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去到宋家四合院的后院客房,刚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有人敲门。
胡步云去开门,门刚一打开,穿着睡衣的刘婷婷就像泥鳅一样钻进屋里,还顺手把门关了,给反锁上。
胡步云沉下脸来,又不敢大声训斥,怕惊扰到别人。于是低声怒喝:“你疯了?想干嘛呀?”
刘婷婷怔怔地看着胡步云,没有说话,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胡步云连忙拿过一张纸巾,塞到她手里,没好气地问:“快说,什么事?是不是宋家人给你甩脸子了,让你这么委屈?”
刘婷婷哽咽着道:“哥,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胡步云不由分说地把刘婷婷往门口推,“别胡说八道了,快回去睡觉。”
刘婷婷却是猛地抱住胡步云,嘴唇就凑了上来。
胡步云猝不及防,脑子一片空白,眩晕之间,刘婷婷的香舌就进入到胡步云嘴里,小娇躯也是颤抖不已。
胡步云的身体已经有了激烈的反应。心说,完犊子了,完犊子了……去他的刘全林,去他的王淑丽,你们自己没把闺女管教好,别怪我耍流氓!
就在她准备沦陷的时候,清醒也随之而来,心说这犊子不能完,必须停止!
胡步云使劲推开刘婷婷,喘着粗气说:“到此为止,一切都不可能改变。”
刘婷婷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掉,“明天你就是章静宜的人了,从此你们无论是相亲相爱,还是打得头破血流,都与我没关系了,我只是你妹妹,你只是我哥。但今天不是,让我今晚成为你的人,好不好?”
胡步云双手抱头,十指伸进发丝,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用哀求的语气说:“不是你疯了,是我要疯了!求求你,走吧!”
刘婷婷不退反进,再次紧紧抱住胡步云。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又有人敲了两下门,吓得胡步云和刘婷婷脸色傻白,屏声敛息,大气都不敢出。胡步云心想,该不会是章静宜杀回来了吧?刚刚分手的时候她就告诫自己今晚要防着刘婷婷,难道她能掐会算?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此刻自己和刘婷婷被章静宜堵在屋里,那明天还结个屁的婚啊?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胡步云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小心翼翼地、结结巴巴地问:“谁……谁啊?”
“步云,睡了吗?”
是宋晶的声音。
谢天谢地!
胡步云快速平复了紧张情绪,“呃~,姑姑,呃~,我已经睡了,正做着梦呢,您有事吗?”
就听宋晶冷冷地说道:“你是做春梦了吧?睡了就规规矩矩睡,没睡就赶紧睡!”
随即,一阵脚步声由近而远。胡步云和刘婷婷皆是长长吁了一口气。
“还继续吗?”胡步云坏笑着问。
“我恨你!”刘婷婷愤愤地说道,然后开门出去了。
胡步云捂住胸口,暗自喟叹:“总算守住了贞操,太不容易了,做男人真难!”
翌日,早上五点半,胡步云就被宋晶叫起床。一看天还没亮,胡步云揉揉惺忪的眼睛,嘟囔着道:“这也太早了吧。”
宋晶没好气地说:“家里的厨子、司机半夜就起来了,为大家准备早餐,去机场接机。你赶紧点,吃了早餐去酒店,婚庆公司和化妆师也应该到了,熟悉各项流程,彩排走场,化妆换衣服背稿子,你轻松不了。”
餐厅里,好些个宋家小辈已经开吃了,他们开玩笑说:“我们这些去现场帮忙的,当伴郎伴娘的,比您这个新郎官还急。要不您睡个回笼觉,等礼乐奏响了您再去?”
胡步云连忙抱拳揖礼,“辛苦各位贝勒爷各位格格了,小厮这厢有礼了,感激不尽,待各位大婚之日,我自当效劳。不过话说回来,万一我撂挑子逃婚了,各位岂不是白辛苦一场,所以你们得对我好点,将就着点,是不是?”
那几位便道:“没错没错,步云小爷今天为大,咱们得好生侍奉着。千万给我们面子,别半途溜号了。”
大家笑闹,没个正形。宋晶呵斥道:“都给我集中精力,谁个手头的事情掉了链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家这才正经起来,埋头干饭。吃罢早餐,一个车队从宋家鱼贯而出,直奔京汉大酒店。
街道两旁的路灯还散发着柔和的余晖,与初升的太阳交织出一片梦幻般的色彩。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辆早起的出租车和清洁工人在忙碌着,为京都的苏醒做着准备。
胡步云透过车窗,望着略带凉意的清晨,心中五味杂陈。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将与章静宜步入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