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金斯神色严肃,他先是环顾周围一圈,“各位都是有经验的精英,对接下来的画面,可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完按动遥控,身后的投影幕立即放出一张大照片,在场的人在看清后无一不是倒吸冷气,江一坐在最前排的位置,望着画面不禁愣住。
那是自下而上拍摄的大教堂的画面,在圆弧的穹顶,光线穿透过七彩色的琉璃窗户,照耀出网状的暗红色钢丝。
两具尸体被穿透悬挂,做出的姿态是《创造亚当》中,亚当和上帝的动作,两张年轻人的脸上眼球外凸,里面满是惊恐,似乎在死前就遭受到极大的惊吓。
大量的血液从高处落下,教堂洁净的地面被染成暗红色,无处不在透着玷污感。
“创造亚当,这是凶手的第三次行凶。”沃特金斯面无表情的说道,画面再次切换,血腥又充满玷污感的画卷呈现在精英们眼前。
“他称自己为审判罪人的上帝,曾多次向当地警局邮寄宣判书,起初人们以为这是恶作剧。
但没想到,书信里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受害者被钉穿心脏挂教堂穹顶,警察们四处调查却毫无进展。
第二次邮寄宣判书,警察们特意提早将目标保护起来,可谁知道等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目标竟然主动脱离了保护,等再找到时,她已经死在教堂里,死法是割喉自杀!”
“至于第三次,宣判书恰巧被执行部的专员费雷蒙收到,情况也就是你们先前看到的那样。”
“把自己称为上帝,是个对自己很自信的人,是混血种?”江一开口说道,心中不禁吐槽,竟然还有寄审判书这种事,是把自己当成怪盗基德了吗?
他的让学生们投来视线,沃特金斯也点点头,“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只有混血种,而且还是个言灵相当不俗的家伙。”
“我们又该怎么找到犯人,等待下次的宣判书吗?”楚子航问道。
投影幕再次切换,这次变成了四个男女的照片,上面清楚的写出包括家庭背景在内的全部资料。
江一并不觉得意外,混血种这种事情怎么听都不符合常理的疯狂,也只有在神学院里还说的过去。
沃特金斯声音沉重的说,“圣托马斯大学有卡塞尔的预科班,这次犯人的目标正是这四位。”
一封烫金色字体的书信出现在投影幕。
“光明驱散黑暗,虽遭拒绝,仍不懈传播希望与救赎。”
“身怀异血,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怪物终将被抹去,而他们的遗体将会被做成——最后的晚餐。”
“圣经里的话,这家伙还真是个忠实的天主教份子。”江一念出那句话的出处,脑海中所能联想出的该是一个瘦削、阴冷的人。
常年带着口罩,西装笔挺,因为不愿意见光而阴沉沉的,总是发狂般的低笑,看待身边的人是一副鄙夷的目光。
“何止是份子,他觉得自己就是上帝。”沃特金斯敲了敲讲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四位预科班学生的安全,并揪出那个自称是上帝的犯人!”
“可是保护目标有过自杀的案例,有没有可能犯人的能力和精神控制有关?”缇希娅举起手问。
“的确,我们有过这方面的猜想,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生们会聚集在一起,同时我们也需要在内部安插卧底,以防突发事件。”
沃特金斯的目光掠过全场,最终落在江一身上,不知为何被这样盯着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个年轻、纯粹又拥有足够强大力量的卧底。”
……
从执行部大楼解散后,江一便回到303宿舍收拾东西,实际上给学生们带上武器的时间,他并没有武器,便打算和芬格尔打声招呼。
“师弟,你就放心去吧,我正在代替你带妹,保证帮你把她撩的春心荡漾!”芬格尔正专注的带绘梨衣の玩cod5,时不时还敲打着键盘露出咸湿的笑容。
”你也不怕和你对线的是抠脚大汉。“江一被他的猥琐气质打败了。
“以师兄冲浪多年的经验来看,顶着这么萌的Id又厉害的人,大概是某个隐宅少女。”芬格尔经验颇丰。
“那就更不行了!”江一作势要夺过键盘,自己很有必要保护好这种单纯的女孩。
”安啦师弟,我很有分寸的。师兄就是你不在的日子,陪这位网友打发解闷的工具人。“芬格尔连忙安抚,他用的并不是江一的Id而是自己的账号。
因为实力太弱,频繁的被绘梨衣の问:one不在吗?
搞得芬格尔好不尴尬,心说:芬格尔哥哥虽然不厉害,但是好歹也在陪你玩好不好?
见状江一才坐了回去,芬格尔边玩边好奇的问,“这次的任务目的地是哪?”
“迈阿密,罪恶都市。”江一暴露自己其实是个游戏迷的事实。
芬格尔佯装惊讶,这家伙也是个十足的死宅游戏迷,“难不成是要你开小飞机炸大楼?我一直都觉得那关挺反人类的,师弟你完不成也正常。”
“没那么离谱。”江一找到诺玛的联系电话,拨通过去。
“学号AIS,江一同学,拥有最高级权限。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诺玛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校长在吗,我想约见校长。”江一说道,在战争实践课前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最后的准备。
“为您发出邀约……校长已经接受。距离战争实践课开始还剩40分钟,您可以现在出发。”
江一起身朝外走去。正专注的打着游戏的芬格尔瞥了眼他的背影,认真的说:“师弟,这次是真的要上战场了,真刀真枪说不定会死人的那种。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能相信的只有同伴和手里的刀枪,希望你永远不要有伴随着噩梦入睡的痛苦,当断则断。”
江一停了几秒,随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