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武这次十分乖巧,一点幺蛾子都没闹,刘恒辰也一改往常的态度,全程一句话没说,但泡了一会儿,想给李鸿武搓背时,他却被叫停。
“弟弟,我自己来吧...这些天我胳膊使得上劲儿了,就不劳烦你。”
这浴房内水汽弥漫,刘恒辰瞧不真切,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最是让人血脉喷张,他不敢逗留,虽然他芯子已经年老,可这具身体是正值壮年的,光是强忍住不起反应就足够令他头晕目眩的,若双手触碰,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李鸿武的话正好让他能出去冷静冷静,理好情绪,交代几句之后,他便落荒而逃出去。
而李鸿武这边也并不好过,在水下,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变得僵硬,脑中反复浮现出曾经他与刘恒辰那些亲密的举动,一幕幕都想让他失去理智,只想与弟弟在这浴汤内水乳交融。
看到刘恒辰回去,他才长舒一口气,手轻车熟路扶上滚烫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在一阵闷哼中,彻底冷静下来。
*要命了,本来以为是好事儿,但...
要说先前,他还能忍,可这些日子,弟弟就近在咫尺,自己也到了早该婚嫁娶亲的年纪,身体越发的不受他控制,好几次都显些因为弟弟的贴近而被唤醒。
如今自己不用坐那高位,李鸿武的心思越发活络起来。他要想个法子,既能不伤二人的感情,又可以表达自己的想法,否则,他真怕自己要憋坏了。
刘恒辰这头也不好过,对他而言,李鸿武现在就是对他专用的迷情香,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令他难以抗拒的魅力,本来他自己就知道,他喜欢这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大哥,无论是声音,外貌,还是性格,他都很喜欢,尤其现在是一副战损虚弱的模样,整天对他撒娇耍赖,更是让他没辙。
“刘公子,奴婢见您呼吸粗重,是不是身子不好,需要奴婢帮您去请太医么。”
“呀啊!我去。”
宫女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吓的正发呆的刘恒辰一大跳,他脑子里那些,与李鸿武缠绵在一起的情景也随着这一声飘散,他看向那宫女,手中正端着中午的膳食,咳嗽一声后对她道。
“不必...估计是方才陪我哥去御花园走动时累着了,歇一歇就好,饭菜你放下就行。”
“是,那奴婢告退。”
太医院现在这会子就只有刘定跟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当值,要过来肯定也是刘定过来,刘恒辰可不想现在被熟人给戳破心思。
虽说清楚自己喜欢李鸿武,但刘恒辰到底不是守旧的当地人,他知道爱上直男没有什么好结果,尤其李鸿武这个家伙,若一个闹不好。
他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一些不好的念头给甩干净,虽说他一直想着,要找到一个足够优秀的家伙将大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给替代掉,可这个时代没有社交软件,像这类龙阳之好又属实不太能上的了台面。
一时半会,他还真什么辙。
“弟弟...来搭把手。”
这冥思苦想着呢,李鸿武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刘恒辰连忙赶了过去,就见李鸿武想穿上了亵裤,却对着那堆颇为繁琐的里衣外衫发着愁。
“怎么了?龇牙咧嘴的。”
“刚才,摔着了,一屁股坐在这地上,疼死了。”
刘恒辰也没多想,笑着捏了捏李鸿武尾椎骨那边道。
“可是这里疼?”
“嗯...嗯。”
“回去我给你上些药膏,你也真是的,这事儿叫我或者叫那些小太监来不就行了,非要一个人死撑。”
李鸿武实在开不了口,这浴房里有股浓烈气息,一时半会儿是散不掉的,但刚泡完澡身体虚弱,加之上午走了快两个时辰的来回本来就有点累,若非这些因素,他是半点不想让刘恒辰踏足这里。
弟弟鼻子灵,万一被闻出个好歹...
事实上刘恒辰的确闻着了,他对这个味道还挺熟悉的,尤其是,李鸿武这样健硕的男子,会更加强烈,不仅仅是从浴房飘来的那种淡淡气息,更是李鸿武自己身上发出来的,这股味道,就如同上好的迷情散一般,令他喉头不自觉滚动,但下一刻,身旁男子的腹部发出抗议。他的心思被搅散,给李鸿武穿衣的手停住,撇起嘴看向始作俑者。
李鸿武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向刘恒辰。
“嘿嘿,饿了。”
“宫女已经把饭送来了,正在桌上温着,今儿有锅子吃。”
“唔。”
刘恒辰蹲下,给李鸿武穿着鞋袜,李鸿武双手向后撑着,心中思绪飞远,忽的出声对刘恒辰道。
“弟弟。”
“咋?”
“咱们一家子,是不是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从前年你回来那天算,应该是有个年把了。”
“也不知道元宵那日,能不能再聚在一块儿吃上个团圆饭。老三这些天也忒忙了些。”
给李鸿武套上外衫,边扶着他往外头走,刘恒辰边垂着头道。
“我下午去问问看,老三老四不一定有空,他们俩现在算是跟咱们调换起位置了。”
“是啊,当初他们悠悠哉哉的念书,我打猎你采药,如今风水轮流转,也有这俩小子忙活的。咱们的确该享享清福了。”
刘恒辰皱眉看向李鸿武。
“你不会打着这个主意才把这位置甩给老三当的吧!”
“怎么会!天地良心,我是真觉得老三比我更适合做一国之君!弟弟可不准空口白牙污蔑人。”
“以你的性子...倒真是你能做得出来的决定。”
李鸿武哭丧着脸。
“原来弟弟竟是这么看我的,实在是太冤枉人了!”
本还闹着要刘恒辰给个说法的李鸿武,在刘恒辰打开桌上食盒,以及盖上盖儿,在炉灶上煨着火的那口锅子时,立马没了声音,他不断嗅着味道,语气里带着惊喜。
“这是,弟弟做的?”
“是云溪做的,我让二叔把她从家里接到宫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