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知道这是顾瑶在吃醋,但他想说,他并非谢淮安,黄儇儇迷惑不了他一点。
他轻轻握住顾瑶的手,再次郑重承诺道:“顾瑶,你才是我的娘子,我不会再觊觎你之外的其她任何一名女子!”
说不失望不是真的,但顾瑶吸了吸鼻子,便抬眸笑着回道:“嗯,我相信你,以后咱们再一点点重新储存属于咱们的美好记忆!”
闻此,沈宴不由轻笑一声,便试探着轻揽她入了怀。
顾瑶也笑着倚在他怀中。
不得不说,沈宴重新站了起来,真好。
这样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从前沈宴也很喜欢像现在这样抱她的,不过那都是在床上。
尽管那时候他腿瘸了,但每晚到了床上都是他的主场。
想到此,顾瑶竟不由想到他们分别前的那晚,沈宴强制握着她的手帮他的情形,她不由羞红了脸,将头深深埋入了沈宴怀中。
却是在没有闻到曾经那股熟悉的淡雅檀香味时,又不由猛地挣脱掉他的怀抱:“呃......爹娘和凡凡还在呢,咱们快去买东西吧......”
一旁的顾凡笑着道:“姐姐,您可以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啊!”
姐夫和姐姐时刻秀恩爱,他巴不得呢。
顾父和顾母也坐在马车上看得津津有味呢,见自家闺女走来,也只能收回目光道:“瑶瑶,衣裳买完了,咱们快回小纣村吧。”
顾瑶却道:“爹娘,这才哪到哪啊,咱们再去粮行买些日常所需的东西吧。”
爹娘在长留村住了差不多三个来月,厨房早就空了,她肯定是要给他们填满的。
但经过香料铺子的时候,顾瑶还是没忍住叫停马车。
她进去好是一顿选,也没有选到沈宴身上以前的那种香薰味。
难不成那真是沈宴天生自带的体香?
且不说体香这事的离奇。
单说若真是自带的体香会轻易被灵泉水泡没吗?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纠结那一抹淡到近乎可忽略的体香。
但不知为何,在沈宴身上再也闻不到那抹体香,她就隐隐觉得不安。
“瑶瑶,买这些昂贵的熏香做啥哩?”顾母没忍住问。
她算是发现了,她闺女变靠谱了,但印到骨子里的那抹大手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果然,她听她闺女道:“咱家房子好久没住人了,想着该会有一股霉味的,买些香薰熏熏呢。”
顾母想说不用了,她们穷苦人家哪里会这么讲究。
住两天就没事了。
但也不好扫闺女的兴,只能笑着回道:“既然瑶瑶想得如此周到,那便买些吧,但咱买最寻常的就行,可千万不能浪费!”
怕闺女铺张,她抢在闺女之前让老板推荐了几款便宜的,并且又抢在闺女之前选了一款淡淡的木质香。
见此,顾瑶也没说什么,但她还是执着给自己选了一款最昂贵的檀香。
望着那精致的檀香盒,沈宴若有所思。
他并不喜欢这种奢华的香味,相反他更是喜欢顾母选的那款便宜又好闻的木质香......
顾瑶也不喜欢。
她选的檀香只形似,经不起推敲的......
离开香料铺子,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粮行,是贾正的粮行。
看见顾瑶,夏掌柜就立马放下手中的算盘,亲自迎了出来:“顾老板,前来视察玉米面啊?您放心,您的玉米面卖得非常好呢,能贴饼子又能熬玉米糊糊,顾客们都稀罕的紧哩。”
顾瑶满意点了头。
顾父、顾母和顾凡三人皆是长吁一口气,忙活几个月有回报就好。
而沈宴则是再次被震惊到。
顾瑶不但开了肉满香、瑶台宴两间旺铺,竟还涉足了粮食?
他这一年的记忆缺损到底是错过了多少大事?
而顾瑶的能耐究竟又有多大?
望着她生动的脸庞,他有些愣神......
顾瑶笑着回道:“夏掌柜,我今天来不是视察玉米面的,我是来买东西的哩,盐、糖,各来两斤,白面、大米和小米各一百斤......”
吓得顾父和顾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吃不完、吃不完......”
家里就他们二人,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啊?
话说他们闺女还真不是一般的豪啊。
最后在他们的百般坚持下,顾瑶才不由各减了半,勉强妥协道:“那等不够了,我再给爹娘送去,话说,盐这么贵,我咋不做盐的生意哩,我可是会提炼盐呢......”
然话一出口,就被沈宴及时一手捂住了嘴。
顾父和顾母也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劝阻道:“我的姑奶奶,可使不得啊,私自贩卖盐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沈宴见夏掌柜正吩咐小二称重,并未注意到他们这边,才松开捂着顾瑶嘴的手,他严肃地看着顾瑶,却又轻声道:“娘子,日后要谨言慎行,盐铁之利历来都是由朝廷把控,私自贩盐,那可是重罪,你勿要因为一时的利益诱惑,而做出违法之事啊。”
见到众人如此紧张,顾瑶也意识到了错误,嗐,忘了这里可是阶级森严的古代了,她心虚地讪笑一声:“呃......我一时口误,我是说我会酿醋,哪日我酿好了就教给娘,这样娘兴许就可以在家卖醋了呢。”
见沈宴还一眨不眨盯着她瞧,她又不由心虚问道:“......咋滴?酿醋也违法?”
违法,她不酿就是了。
这也违法,那也违法,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真的有考虑买本大燕律法来看看。
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书?
正当她要张嘴问一句,哪知,沈宴这边却提前开了口:“可还有娘子不会的?”
顾瑶再次震惊到他!
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父和顾母也有被震惊道:“瑶瑶,醋你也会酿?你从哪学的哩?”
顾瑶习惯性望向沈宴。
从前一直都是沈宴给她打掩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