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醒醒,咱们到了”
脸上传来了轻微痛感,刘恒辰睁开眼就发现李鸿武正捏着自己左脸,他微眯起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没啥别的动作。
“刘恒辰,醒醒。” “呃啊!我这是在哪!?”
李鸿武猛地提高声音,将他从痴梦状态给吓的彻底清醒过来,随即便瞧见自己大哥笑吟吟的瞅着自己。
“笑啥。” “笑你呆傻可爱,走吧,咱们到县里了。”
刘恒辰拉住李鸿武递过来的手掌扶着他下了马车,马车就停在冠阳县的关口处,入眼是漆黑石砖的围墙,深朱红色的城门上挂着一幅烫金大字
【冠阳县】
“嚯,好气派哦。”
他此刻真的很像那种才进城的土老帽,好奇的左瞧右瞧起来。
“这只是县城呢,在上面还有州和府,小辰以后就能见识到了。”
张忠义也下了马车接过刘恒辰的话茬。
“不过咱们这冠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地方,这里税赋比起其他县城要低上一些,但咱们每年上缴的粮食和税都不是小数哦。”
“哦~!这样啊。”
“行了,咱们先递了路引进去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小辰你这脸色还惨白着呢。”
“嗯”
进了城门,刘恒辰才知道这彤阳镇也忒小了,这冠阳县里简直是另一番景致,来来往往的全都是各种马车驴车,虽说有行人,但比起彤阳镇来说这比例相当的少了。
摆摊的摊贩也比彤阳镇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附近的门面全都有商家入驻,街道上也干净不少。
*天呐,这只是县城而已,若是到了京城又是什么样子的啊!
附近的门面大多数都是青砖青瓦的房子,木头只是起到装饰性的作用,鲜少能见着纯木房,这些建筑风格都挺统一,看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赏心悦目。刘恒辰此刻真就是一副没见识的模样,扬起个脑袋到处张望着。
*妈耶,好歹我也看过那么多高楼大厦的,这种古风古色的建筑堆在一起原来这么美啊。
“好了弟弟,正事儿要紧,有啥想看的等忙完了咱们再来就行。”
李鸿武瞧着弟弟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若是弟弟以后真去了京城怕不是下巴都得惊掉了么。
“说的也是,张爷爷,咱们直接去衙门吧,我跟向叔还挺熟的。”
“什么?!你小子怎么认识向大人的?” “去年十月向叔不是来咱们大树村,他是过来找我的啊。”
“啥?!”
刘恒辰笑嘻嘻的瞅着张忠义这副惊讶的模样,向琥低调行事,并未让村里人知道知县曾经来过大树村,也嘱托过各村的里正不要透露。虽说那次马车行进大树村让人觉得奇怪,但是刘恒辰也忽悠着说是贵人看上他的菜谱,想要来买,给搪塞过去了。
张忠义此刻精彩的表情正是刘恒辰想要的效果,他瞒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说了出来
*诶!我上头有人。
“哈哈哈,张爷爷领路吧,我也是头一次去县衙门,不认路的。” “你这小子...竟然半点风声都没走漏过...你今日不说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呢是吧?”
刘恒辰挠了挠头
“这不是想给爷爷一个惊喜嘛。” “可把老子吓了一跳。臭小子,真有你的,悄默声竟然跟向大人这般交好了。”
衙门离城门并不远,但几人没有代步工具,走过去也要了两刻钟的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未时了。
衙门口石狮子旁站岗的衙役并不认识刘恒辰,但是却认识张忠义,其中一名衙役微微鞠躬抱拳后便进去通传了。
那衙役将刘恒辰三人从正门领进里面儿的书房,而并非刘恒辰脑子里想象里的大堂。
“难道向叔不是在大堂见人么?”
跟在衙役身后刘恒辰问了句极其丢人的话。
“小辰有时候真的挺憨的,谁家大人见人是在大堂见,咱们又不是来伸冤的。”
“啊!对哦!”
李鸿武听着这话,苦笑着摸了摸刘恒辰的脑袋。今天真的是让他见够了弟弟极其率真可爱,呆呆憨憨的模样。
“大人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刘恒辰随着张里正进了面前散发着淡淡墨香和沉香的房间,里面的装点很雅致,墙上挂着一些诗词墨宝,房间正中间放着一个冰盆,内部的温度比外边儿凉快不少。
“向大人好,老头子今日是有要事求见。”
向琥埋在一堆纸张里头也没抬回到
“张叔坐吧,什么要紧事这么突然来我这儿。” “这个,让小辰跟您说吧,我嘴皮子不够利索。”
“小辰?哪个小辰?” 向琥听到了很耳熟的名字,诧异的从纸堆里抬头起头看了一眼书桌前的张忠义,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俩熟悉的家伙。
“唉?!小辰!你小子怎么来了!怎么不先写封信啊,来人!看茶!”
向琥连忙起身走出书桌来到刘恒辰跟前,这差别对待让旁边拘谨的张忠义眼皮子猛地跳了跳。
*这小子还真没骗我,而且这亲疏怎么看都不像只是很熟而已吧!老头子来这么多次都没得一句看茶!
“向叔最近又变英俊了~”
刘恒辰也率先奉承了一句。
“就你小子嘴甜,坐吧,张叔您也坐,劳烦您一把年纪还带这俩臭小子跑一趟。” “岂敢岂敢...向大人不用在意我。”
向琥也没继续接话,转头揉了一把刘恒辰的脑袋问道
“怎么了,有啥事儿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吃午饭了没?”
“三位请用茶。” 旁边的小厮端来了茶水,刘恒辰连忙起身道了句多谢。
“啧,在我这儿别这么多规矩,坐下吧” “习惯了习惯了,午饭的事儿等会儿再说,我今天过来是想给向叔解忧的”
“哦?解忧?说来听听。” 向琥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
“向叔最近是不是发愁连日无雨的事儿?”
面前的中年男子猛地扣住杯盖,面上泛起猜疑和惊讶。
“你小子咋知道的?娇娇同你讲的?” “没有,大树村也好几个月没下雨了,我家天天都挤满了人来挑水”
“哦,原来如此,那你说说这解忧如何解?我确实为了此事发愁呢。”
周边的村落从去年起就开始对向琥汇报连日无雨,唯恐颗粒无收。但是他对这种事也不太了解,县里也没有能人异士能帮他的,今日埋在书桌上也是为了此事苦恼在翻阅书籍。
“嘿嘿,我有法子找到地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