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见此情景,刚刚燃起的那一丝希望瞬间就如泡沫般破灭了,恐惧又如汹涌的潮水般再度袭来。本以为好不容易逃脱了狼口,却未曾想危险依旧如影随形。
这时,白洛颜背着可可,拼尽全力朝着身边最高的那棵树艰难地爬去。她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历经一番艰辛,总算爬上了树。她心里暗自想着,狼总该不会爬树吧。
有人扯着嗓子大喊:“生火,狼怕火!”这一嗓子犹如黑暗中的明灯,让慌乱无措的人群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四处去搜罗生火的材料,手忙脚乱地忙活起来。
又有人高声喊道:“是男人就站出来!一共也就十几头狼,咱们有啥好怕的?一起上,把它们击退!”这豪迈激昂的话语瞬间激起了不少人的斗志,他们紧紧地握紧手中的棍棒,眼神变得坚毅果决起来。
不过,仍有一些人满脸恐惧,身体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回应。好在勇敢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胆小的受到鼓舞,也渐渐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加入到对抗野狼的队伍之中。
白洛颜在树上紧紧地抱紧可可,神色紧张地留意着树下的一举一动。
人群慢慢地聚拢,围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当第一头野狼靠近时,男人们齐声怒吼,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那气势仿若能吓退一切来犯之敌。野狼被这强大的阵仗逼得后退了几步,可很快它又凶猛地扑了上来。
场面愈发激烈,十几个人围着一头狼展开了殊死搏斗。好在火终于生起来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四周,也给众人增添了不少勇气与力量。
又有两头狼毙命之后,狼群终于往后退去。不过,它们并未彻底离开,而是退到了河对岸,一排排坐在岸边,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的人们。村长神情凝重地吩咐:“年轻没受伤的去河边守着,在那儿点几堆火,狼要是再过来,立刻大喊。”
受伤的人们集中到了一块儿。村长焦急地问关郎中:“关郎中,你那儿还有药吗?这么多伤者,可咋整啊?” 关郎中满面愁容,无奈地说道:“还有些路上采的药,不过数量也远远不够用。轻伤的自己简单处理下,把伤口洗干净包上就行,重伤的再上药。”
只见伤者们的状况极其惨烈,有的胳膊缺了一截,鲜血不停地汩汩往外冒;有的大腿被撕掉了一大块皮肉,伤口深可见骨;还有的臀部被咬,疼得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白洛颜在人群里仔细搜寻那几个仇人,转了一圈下来,心里不禁有点失落。除了被她踹过一脚的那人胳膊被咬断,其余的都平安无事。
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众人都疲惫不堪,然而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依照村长的话,去河边守着,燃起了几堆旺旺的篝火。
夜渐深,河边守夜的人强撑着浓浓的困意,死死地盯着河对岸的狼群。这边,受伤的人们简单处理完伤口,或靠着、或躺着,想在这艰难的时刻稍微歇息一会儿。村长在人群里来回踱步,满心忧虑地思索着后续的应对之策,关郎中则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全力为伤者减轻伤痛。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些许不安的氛围。河对岸的狼群好似有了动作,站起身缓缓地移动。守夜人大声呼喊:“狼动了!狼动了!”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天亮了,狼群回山里去了。猎户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晚上狼还会来,咱们赶紧把那两头狼肉分了,抓紧赶路。” 人多肉少,一人分不到多少,白洛颜没要,她本就觉得狼肉味道不好。
可往哪儿走却成了一个难题,过河接着走,无疑是往狼窝闯;不过河,又该迈向何方?白洛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还不如找个没狼的地方停下呢,可原身没出过村子,她也不清楚路线。
人群忙着烤狼肉,白洛颜带着可可吃起肉包子、烤鸡蛋,喝着牛奶,可比狼肉美味多了。吃饱喝足,前进的方向却还没定下来,她困意上头,只觉得这也太拖沓了。
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众人终于收拾包袱启程,沿着河往北走,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上,大家心情沉重,谁也料不准前方还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
稍作休息后,队伍继续前行。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山谷,谷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前路有些模糊不清。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突发意外。然而,意外还是猝不及防地降临了。等白洛颜恢复意识,周围的状况让她不敢贸然睁眼,她能感觉到身旁有些嘈杂,好似有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