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司锦年:“什么?”
她勾唇一笑:
“你任我,予、取、予、夺。”
司锦年喃喃:
“予取予夺?”
黑色的瞳仁失了焦距,染上迷茫之色。
倏地,他起身,小心推开近乎贴在身上的少女,匆匆离去。
沈念安:“?”
片刻,他去而复返。
空荡的手掌却多了一丝厚度。
沈念安不解:
“这——?”
“给。”他摊着手掌向前,“存折。”
沈念安兀的笑了。
她缺的可不是钱。
清风拂过,风铃摇曳,化作轻灵的笑语,烫的司锦年脸颊发红。
他不自在轻咳几声:
“可能…有点少。”
少?
沈念安葱白指尖把掌心冷落的存折夹走,掀开。
元。
这个金额在现代不算什么。
但这可是一个出个万元户都上报纸的年代!
司锦年余光瞥见沈念安垂落的小刷子,他心底有些忐忑。
“我会努力赚钱的!”
单薄的存折在纤长的手指间旋转,接着锋利的边角,在调皮的指尖作弄下,从男人凸起的喉结,寸寸滑过,别在裤腰间。
她手掌摁着男人胸口,往后一推,欺身而上。
笑得意味深长:
“我要的可不是这个。”
他眼神飘忽,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哑着问:
“不…是?那是——”
肩膀一沉,下巴被挑,少女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什么叫予取予夺!
少女很青涩,没有技术可言,偏这样却要了男人的命。
眼眸陡然变暗。
下一秒,滚烫的大掌掐住细腰。
他反客为主。
月光倾洒而下,透过玻璃橱窗,映照着交颈的男女。
少女坐在厨房的桌台上,脚丫子略显无助的晃动着……
夜还很长,注定难熬。
*
床上,少女卷着被子翻滚,胭脂色的脸蛋埋在枕头里面。
啊啊啊。
太丢人了。
太有损气势了。
怎么就被带着走了?
完全和想象的不一样呀!
她要司锦年咬唇隐忍,而不是她被圈在怀中,双腿发软!
羞恼着,少女渐渐眼皮合上,进入梦乡。
她睡了,洗澡间的水声却响了很久。
次日。
生物钟下,沈念安缓缓睁眼,穿衣下床。
她拉开门。
“醒了?”司锦年从外面大步走过来,他抿了抿唇,眼底带着忐忑,试探的问:“昨晚,睡的好吗?”
似是刚沐浴过,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空气也变得潮湿黏腻。
大早上…就来。
沈念安似笑非笑:
“又热了?”
司锦年肃容道:
“去锻炼,出了身汗,洗洗不臭。”
她盯着他不语,他心兀自失控。
倏地,她双臂环住他脖颈,往下一拽。
咬耳朵道:
“不错,我很喜欢。”
顷刻间,难为情消退,握紧的拳头松开,冷硬的眉眼柔和下来,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指尖点了点硬邦的腹肌,她叹息一声,抽身离去,连同那么旖旎的幽香一同带走。
他怅然。
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抓住她莹白的手腕。
沈念安发出气音:
“嗯?”
司锦年回神,但他却没有松开,而是又抓紧了一些。
他问:“安安,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要名分?
沈念安把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狡黠一笑:
“不急,吃完饭再说。”
*
司锦年摁住自行车后座,眼睛紧盯着沈念安,似乎等着她口中的答案。
沈念安勾了勾指:
“你靠近些。”
司锦年不解,但照做。
“唇友谊。”
司锦年:“?”
“不懂?”沈念安笑笑,“低头。”
啵。
“懂了吗?”
她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视线中。
司锦年指腹压在唇瓣上,咀嚼着“纯”→“唇”。
办公室。
听完神特么的“唇友谊”,郑卫东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
司锦年脸一黑,拿起电话:
“喂,是警卫——”
郑卫东摁住电话,使劲憋住笑:
“你别急,你听我给你细细分析。”
司锦年:“说。”
“不管怎么说,小嫂子还是对你感兴趣的…噗…”
郑卫东没忍住笑场一下,在司锦年越发危险的眸子中,一秃噜说出来。
“感兴趣好啊!就怕她不感兴趣!”
他贴近司锦年耳朵,神神秘秘道:
“锦年,这‘唇’友谊,也是有发展门道的——”
*
研究所。
沈念安神清气爽,做起研究来,精神充沛,效率也是直线上升。
这呆在实验室,一呆就是一天。
夜幕悄然来临。
“成功了!”沈念安欢呼。
她跑去通知闻老和苏老,然两人办公室没人,书桌上也落了一层灰。
沈念安怔了怔。
还没睡醒?还是下班了?
忽地,瞥到前方亮着的屋子。
她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进。
惊喜道:
“许师兄,我研制出来了。”
咔。
明亮的屋子骤然一暗。
沈念安:“?”
她皱着眉打开灯。
屋子里哪还有什么人影?
只剩开了半扇的窗户。
沈念安:“╮(??w??)╭”
她有这么可怕吗?她不吃人!
没人可分享好消息的沈念安,微垂着脑袋,关灯,锁门,离开办公室。
“安安。”
正跨腿骑自行车的沈念安蓦然回头。
高大的男人,站在车旁,身姿笔直,一双眸子似自带烛火,黑夜里亮的惊人。
扎好自行车,沈念安小跑过去。
快到跟前时,她又放缓脚步,最后在他身前停下。
她双手背在后面,脚尖踢着地,语气带着俏皮:
“担心我?来接我?”
司锦年:“嗯。”
沈念安眉眼弯下来。
下一秒,果断把男人摁在车上。
她168cm,他188cm。
视线稳稳落在男人穿的整齐的白色上衣上,她不满嘟起嘴,咬耳朵道:
“我还是…更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