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快速看了一眼人群,指着一直喜欢的村东头浣衣女道:“她行吗?”
“啪。”成鱼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可以啊你小子,有眼光,那个贱货本都尉原来打算自己享用来着,去吧,去那个屋子上她,快点,一会咱们要撤,弄不完就砍了你。”
“诺诺。”青年有些兴奋,这短暂的兴奋压过了恐惧和失去亲人的痛苦,反而有了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感觉。
他牵起女人的手,女人哭泣着,被他拽向旁屋,很快就响起了动静。
成鱼哈哈哈大笑,又指了指那群庄稼汉,“自己过来挑,让本都尉求你啊!把娘们上了,随后跟老子上山!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
庄稼汉们一阵躁动,他们脸上布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恐惧、有抗拒,更多的则是获得新生的兴奋,不用死了。
他们有的很快接受,冲向年轻女人,有的磨磨蹭蹭。
很快,在成鱼不耐烦地随机杀掉一个人后,庄稼汉们都做出了出于本能的抉择,他们牵起一个个女人。
在大家的默契下,幸运一点的,成功拉走了自己的妻子、女儿、母亲。交合沉默而疯狂的进行着,他们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不敢提出质疑。
场中还剩几十个年轻女人,成鱼大手一挥,“去吧兄弟们,快活吧。”
“唔唔唔!哈哈哈。”
“都尉万岁。”
匪寇们怪叫着,除留下的数十人依旧盯着人群外,其他人等开始了放飞自我。
成鱼拉起新娘,也要享受一下了,对的,这对儿冲喜夫妻没有跑掉,院子就这么大,你能往哪里跑呢?插翅难飞啊。
新娘子哭哭啼啼的被成鱼拽进婚房,外面已经排起了队伍,匪寇们挤眉弄眼的开着荤段子。
从踹门儿开始的小半个时辰后,劫掠结束了。
派出去搜刮物资的兄弟们已经推着同样抢来的车子准备好了,其实这穷乡僻壤的根本没多少车子,大部分东西还得人背着走。
成鱼满足的站在屋外,看着闹哄哄的匪寇,他心情很是愉悦。
“给我来一发。”
“你他娘早干嘛去了。”
“我他娘刚忙完,乃公给你们收拾粮食去了。”
匪寇们撤了,村里遍地狼藉。
年轻的女人全部带走,三十多个开了荤的庄稼汉也跟着,走之前从人群里挑了几个倒霉蛋,让他们一人捅一刀,做投名状。
剩下的大部分人没事,成鱼爽完以后,也没空搞大屠杀了,这些人聚成一团,像鹌鹑一样,毫无威胁。
他们静静的看着匪徒远去,待成鱼走远以后,才敢大声哭泣,哀嚎着自己的命运,愤慨着世界的不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天他老人家从不偏爱谁,只是淡漠地看着世间的一切自然演化。
整个庄子,经过这次劫掠,所有人家破人亡,直接重伤或身死者300余人,余者逃散、幸存或轻伤。
新娘子扛住了,她活下来了,但精神也许已经死了,她如同行尸走肉般跟着匪寇们的队伍,后来有个老匪看她走的太慢,“贴心”的将她扔到马车上,像货物一样被驮着。
体弱多病的丈夫死了,没人杀他,可能是吓死的,也可能是气死的,谁在乎。
匪寇们一路高歌,他们欢呼着丰收的来临,他们丝毫不惧怕身后几十里外的郡兵,他们还有空摸几把女人,然后大声谈笑。
出于公平,刚刚出过力的匪徒们现在不需要拿重物,他们围着女人走在前面,刚刚只顾着爽的匪寇们,则需要推车提物。
不过老人理所当然的会把这些事情交给新人,他们的言语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着这群庄稼汉,渐渐的,队伍分成两段,中间隔了一两百米,不算远。
成鱼对此也毫不在意,准确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这么长时间了,这么多次劫掠,哪次撤退遇到过问题?
不过,当年做屯长的惯性本能还在,他散出去十几个人作为斥候,放在队伍后方警戒,以防郡兵突然追来,这是他潜意识中,判断能出现问题的唯一方向。
可他也知道这没什么用,以县兵的纪律性都经常出问题,别说落草后的这支匪兵了,偷奸耍滑都是常有的事,认真工作才是见鬼了。
他们来到三叉路口,转弯,成鱼骑着一头毛驴,走在前面,他依旧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反而与身旁的老乡说着什么。
知了在林子里叫着,傍晚的暖风吹拂着,平静怡然。
“咻!”一支利箭射出,成鱼巧合的偏了偏头,躲过了箭矢。
他瞳孔紧缩,恐惧时隔许久再次浮现,不等出声,密集的箭雨便劈头盖脸的射下,成鱼瞬间成了刺猬。
“虎!”
“虎!”
秦军呼喊着,自两侧林中冲出,左右夹击。四百余名秦军有的自由射击,有的直接冲入车队,匪寇震怖,入目所见,尽是秦军。
“娘嘞!”
“咋办!”
他们有的试图抵抗,有的拔腿就跑,还有的人十分可笑,将刀架在女人身上,居然打算要挟秦军?
抵抗者有的被乱刀砍死,有的步了成鱼后尘。跑路的家伙很快就遇到了几十人组成的兜底队伍,还有砍伐树木制作的简易路障。要挟者则直接被无视,没人理他。
“轰隆隆。”
同时,匪寇队伍经过的岔路口响起马队声,数十匹骏马将队伍拦腰截断,车队的小问题被无限放大,首尾不得相顾。
押送辎重的后队,完全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高呼着,试图寻找成鱼的身影。“怎么回事啊都尉!”
当然,后方也没有疏于照顾,四百余人同样从林中突然冲出,基本是一样的操作。唯一不同的是,有庄稼汉夺走了匪寇的腰刀,直接倒戈相向。
情况基本稳住后,韩信率领两百余人的总预备队,从岔路口出现,他们藏在另一条路方向的五百米处。
居中调度,平抑风险。
“清理残局,打扫战场。”
“诺。”
士兵们接受到了校尉的压力,更加凶狠的砍向逆贼,一个个本来还能坚守的战团迅速溃散,战斗很快结束,也就一刻钟多一些。
“校尉,这些俘虏怎么解决。”战场基本打扫完毕。
“天有些黑了,被掳掠的农人不管,其他老匪一个不留,杀干净。”韩信面色平静的说道,他的思绪已经不在战场上了,他渴望更广大的战争,而不是剿匪。
“她们说那些农人也……”老匪被处理干净后,有女人大着胆子举报了庄稼汉们,士兵对韩信汇报道。
“不用管,那是郡守的事,让他们滚蛋,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点破事儿找他干嘛,他负责的活儿是打仗。
“诺。”士兵领命。
战斗结束,情况与情报都汇总完毕,天也黑了。
“你,骑马去找下散兵兄弟们,跟他们说匪寇主力已经被解决了,寨子里应该没剩几个人,让他们处理干净。”
传令兵飞马离开。
“其他人就地休息一刻钟,随后回营。”
“诺。”士兵们忙着切割某些东西。
翌日,安阳县士民枯守了一夜,他们发现己方好像在与空气斗智斗勇,情报有误。
天蒙蒙亮时,他们等来了韩信的消息:“成鱼匪寇已被剿灭,韩信走了,再会。”
韩信率部离开,这几场战争对他难度都不大,但极大地锻炼了他的思维,强化了他对军队的熟悉和掌控力。
比如他随手使用的声东击西、虚实相合,就是他这段时间的收获之一,最终达成了他预想中的效果——瞒天过海,神兵天降。
这场成功调转敌军首脑注意力的突袭战、伏击战,极大降低了韩信本部的伤亡率,韩信部队将贼寇基本剿除,毙敌四百一十七人,逃窜者数人,无有俘虏。
本部军马死亡重伤者仅有三十六人,轻伤者二十四人,何等夸张的交换比。
战争被极快的解决,没有陷入该死的拉锯战,邯郸郡恢复和平,大秦依旧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