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丝毫不畏惧,他将内力全部灌注于铁鞭上,对着攻上来的众土匪挥去。
劲风之凌厉,竟一时让那些土匪靠近不得。
就在他想趁机离开时,右腿却突然传来蚀骨的疼,他身子瞬间失重,重重摔倒在地。
“瘸子腿不行了,大家快上!砍死他为二当家报仇!”
众人瞄准时机,再次蜂拥而上。
就在这危急时刻,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两个一高一矮猪头脸从外冲进来。
高个红衣猪头脸飞身而起,对着他们一顿猛踢,把他们踢得晕头转向。
矮个猪头脸则是再次出其不意朝他们喷射来毒气,他们都纳闷了,那玩意儿不是都已经被他们收走了吗?
咋还有?
他们中防备慢的,再次不小心中了招,剩下没中招的赶紧戴上围巾,气急败坏朝他们攻来。
“顾瑶?”
虽然顾瑶此刻的脸肿了,但只从她那双闪亮的眸子,沈宴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来,他嗓音沙哑喊道。
听到喊声,顾瑶赶紧趁乱跑向了他身旁。
望着犹如个血人一般的沈宴,顾瑶真是气炸了,她收回喷雾,直接再次拿出铡刀剪来,想要将这些欺负沈宴的人一个个给“咔嚓”剪了。
却被沈宴一把拉住:“危险!”
顾瑶最大的本事是藏,而不是打。
她再是有空间在手,却也只是一名弱女子,在这些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面前,她是毫无胜算的。
稍有不慎,躲都躲不及的。
她被打肿的脸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看到她肿胀的脸,沈宴不由双目喷火,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若不是为了护他,顾瑶何至于遭此一难?
他没想到顾瑶对他的爱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深沉......
想到此,他内心又不由迸发出一股暖意......
顾瑶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未再找土匪拼命,而是扶着沈宴躲在了墙角。
她猜测用不了一会儿,火势就烧过来了。
届时他们便可以趁乱脱身了。
但她也没闲着,瞅着机会她便偷袭一个土匪,以来减轻红衣少年的压力。
红衣少年才不怕:“保护好你相公就成了,不用管我,负担!”
若不是为了保护这对难夫难妻,他用得着这般畏首畏尾,他早就大杀四方了。
众兄弟中,除了他四哥之外,就属他最能打了。
说这话的功夫,他便手起刀落,一刀劈死了朝他攻来的两名土匪。
为首的土匪幸亏躲得快,否则也就被他劈中了,他恼羞成怒,嘶吼道:“上铁链、缠住他、砍死他!”
随着为首土匪的一声令下,身旁的土匪手下迅速从腰间解下沉重的铁链,它们在空中划出沉闷的声响,向红衣少年缠绕而来。
红衣少年见此连忙挥刀而砍,却意外的手中长刀被砍了两半,这下尴尬了,他急急后退。
“接着!”顾瑶立即将铡刀剪扔给了他。
红衣少年接过来,开始还能“咔嚓咔嚓”剪断,架不住一轮又一轮的铁链向他袭来,他很快便体力耗尽,动作迟缓,被动起来。
顾瑶欲助他一臂之力,却再次被沈宴一把拉住,沈宴凝起一口气,上前一步,大喊一声:“退后!”
随即,他手中的铁鞭再次如蛟龙一般飞舞起来,力道之大,竟生生将土匪的铁链缠绕起来,纷纷带飞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声势也越来越响,伴随着浓浓白烟和嘶吼声。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山寨起火了,快救火!”
“不好了,不好了,官差杀来了,大当家已经被抓起来了,大家快撤!”
......
听着这一阵阵刺耳的声音,这些人哪里还会继续纠缠,更何况大当家被抓起来,二当家死了,他们得赶紧逃命去。
于是,不再理会沈宴等人,一股脑朝外跑去。
长吁一口气,红衣少年才抱怨道:“喂,方才你手中的铁鞭擦着小爷我的脸而过,要不是小爷我身手好,躲得快,俊脸早就被你打破相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非常后怕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瑶道:“你现在是猪头脸!”
红衣少年开口回道:“搁你不是似的!”随即,他便靠近沈宴,仔细端详他:“啧啧啧,这位血公子厉害啊,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有如此爆发力,小爷我佩服!
你若是个正常人,或许可以与我四哥一战!”
沈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未开口回答。
红衣少年却更是靠近他,盯着他看,他怎么觉得这血公子眉宇间似曾相识呢?
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沈宴哪里会让他触碰,及时一巴掌打去他的手。
红衣少年被打的生疼,他气呼呼道:“要不要这么用力?搁谁想看你似的,小爷我只是看你太脏,影响小爷我的面子罢了!”
沈宴觉得莫名其妙,不想再理会他,拉着顾瑶就走。
顾瑶却道:“劳烦公子背上我相公吧!”
沈宴打他,还不给他道歉,红衣少年不愿背。
但架不住顾瑶对他有救命之恩,索性献出自己尊贵的后背来。
沈宴也不想被一个陌生话痨背,但架不住他此刻身子实在到了极限,也勉强俯身压了上去。
看不出俩人的别扭来,顾瑶捡起铡刀剪便走在了前面带路。
一路上,见土匪都犹如困斗兽,她也不由放松了一些,她开口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公子如何称呼?”
红衣少年呼哧呼哧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少阳是也,姑娘呢?”
话说这沈宴看着也不胖,咋这么重呢,快压死他丫的了。
还是他真如三哥所说那般,他虚?
绝对不可能,他这么能打,怎么可能?
顾瑶回道:“我唤顾瑶,我相公沈宴。”
顾瑶没听出啥来,沈宴却是不禁微微锁起眉头。
燕,乃皇室之姓,他不想这个看似名不经传的红衣少年竟是一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