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辞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周庭深身上。周庭深正全神贯注地开车,而穆容辞的思绪却开始飘向过去,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让她不禁感慨万千。她深知,周庭深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守护她。每当想起这些,穆容辞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仿佛被温暖包围,这种暖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她回想起在医院度过的那半个月,周庭深始终陪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他不仅要处理公司堆积如山的事务,还要时刻关注她的身体和情绪,精心照料她的生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切,但随着日夜操劳,疲惫的神色也愈发明显。如今,穆容辞的身体已经康复,而周庭深却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衬衫如今穿在他身上显得宽松了不少。看着他清瘦的面容,穆容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眼眶也微微湿润。
与此同时,在沈家那座宏伟却此刻显得有些慌乱的宅院里,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沈老爷子气得怒发冲冠,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在盛怒之下,他猛地将桌上摆放的精美瓷器一股脑扫落在地,怒吼道:“气死我了!你们看看这像什么样子!现在记者们像苍蝇一样堵在我们家门口,怎么赶都赶不走!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快说说,到底是谁干的?啊……咳咳……”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咳嗽声也一阵接着一阵。
沈老爷子在商场打拼多年,精心布局,却没想到会面临这样的危机。他满心担忧,生怕沈家在这一代子孙手中毁于一旦。他清楚,此刻天水市那些老对手们肯定都在等着看沈家的笑话,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无比屈辱和愤怒。
“爷爷,您先消消气。”沈老爷子的孙子沈正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快步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沈老爷子,轻声劝道,“这事儿肯定不是我们自家人干的,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沈家。”
“就是啊,爸。”沈文奇也连忙附和,脸上堆满了关切,“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您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您要是气坏了身体,那才是我们沈家最大的损失。”沈文奇心里清楚,沈老爷子已经发了一上午的火,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必须让他冷静下来。
沈老爷子努力平复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真不是你们干的?”他的目光审视着众人。
沈家老二沈文帆生性懦弱,他微微低头,紧张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爸,您还不了解我的性子吗?我可做不出那种事。”
老三沈文络则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一边点头一边抓起桌上的葡萄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爸,我有吃有喝,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干嘛要去算计穆家?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穆家大小姐真出事了,对谁有利,肯定也不是我老三,对吧?”
沈老爷子看着老三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老三曾经也是个聪明孩子,可惜是个私生子,沈老爷子一直无法放心把家业交给他,既可惜又气愤。
听到沈文络的话,沈老爷子心中突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大儿子沈文奇和孙子沈正耀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眼神中露出一丝怀疑。
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老爷子,不好了!外面的记者都快闯进来了,怎么办?”
“给我死死地挡着!”沈老爷子大声吼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进来!”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与此同时,穆容辞和周庭深这边,周庭深亲自驾车,将穆容辞稳稳地送回了他们温暖的家。
穆容辞推开车门,双脚踏上熟悉的土地,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微微仰头,目光扫过熟悉的庭院和精致的大门,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她的回忆。时隔这么久再次回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她感到无比亲切,仿佛之前的惊险和磨难都只是一场遥远的梦。
周庭深迈着修长的步子走到穆容辞身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腰。他微微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清润悦耳,带着一丝调侃:“怎么,夫人十多天没回家,就把家的样子给忘了?”
穆容辞听着周庭深充满爱意的调侃,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他那双迷人的眼眸。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她觉得周庭深此刻英俊得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让她的心跳加速。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轻轻吻上周庭深的唇。
然而,就在她的嘴唇触碰到周庭深的瞬间,穆容辞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大胆和羞涩。她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樱桃,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但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周庭深已经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一吻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热烈,仿佛要将她整个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周庭深的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深情地凝视着穆容辞那已经有些迷离、泛着绯色的脸颊。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而怜惜,这一吻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满是浓浓的爱意和疼惜。
不知过了多久,当穆容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周庭深才恋恋不舍地微微放开她。此时的穆容辞双腿发软,只能紧紧依靠在周庭深的怀里,才能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