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巢话音刚落,在王百万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在周围人瞪圆的目光中,天养志手中的烟灰缸猛地砸在王百万的脑袋上。
“嘭!”
“啊!”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王百万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下蹲,同时一大汩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向外飞溅。
下一刻,王百万的惨叫声变的更加凄厉,额头上飞溅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因为,天养志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仍然不停的拿着烟灰缸,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王百万的脑袋上。
“嘭、嘭、嘭……”
伴随着这一连串毫不停歇的撞击声,是王百万不断发出的凄厉喊声。
“啊、啊、 啊……”
除了喊声外,王百万已经吐不出其他的字眼,更没办法向周围的同伴求救。
至于周围的同伴,他们已经被王百万现在的处境给吓到了。
在他们的注视中,王百万整个脑袋和上半身都被鲜血浸染,肩膀被天养志抓住,让他跪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脑袋则接受着烟灰缸一次又一次的狠命撞击。
这些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上层名流聚集的酒会中,竟然会出现这么血腥的一幕画面。
这些人中,没有人一个敢跳出来阻止这一切,他们只是愣愣的看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杨巢把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掏出ZIppo打火机。
迎着众人的目光,杨巢点燃香烟,轻轻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烟圈缓缓上升,飘在杨巢面前。
通过面前的烟圈,杨巢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朝看向自己的这群人微笑点头。
杨巢的笑容很和煦,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一幕血腥画面与他有关,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翩翩佳公子。
而不是一位随时可能爆发,用暴力折磨他人的社团大佬。
迎着这些人有些畏惧的目光,杨巢笑了笑,再次看向被天养志打得快要停止呻吟的王百万。
没错,杨巢确实是要洗白。
但是,他只是要洗白他的生意,而不是放弃他在这个港综世界立足的暴力。
如果他失去了强大的暴力,他将无法保护自己的身边人,和自己洗白后的财富。
对于这一点,杨巢看的很明白。
就这样,杨巢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倾听着烟灰缸砸在王百万的脑袋上发出“嘭、嘭”声,看起来很是闲逸。
这边的动静,司徒杰他们当然注意到了。
虽然没和杨巢打过交道,但是司徒杰第一眼就认出杨巢。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司徒Sir认识这个年轻人?
啧,现在这么嚣张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啊!”
“司徒Sir,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背景?”
听了霍兆堂和何裕基的询问,司徒杰轻轻摇了摇头。
“哪有什么背景,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成为社团话事人的年轻人罢了。
你们也知道,年轻人吗,突然坐上社团老大的位置,难免控制不住自己,自然会变的嚣张起来。”
说罢,司徒杰看向身后仿佛跟班一样始终不出声的张崇邦。
“去,让那家伙住手。
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混,别把江湖上那一套用在这里。”
“是,长官。”
杨巢并不知道侧后方的动静,他只是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静静欣赏着眼前美妙的暴力美学
然后,他的侧后方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喝斥。
“住手!”
杨巢转身,循声望去,才发现张崇邦正朝这边快步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司徒杰和袁家宝。
至于何裕基和霍兆堂,知道杨巢的身份后,就没再理会,继续聊着商业上的事情。
另一边,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康道行也看了过来。
康道行也没有想到,杨巢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酒会,并且搞出这种事情出来。
不过他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继续保持观望的态度。
面对突然出现的司徒杰三人,天养志看了杨巢一眼,见他没有让自己停下,于是继续维持烟灰缸砸王百万脑门的动作。
“嘭、嘭、嘭……”
看见杨巢这个态度,司徒杰和袁家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不用两位上司出声,张崇邦走到杨巢身前,冷声说道:“杨巢,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立刻让你的人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看了张崇邦一眼,杨巢看向他身后的司徒杰和袁家宝。
“两位阿Sir有些面熟,怎么称呼?”
知道司徒杰两人肯定不会搭理杨巢,张崇邦介绍道:“这位是cIb的高级警司司徒杰,这位是情报分析组的组长,袁家宝警司。”
说罢,张崇邦指着还在继续的天养志。
“杨巢,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们警方的面实施暴力犯罪吗?
不想被我们带进警署,最好现在就停手。”
“晚上好,司徒Sir,袁Sir。”
朝司徒杰和袁家宝微笑点头,杨巢收回目光,看向铁青着一张脸的张崇邦。
“张Sir,听没听过一句话。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被打要立正。
这位王先生,”
指着只能发出低声呻吟的王百万,杨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淡淡道:“他说错了话,当着这么多有身份的面,公然羞辱和诬陷我。
既然他父亲死了,那我就替他父亲教教他,合适的场合就要说合适的话。
否则的话,就应该接受教训。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应该对我保持尊重。”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让你的人停下了?”
迎着张崇邦越发冰冷的眼神,杨巢摇了摇头。
“张Sir,你搞错了一件事情。
打人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先生。
另外,他也不是我的人,他只是我的保镖。
他的工作是保护我的安全,除此之外,我不能对他发出其他的命令。
他之所以教训这位王先生,是因为这位王先生刚才不仅羞辱了我,还羞辱了他。
基于愤怒之下,他才动手打了人。
说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人纠纷,与我,还有我的仁义集团没有丝毫关系。
所以,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