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初霁,对于久居内陆的叶初而言,大海以它那无垠的蔚蓝,首次铺展在他眼前,仿佛是天地间最壮阔的画卷。
“如何?这海边风光,是否让你心旷神怡?”
他的同窗挚友,亦是未来学途的并肩伙伴,兴奋地拉着他在细软的沙滩上漫步,言语间满是分享喜悦的渴望。
“是啊,此景前所未见,美不胜收。”
叶初的笑容在阳光与海风的交织下更加灿烂,他仿佛一只挣脱了束缚、即将翱翔天际的雏鹰,心中充满了自由与向往。
而这份自由的背后,藏着叶初与家人间的一场小小“战役”。
家人希望他远赴重洋,去上国外的大学,追求更广阔的天地,认为那是这个赋予的最佳路径。然而,叶初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在国内的土壤中生根发芽,见证并参与这片土地上的蓬勃发展。他坚信,国内的教育与机遇同样能让他绽放光彩。
最终,在一股青春叛逆与对未来无限憧憬的驱使下,加之某些微妙外力的推波助澜,叶初毅然决然地携着那封沉甸甸的国内大学录取通知书,踏上了离家之路,踏上了自我探索与证明的征途——离家出走。
这一刻,他不仅是对抗了传统的束缚,更是勇敢地拥抱了自己内心的选择。
至于在大学没有钱怎么办?
先不说国家的补助,仅是叶初掌握的四国语言就足够他生活。
“哼,凭借我的能力,我哪里需要你们的帮助。”
叶初在心里骄傲着,但其实他心里更清楚,他的父母发现并发展了他的天赋,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这也是他的父母认为他出国留学会比在国外更好。
然而,渴望自主与独立的叶初,不愿再让前半生的道路完全由父母铺设。他渴望一次自我选择的尝试,一次对命运主权的勇敢把握。
“快看,叶初!”好友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手指向天际一抹不寻常的火光,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兴奋。
“你看看那是不是老师说的流星!”
但那光芒并非流星应有的绚烂流光,而是裹挟着浓厚黑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与星辰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诡异。
“不对劲,这不是流星!”叶初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它……它要坠落了!”
两人同时望向海平线,那团黑影正朝他们逼近,伴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等,那边升起的是什么?”
“海啸!”两人异口同声,惊恐之下,无需多言,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安全的方向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生存。
但在踏出数十米的距离后,这海啸就冲向了他们二人。
“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快。”
在海啸肆虐、即将将自己吞没的刹那,叶初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掠过一个念头——“对不起,爸妈!”
随后,汹涌澎湃的海水便如猛兽般将他猛然卷入其深渊之中,猝不及防间,口鼻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无情地填满,窒息感瞬间袭来。
【跟我做交易,我会救你。】
瞬间之间,叶初被卷入了一片深邃的虚无之境。当他奋力睁开眼帘,一位身着考究、风度翩翩的西方绅士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错,你很不错,我叫赫尔墨斯,跟我做交易吧。”
赫尔墨斯的声音沉稳而诱人。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叶初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一滴泪珠,那是恐惧与希望的交织。
“救我,请赐予我重生的机会。”他低声恳求。
赫尔墨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拯救你,自然可以,但代价呢?”
“任何代价,只要我能给!”叶初的声音里满是决绝。
“很好,那就以你跟我以后的交易权作为交换吧,从此你的命运与我相连。”
赫尔墨斯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言罢,他手中光芒一闪,一柄镶嵌着金色宝石的拐杖凭空出现,彰显着不凡。
“成交!只要我能活下去,再见父母一面,我愿意!”叶初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渴望。
……
自那之后,叶初虽重获新生,却不料赫尔墨斯如同无形之蛭,悄然侵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这命运的纠缠,让叶初的人生片段不时被赫尔墨斯悄然窃取,如同沙漏中流逝的细沙,无声却触目惊心。
终于,忍无可忍的叶初,在浩瀚书海的图书馆一隅,揭开了赫尔墨斯神秘面纱的一角。“原来如此!”他顿悟了与这神秘存在共存的真相。
但醒悟的太晚了,失去了与赫尔墨斯交易谈判的权利,叶初再也无法获取自己完整的人生,他的人生已经被赫尔墨斯偷走了。
但祂绝不是个真神,在与其的相处中,叶初确信。
或者说,这家伙是个可悲的,贪婪的,意欲熏天的资本家。
祂对于交易前所未有的执着。
明悟这一刻,叶初决定利用赫尔墨斯的另一特质来反击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双亲的支持下,叶初踏上了远赴德国的求学之旅,成为了一名海外游学的德国留子。
也是在那之后,国际文物界风起云涌,一个名为赫尔墨斯的神秘文物商人横空出世,以其狡黠与贪婪,迅速沦为业界臭名昭着的暗影大盗。
这,正是叶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用赫尔墨斯的特性,加入与赫尔墨斯的战场,角逐赫尔墨斯的权柄。
……
“即使输了与赫尔墨斯的这场比斗,我也不会让他得逞,我会拿回自己的人生,哪怕只是段命运。”
……
“孩子他爸,小初好久没回来了。”
带着厚厚墨镜的中年男人从报纸的余韵中回神,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抬了抬镜框,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放心吧,小初这孩子有主见,不用我们操心。”
“可是都五年没回来,也不知道小初瘦了没有。”
“唉,这孩子确实太不懂事了,这五年来也没寄几封信回来。”
“不过没事,五年了,他也快毕业了。”
“是啊,到时候可给好好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