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情况倒是还不错,不少人来这儿就是为了玩牌。牌桌上热闹非凡,吆喝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客人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牌,时而兴奋地大喊,时而懊恼地叹气。尽管这里充满了活力,但与白洛颜最初的期望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掌柜的为此急得满嘴冒泡,上火上得厉害。他整日愁眉苦脸,在店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才好?这生意怎么就好不起来呢?” 那焦虑的模样,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白洛颜反倒还要去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这情形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都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东家了。
马婆子说道:“二楼姑娘当中生意最好的当属小鹅,每天都能有一两个客人选择消费最高的套餐。” 白洛颜回应道:“她长得漂亮,嘴又甜,自然招人喜欢。” 两人就这般聊了一会儿店里的情况。马婆子接着说道:“其他姑娘也得加把劲啊,不能光靠小鹅一个人撑着。咱这生意要想真正红火起来,还得大家一起努力。” 白洛颜点点头,心里也在琢磨着如何提高整体的生意水平。
这时,兰儿拿着账本走过来递给了白落颜。白落颜仔细翻看,开业半个月以来,除去姑娘们应得的提成,利润竟然也有二百两之多。原本想着只要不亏钱就已经不错了,没曾想居然还赚了钱。白洛颜心里暗自高兴,虽然离预想的盈利还有距离,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生意就这么不温不火地维持着,可可时常跟着秀秀出去玩,白洛颜在家也没闲着。只要有机会,她就和柱子亲热,基本上一个月能有二十回,完全满足了她的需求。白洛颜心想,还是有钱好啊,再也不用为没有男人而发愁了,如今随时都能享用。
不过,最近白洛颜察觉到兰儿和柱子走得很近,估计两人有点意思。她寻思着,等他俩成亲了,柱子就不要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去干活。二牛似乎也盯上了翠儿,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三月初,边境传来了消息,外敌撤兵了。好像是我方这边卖了一大批粮食给他们,他们有了吃的,也就不打仗了。听到这个消息,白洛颜立刻就动了回村看看的心思。
她心急火燎地开始安排各种事宜。首先是大庄子那边,白洛颜心里清楚,大庄子的人们向来本分勤劳,干活儿踏踏实实,所以这一块儿她倒不是特别担心。但小庄子的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那些姑娘、小倌、打手之类的人都走了,整个庄子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这边连个能管事、能镇得住场子的人都没有。
白洛颜赶忙去找李拐子帮忙,让他给推荐个靠得住、能担当庄头重任的人。李拐子稍作思索后说道:“那就老刘头吧,他人挺踏实,做事也靠谱,是个能挑大梁的。” 白洛颜听了,赶忙去见了老刘头。一番交谈观察下来,觉得老刘头确实不错,为人稳重,说话也在理,于是就让他带着一家子去小庄子当庄头。
那些打手一半去了店里,剩下的都被她安排到了大庄子去帮忙种地。毕竟留在小庄子的话,她担心老刘头没那个能耐管得住。而且,她还仔仔细细地跟老刘头交代,一定要按时种地,千万不能耽误了春耕这等大事。她还特意留了一些甜玉米种子,让他们种上一些,可以卖青玉米,但也千叮咛万嘱咐别种太多,因为她琢磨着今年种地的人肯定少不了。
把庄子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白洛颜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操心店里的事儿。她找到柳小鹅,问她回不回去。柳小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态度坚决地说:“打死我都不回去,这银子太好赚了,以前我陪那么多男人,连温饱都赚不来,亏死了。现在我就要拼命赚银子。” 白洛颜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勉强,随她去了。
接着,白洛颜又郑重其事地跟掌柜的和马婆子交代,一定要照看好生意。她把欧阳逸辰给的牌子交给掌柜的保管,神情严肃地说:“要是有人闹事,实在解决不了就拿出这个去报官,会有人管的。” 其实,说这番话的时候,白洛颜心里也没什么底,但在众人面前,她还是装出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样子。
至于带谁回去,白洛颜着实纠结犹豫了好一阵子。要是没发现柱子和兰儿的那档子事儿,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柱子。可如今这情况,兰儿不能带,店里的账还得靠她管着呢。没办法,只能把柱子留下,带二牛走,让柱子去店里帮忙。晚上回来住,宅子没人住可不行,得有点人气。兰儿也是一直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