去。
顾瑶不以为意,她唤上顾凡便回许安堂找沈宴了。
这会儿,沈宴腿上的疼刚消散,他担心顾瑶,也已经出来了。
望见顾瑶那一刻,他更加下定了决心。
他要去京城找师父治腿。
他再也受不了在她遇到危险时保护不了她,甚至连在她身旁都不能的那种无奈和绝望!
与其稳进的等待变好不如激进博一个希望......
顾瑶喊了一声顾母后,便拍了他肩膀一下:“相公,你怎么了?疼劲还没过去吗?”
沈宴这才回神,他轻轻摇头:“早不疼了,你没事吧?”
顾瑶还没说话,顾凡就“叽哩哇啦”说了起来:“姐夫,您方才没瞧见,我一个人就打趴下了六个人,我就说我现在可厉害了,这下您和姐姐该信了吧?”
听得顾母一阵后怕:“那凡凡啊,你可有受伤没有?”
顾凡安抚母亲:“娘,我一点事都没有,那些人根本就近不得我身。”语罢,他便仰天长叹,“就我这身手和这副强健的身体,高低也得是个将军啊,哎,天妒英才竟将我托生成种地的了啊!”
顾母好笑道:“咋了,后悔当爹娘的儿子了?”
顾凡赶紧秒变小绵羊,依偎在他娘怀里:“绝对没有,做爹娘的儿子,您不知道我是有多么开心呢。”
顾瑶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受不了了,你们娘俩搁这黏糊吧,我进去看看许大夫。”
见她要进去,楚二郎赶紧开口道:“有劳弟妹了......”
顾瑶回眸审视着他,好半天才开口嘲讽道:“哟,楚二哥这么快便重新定义自己身份了?呵呵!”
望着她的背影,楚二郎没反应过来:“阿宴,你娘子什么意思啊?呵呵,我咋听着像骂人呢。”
沈宴摇头道:“楚二哥多想了,呵呵就是一语气词,再者,你若真的认为是我娘子在骂你,你不该来问我,而是当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二郎本来是随口一问,结果又在沈宴这吃了闭门羹,他哼哼道:“呵呵,果然是妇唱夫随。”
沈宴不以为意:“夫妇一体,自然如此,对了,忘了恭喜你,终于又得见昔日......好友了!”
以前的事他大都不记得了,但瞧着楚二郎对人家姑娘的在乎,想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对人家念念不忘吧?
楚二郎又是一噎:“这有啥好恭喜的......早忘了的......”
沈宴笑而不语。
里面,许大夫却怒骂着:“造孽啊,瞧瞧一个好好的姑娘都被他们磋磨成啥样了啊?哎,造孽啊!”
顾瑶垂眸看了一眼,便看见白莲花身上那些不可描述的印迹......
烫的?咬的?烙的?
虽然她感觉她不大喜欢喜欢白莲花这个人,但出于内心的善良与正义,她还是痛骂一声:“为老不尊的狗东西,活该死了,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被磋磨呢!”
她知道越是有钱的人家便是越会磋磨人,尤其是那些不能人道的达官显贵更是重中之重。
想来八十多岁的黄府老太爷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会变着态地磋磨他的这些小妾,以通过震撼的画面来达到他身体其它方面的慰藉。
好不容易止不住了血,许大夫才又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这姑娘怕是日后很难再有自己的子嗣了......”
顾瑶也是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许大夫不必如此,您已救得她一命,仁至义尽了!
今日多谢您施以援手,否则,我们今日很难善后的!”
虽然黄府草菅人命,但在古代,无论是奴才还是妾室都属于主家的一个物件,可随意定生死的。
所以,像他们贫苦人家,即便日子过得再是苦,也是绝对不会给富贵人家做妾的,而且,谁家有闺女做了人家妾室,那也是令全村人都看不起的。
所以说,往往越穷的人越是一身正气的居多。
许大夫摆手道:“顾娘子千万不要这般说,如今师弟乃师父的嫡传弟子,那就相当于我们许安堂半个东家了,真是折煞我了。”
顾瑶笑着回道:“师父是师父,我们是我们,在我们这里,您永远都是我们的恩人和长辈!”
许大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顾瑶的得体有度更是越发的满意。
这时,床上昏睡的白莲花幽幽转醒,她先是惊讶了一声,随即便立即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听到许大夫说:“节哀!”后,她便再也难以抑制地掩面哭泣了起来。
许大夫见此摇了摇头,便抚须出去了。
顾瑶见她醒来无大碍,便也要跟着一起出去,却被白莲花唤住:“姑娘......长泽哥哥呢?他怎么不在?难道连他也不管我了吗?呜呜......如若连他也不管我,那我还活着什么劲?还不如死了呢?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顾瑶听得头炸。
她不喜欢白莲花是有道理的。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白莲花啊!
难怪楚二郎招架不住,男人不都偏爱白莲花、绿茶婊?
果然,也不知道楚二郎进去后,白莲花对他说了什么,楚二郎当即要带她一起回家。
顾瑶替荷花不值,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男女授受不亲,不知楚二哥要以什么名义带她回家?我认为明智之举,当是通知她家人前来接她回自己家!”
楚二郎一想也是,便开口问道白莲花:“白姑娘......”
结果刚一开口,就被白莲花就哭了回去:“呜呜......长泽哥哥也嫌弃我了吗?我娘家早就和我断绝关系了,如今我这副鬼样子,他们一定不会让我进家门的。
呜呜......那我就只能等死了,早知如此,长泽哥哥还不如不救我,还不如让我给老太爷殉葬了去,呜呜......”
楚二郎当即不提那茬了:“我不会不管你的,先回我家,养好身体再做其它打算......”
顾瑶道:“她回你家,那荷花咋办?”
楚二郎道:“关荷花何事?我不过带白姑娘回家养身体,并无其它想法,再者,我和荷花的事也本就八字没一撇呢。”
顾瑶都气笑了:“八字没一撇?楚婶儿可都托我婆母明日去三叔家提亲了,若无你的松口,楚婶儿如何能做得了你主意?
我奉劝你一句,若对白姑娘无意,就通知她家人来接她,若你坚持如此,待回家我就立刻告诉我婆母和三婶儿去!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
楚二郎也气笑了:“弟妹,我做什么了?你就发如此大的脾气,我和荷花如何不用你一个外人来操心吧?”
顾瑶这个暴脾气啊,但人家白莲花却以柔克刚、楚楚可怜抢先一步道:“长泽哥哥,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和昔日的兄弟生了嫌隙,既然你如今已有了荷花就不要管我了,任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乃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的......”
看着白莲花苍白的容颜,盈盈的泪水,楚二郎当即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抱起她就朝牛车走去。
将白莲花安置在牛车上,他又拐回来问道:“阿宴,走不走?”
顾瑶语气坚定回道:“我们不坐拎不清人的车,这牛车上只能坐荷花或莲花一人,既然你选择了莲花,那从今往后,我们便再也不坐了!”
楚二郎真是觉得顾瑶不可理喻,但碍于沈宴的面子,他也没多说什么,甩下一句话后:“爱坐不坐!”后,便驾着牛车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