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谁?是谁推本宫?!”宁嫔一声尖叫,堪比戏台上的老旦,瞬间撕破了御花园的祥和。
她柔弱无骨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小产一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好一个碰瓷现场!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站在宁嫔身旁的小翠,小翠一脸懵逼,手里还端着没来得及送上的点心,这锅,来得猝不及防。
“皇上,是…是…”宁嫔颤抖着手指向余悦,哭得更大声了,“臣妾…臣妾只是想和余姐姐说说话,谁知…谁知她身边的宫女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江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深邃的眸子扫过余悦,又落回宁嫔身上。
宁嫔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哽咽着说道:“竟然推了臣妾!皇上,臣妾腹中可是龙嗣啊!”
好家伙,一顶谋害皇嗣的大帽子扣下来,这要是坐实了,余悦不死也得脱层皮。
余悦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戏码,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她微微欠身,不慌不忙地开口道:“皇上,臣妾冤枉!小翠一直跟在臣妾身边,从未离开过半步。”
小翠也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没碰到宁嫔娘娘!”
江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
气氛一时凝滞,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药味。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皇上,宫中接连发生怪事,库房的账目更是混乱不堪,臣…臣实在担忧啊!”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悦一眼,继续说道:“自余大人掌管库房以来,虽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新的问题也层出不穷… 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哦?新的问题?”江凛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余悦身上,“爱卿,户部尚书所言,可是属实?”
余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皇上,臣妾正要向您禀报此事……”
余悦巧笑嫣然地应对了宁嫔的碰瓷和户部尚书的刁难后,刚走出御花园,就撞见了等在那里的江禹。
他今日一袭月白锦袍,更显得风流倜傥,手里还拿着一支新鲜的并蒂莲,显然是特意为她而来。
余悦心中暗叹,这位王爷还真是锲而不舍。
“余大人,这并蒂莲正象征着……”江禹刚开口,就被余悦打断了。
“王爷,”余悦神色认真,语气诚恳,“妾对皇上,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此情绝非儿戏。王爷一片深情,妾实在无福消受。”
江禹看着余悦坚定的眼神,心中翻涌起一阵苦涩。
他一向游戏人间,却不想在这女子面前屡屡受挫。
难道他江禹,竟比不上那个冷冰冰的皇兄?
但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看着余悦如此坚决,心中那份执念也开始动摇。
辞别了江禹,余悦马不停蹄地赶往库房。
宫廷库房,可不是普通的仓库,这里堆积如山的账册,简直比高数还让人头疼。
户部尚书那老狐狸,摆明了是想看她笑话。
余悦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开始翻阅那些古老的账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比甲骨文还难懂!”余悦一边吐槽,一边努力从自己丰富的知识库中寻找类似的案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库房里安静得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突然,余悦的眼睛一亮,她在一本尘封已久的账册中,找到了一个类似的案例!
“原来如此!”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在这时,库房的门被推开了……
“你…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库房的宁静。
宁嫔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宫女太监。
“好啊,余悦,你竟然敢躲在这里偷懒!本宫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余悦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账册,语气淡定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宁嫔娘娘这话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这可是在为皇上分忧呢。”
“分忧?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本宫!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你害的!”宁嫔说着,又要开始她的表演。
余悦放下手中的账册,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宁嫔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宁嫔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宁嫔被余悦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哭喊。
就在这时,江凛和江禹一同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江凛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眉头微皱。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宁嫔立刻扑到江凛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这个余悦,她…她…”
“皇上,”余悦抢在宁嫔之前开口,“臣妾已经找到解决库房难题的方法了。”
她将整理好的账册呈给江凛,并详细解释了自己的方案。
户部尚书听后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官员则纷纷称赞余悦的才能,对她钦佩不已。
江凛看着余悦自信的笑容,心中充满了骄傲和爱意。
他紧紧握住余悦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江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执念也消失了。
他走到余悦面前,深深鞠了一躬:“余大人,之前是本王唐突了。从今往后,你我便是朋友。”
余悦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道歉。
事情似乎就此告一段落,但余悦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深夜,她悄悄潜入御书房,翻阅着一些机密文件。
突然,她看到了一份名单,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熟悉的名字……
他们竟然……
余悦猛地合上文件,脸色凝重。
“看来,这宫里,不太平啊……”她低声喃喃道,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