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亲口承认,他和你一直都知道林家兄弟是药品贩子,而且这些年始终都在从事药品生意,这可和你说的话不一样。”
“饶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他胡说八道。”
虽然不知道饶夏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听戴卓贤话中的意思,饶夏很可能承认自己父子知道林家兄弟是药品贩子的事情,这让饶天颂很愤怒。
不出意外的话,饶夏肯定是被这些该死的差佬套话了。
饶夏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父子参与药品生意,而且他们也确实没有参与,但是肯定会在嘴快的情况下,说出他们知道林家兄弟贩卖药品的事情。
“饶先生,你确定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儿子在做伪证?”
“呼!”
压下心中愤怒和恐慌,饶天颂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我承认我说谎了,我的确知道林家兄弟这些年确实一直在从事药品交易的生意。
但是,这和我们天颂集团无关。
一直以来,我们和林家兄弟的生意都是正当生意往来,根本没有参与他们的药品生意。”
“饶先生, 你明知道林家兄弟是药品贩子,不但不通知警方,还和他们做生意,这恐怕不合适吧。”
“笑话,我是商人,不是警务人员,更不是法官和道德楷模,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我们父子知道林家兄弟是药品贩子,我相信有不少和他们有合作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只不过我们和他们进行的是正当的生意,这关我们屁事。”
“饶先生,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
面对一脸怀疑的戴卓贤和江浪,饶天颂是真的很愤怒和冤枉。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
“戴Sir,饶先生公司的律师来了。”
“我知道了。”
整理好面前的录音笔和笔记本,戴卓贤起身。
“饶先生,暂时先问到这里,我们先去见你的律师。
你有什么话,等会跟你律师说吧。”
从始至终,江浪只是在进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满脸愤怒和憋屈的饶天颂,江浪心里轻笑了下,然后跟着戴卓贤离开了审讯室。
十五分钟后,审讯室中,饶天颂和饶夏并排坐在一起,看着对面的杜厚生。
饶天颂没兴趣理会身旁的饶夏,对于这个从小到大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儿子,饶天颂不抱任何希望,也懒得过多叮嘱。
他怕自己叮嘱得越多。在接下来应对警方的审讯时,会暴露出更多的问题。
他现在只想立刻得到保释,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然后再想接下来的应对办法。
“杜律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保释出去。”
看着对面有些狼狈的饶家父子,不知怎么的,对于两位老板的处境,杜厚生心里有些暗爽。
或许,这是大部分打工人的共同喜好吧。
不过很快,杜厚生心中这丝暗爽就消失不见。
杜厚生很清楚一个道理,如果饶家父子完蛋了,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不会被这对倒霉的父子牵扯进来,他想再找到一个待遇和天颂集团差不多的公司,也没那么容易。
“饶先生,饶少,情况很不好。
根据我和警方的沟通,可以确认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林家兄弟参与了药品交易,而且数额相当巨大,这个牢他们是坐定了。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对你们的指控也相当有力。
毕竟,天颂集团与林氏集团确实在一些生意上有过合作,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合作中有没有什么猫腻,毕竟你们已经承认自己知道林家兄弟是药品贩子。”
听到这里,饶天颂愤怒的瞪了身旁的儿子一眼。
如果不是这个白痴胡说八道,事情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一步。
饶夏现在也想明白了,他尴尬的扭过头去,不看饶天颂。
杜生厚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们这段时间与林泰有一些电话交流,同时饶少还亲自去了林家别墅,这些都已经被警方查到。
再加上林家兄弟这些天正好进了一批货,时间上很巧,所以,”
杜厚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有些尴尬的饶夏立刻愤怒起来。
“该死的,杜厚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去找林家兄弟,是为了挑起他们与杨巢那个扑街的矛盾,根本不是商量什么狗屁的药品生意。”
原本饶天颂还非常愤怒饶夏的突然打断,不过听完了这番话,饶天颂心里一个激灵。
“该死的,没错,这些事情肯定和杨巢有关。
我早该想到的,既然林家兄弟和杨巢起了冲突,以那家伙的做事风格,怎么可能会坐等林家兄弟上门找他的麻烦,肯定会抢先下手。”
饶天颂越说眼睛越亮,也越发激动起来。
“以杨巢那家伙的手段,肯定能很快打听清楚林家兄弟的交易细节。
然后,他借警方的手,解决了林氏兄弟。”
虽然这些都只是饶天颂的猜测,但是饶夏和杜厚生都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很快,两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林家兄弟也应该去恨杨巢才,干嘛把我们拉下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杨巢抓住了林家兄弟很看重的把柄,然后用这个做威胁,逼迫他们拉我们下水。
毕竟,我们和杨巢都很清楚,之前花弗他们挑起的矛盾,背后有我们的推动。”
对于这种事情,饶天颂很擅长,他这些年没少用这种手段让对手和对手之间狗咬狗。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用这种的手段对付。
虽然暂时不知道那个把柄是什么,但是听完了饶天颂的分析,饶夏和杜厚生觉得事情多半就是这样的。
“嘭!”
饶夏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杨巢这个王八蛋,搞了半天竟然是他在阴我们,我饶不了他。
等我出去,我一定找人剁了他,狠狠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