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动!根本飞不动!这破剑,连个交通工具都算不上!”
李述站在一片狼藉的城寨中央,握着飞剑,气得直跺脚。
飞船一天前就走了,而他的飞剑,虽然灵动无比,却根本无法追上那玩意儿。
李述挥了挥手,飞剑在他身旁盘旋了几圈,最终垂头丧气地悬停下来。
“算了,追不上就不追了。”他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城寨那栋气势恢宏的主楼,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既然飞不了,那就让他们自己回来好了。”
十几分钟后,风暴团的寨主——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被李述用飞剑抵着脖子,双手高高举起,一脸惨白地跪在大厅中。
周围的风暴团士兵早已被李述收拾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跪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可都是亲眼看着那把小小的飞剑,把一个手持机枪的同伴削成了肉泥。
“很好,现在你们都老实了。”李述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寨主的肩膀,吓得对方一哆嗦,“咱们来谈谈正事吧,胖子。”
“我、我不是胖子……”寨主哆哆嗦嗦地小声辩解,下一秒飞剑就在他面前划过,切下一缕头发,吓得他闭紧了嘴。
“通知火鸦。”李述慢悠悠地说道,语气却透着寒意,“让她滚回来。”
“这……她已经上飞船走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啊……”
寨主几乎哭出来,连连磕头求饶,“大爷,您高抬贵手,我们小胳膊小腿的,真扛不住您的折腾啊!”
“哦,那可不行。”李述伸了个懒腰,仿佛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恐惧,“你现在就联系她,让她立刻掉头回来。要是她不听,你这脑袋就不用挂在肩膀上了,明白吗?”
寨主一愣,脑袋疯狂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联系!”
李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去办。
随后,他转身坐在寨主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环顾了一圈四周。
“还挺宽敞啊。”他满意地打量着装饰奢华的大厅,随口吩咐道,“来人,上酒上肉,再找个会弹琴的,老子今晚要好好享受!”
几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士兵连忙点头,一溜烟跑去准备。
他们可没胆子拒绝这个杀神的要求。
没过多久,李述的面前摆满了酒肉,一旁还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乐师,抱着一把琴,手指僵硬得根本弹不动。
“弹啊。”李述拿起一块烤肉,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弹点欢快的,给老子助助兴!”
乐师勉强弹出几个音符,声音颤抖得跟破锣一样。
李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还是滚吧,听得我脑瓜子疼。”
乐师如蒙大赦,抱着琴飞也似地跑了。
李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感慨道:“这日子,倒也不算太差嘛。”
不过,他的眼神很快冷了下来。
“火鸦……咱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他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摸着飞剑的剑身,“敢抢老子的主角,你就看我捅不捅死你就完事儿了。”
***
谢奕被风暴团的士兵推搡着走进飞船,耳边是重重的金属碰撞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机械油和汗水的混杂气味,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飞船的内部空间很大,但并不宽敞。
两侧是一排排简陋的金属笼子,几个奴隶正被粗暴地塞进去,发出不满的呻吟和低声的咒骂。
他被带到了一间相对宽敞的房间,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金属椅,四周是各种精密的仪器。房间的尽头站着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一把短刃。
“火鸦。”谢奕有些畏惧地低下头,他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但奴隶们口中已经多次提到这位风暴团的“大姐头”。
她的残忍与暴虐在这片土地上臭名昭着,早已让人心生畏惧。
火鸦抬起头,看向谢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平心而论,她长得不算丑,但她那股邪恶而疯狂的气质让她显得极为可怕。
谢奕只看了一眼就连忙放低视线,生怕自己惹到她。
“就是你了,细皮嫩肉的,倒是跟黑不溜秋的流放者们有点不一样。”
她缓缓走近,红色的短发在飞船的冷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叫什么名字?”
谢奕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谢奕。”
火鸦点了点头,绕着他打量了一圈,像是在挑选一件中意的商品。
“长得还挺顺眼。”她嗤笑一声,随手拨了拨谢奕的头发,“不过,这张脸可不适合去挖矿。”
谢奕的心里顿时一沉。他不知道火鸦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是什么好事。
“把他带到我的房间去,先关起来。”火鸦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会儿再来跟他聊聊。”
两个风暴团的士兵上前架住谢奕的胳膊,拖着他往飞船深处走去。
谢奕试图挣扎,但很快感到后颈一麻,身体顿时瘫软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
房间只有一张铁床和一盏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灯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
谢奕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他试图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只能想起火鸦那双危险的眼睛。
“她到底想干什么?”谢奕低声喃喃道,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站起身,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门被锁起来了,窗户也被厚厚的金属板封死了。看来,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他无力地坐回到床上,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李述的身影。
“李述……你会找到我吗?”谢奕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该不会已经把风暴团整个城寨都给拆了吧。”
正当他苦思冥想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缓缓打开,几个士兵站在外面。
“谢奕,大姐有请,跟我们来。”
谢奕有些惴惴不安,只好连忙起身跟着他们走。
没多一会,他便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他抬头打量了一眼,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火鸦正坐在一个宽大的座椅上,她两旁脚下跪着几个细皮嫩肉的男奴,正服侍她吃着火锅。
在他们身后,是一个被吊起来半死不活的人,那人的下半身被剔得露出白骨,旁边一个男奴正用刀子从他身上细细地切肉。
“过来,跪下。”火鸦命令道:
“服侍我,有东西吃。如果惹到我不高兴,你就跟他一起下锅。”
“选一个吧,你是准备吃菜,还是想要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