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结婚了?”
一放学,沈沐川快速追上夏姩姩,好奇地询问对方。
夏姩姩不想搭理对方,抬脚大步向前走着。
沈沐川不放弃,过了马路,追上夏姩姩,“我就是好奇,你这么漂亮,娶你的男人是个老冬瓜呢?还是个大帅哥?”
扑哧!
夏姩姩被对方这话逗得笑出了声来,看着她那嘴边的酒窝,沈沐川有点出神。
“你也说了我漂亮,自然也得找个帅气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了。”夏姩姩笑得跟花一样灿烂。
沈沐川一想,微微点了点头,也对,她那么漂亮,就算家里给介绍对象,那也是门当户对的才行。
突然想到了什么,夏姩姩拍了拍沈沐川的肩膀,一脸严肃,“人活一世不是只有坐吃等死一个选择。”
话罢!背着书包,哼着小曲,大步向着院子走去。
看到夏姩姩进了院子,沈沐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刚才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坐吃等死了吗?
有吗?
……
“看来嫂子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啊!”
高辰右手夹着烟,靠在路边大树上看着不远处角落处站着的几个高中男生。
顾南洲瞥了眼高辰,一脚油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高辰站在原地,烟刚放嘴边,愣在原地,看来今天这饭是吃不上了。
夏姩姩一回家,放下书包,洗完手,连饭都来不及做,直奔次卧,昨天一咬牙剩下了不到十张,今天手下速度快一点的话,晚上还能早早睡,这几天都快把她困死了,但庆幸的是,顾南洲那天晚上回来了一次后,就一直再没回来。
要不然,这还得好几天。
翻开书,拿起笔,刷刷就开始翻译起来,嘴上叽里呱啦的,就连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她都没有觉察到。
顾南洲在门口一站就五六分钟,本要踏进去的脚又被收回,直奔厨房。
这次的任务有点急,没能亲口给夏姩姩说,他还以为对方会很担心自己,没想到那小没良心的就知道自己的工作,连自己回来都没有发现。
熬好稀饭,热上包子和炒的肉,就在准备拿刀切菜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夏姩姩还在工作,小心翼翼把厨房门关上,尽量小声切着菜。
这隔音不好确实不是什么好事,饭都做完了,媳妇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顾南洲一副受伤的样子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报纸,等他再去翻页的时候,突然抬头,就见夏姩姩拿着水杯站在次卧门口,正在看着她。
“顾南洲!”
夏姩姩震惊不已,难道是她工作的时间太长了,眼睛都花了吗?
顾南洲皱眉,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直接喊他的名字。
“嗯!不认识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姩姩放下杯子,奔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就奔了过去。
顾南洲连忙起身子上前走了几步,生怕对方一会儿又撞到了哪里。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没给我说一声,我都快想死你了。”
说着,说着,夏姩姩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起来,眼泪哗哗地开始流,顾南洲感觉到脖子处一阵湿润,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安慰道:“走得着急,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让人给你带信过来,你没收到吗?”
“……”信?什么信?夏姩姩撑起脖子,擦了把眼泪不解地看向顾南洲,摇了摇头,“哪有什么信,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
门缝里也没有人塞信,窗台上也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信?
顾南洲皱了皱眉,抱着人坐在沙发上,让夏姩姩趴在自己胸前。
“没事,估计那人有事忘记了吧!”伸手摸了摸夏姩姩自己扎的丸子头,宠溺一笑,“谁教你扎的这个头发?”
“上次去厂里看我姐,厂长媳妇教的,说在把头发这样盘起了轻松。”
她从来没流过长发,自然不会扎丸子头,这还确实是张保卫媳妇给她教的,就连那头绳,卡子也是人家送给她的。
顾南洲嗯了一声,大街上偏偏一律都是长辫子,他媳妇这发型确实好看。
被夏姩姩这么一哭,本还觉得媳妇不关心自己的顾南洲,此刻心疼不已,抱着人在沙发上哄了快半个多小时。
军装肩膀湿了,前襟也皱了,顾南洲还不敢说一句,不然怀里的小姑娘比刚才哭的还要伤心。
抱了一会儿,顾南洲轻拍夏姩姩的肩膀,“乖乖,饭熟了,去洗手,准备吃饭。”
夏姩姩本还想再这么趴一会儿,可那不争气的肚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叫唤了起来。
知道小媳妇舍不得离开自己,顾南洲将人扶起,轻轻擦拭着对方脸颊上的眼泪,温声道:“这几天我哪里都不去,专门在家陪你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如同在哄孩子一般。
听到这话,夏姩姩懂事地点了点头,从对方腿上起来,去洗手吃饭。
一碗饭还没吃完,一道急促拍门的声音突然响起,夏姩姩想要站起来,被顾南洲伸手拦住,“你吃你的,我去开门。”
顾南洲刚打开门,一道身影突然就扑了上来,一个闪躲,对方险些摔倒在地。
“南洲,你干嘛,差点摔倒我了!”
女人娇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夏姩姩拿着筷子的手呆愣在了原地。
“这里不是国外,你这么热情,容易吓到人。”高辰连忙上前解围,一把拽住何以恬的胳膊,往旁边拉了拉。随后看向茶几方向,连忙开口:“嫂子好,吃饭呢!”
夏姩姩点了点头,起身就招呼两人过来一起吃饭。
何以恬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还有其他人在,一副海龟才回国的架势,满屋子转了转,“南洲啊!你就住这样的地方,也太破烂了吧!”
听到这话,顾南洲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要不是高辰连忙打断,他俩都得被对方一脚踹出去。
“这是公安局家属院,南洲给嫂子租的临时房子,人家自己的房子不在这边。”说完咬一口包子转头看向站在原地跟木头桩子似的何以恬,“你是不是吃过了,没吃的话坐着一起吃呗!”
何以恬噘嘴摇了摇头,“我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一屁股坐在距离顾南洲最近的沙发上,用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