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空阴沉,下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如同轻盈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半下午时,二牛神色匆匆地跑来通知白洛颜:“东家,第一支商队在五里地外,正朝着咱们这边赶来。还不清楚他们是否会在咱们这里休息。”白洛颜不慌不忙地收拾着,说道:“按照之前安排的就行,只是给他们接点热水,让他们休息一会。即便他们只是短暂停留,咱们的态度也要始终如一。”二牛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这都叮嘱过好多遍了,顾客就是上帝,我们都牢记在心呢。”
半个时辰后,一个绣着徽州茶商字样的旗子的队伍逐渐清晰,缓缓地越走越近。所有人都心弦紧绷,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保安们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只要有人问话,便能马上听到回应。白洛颜其实内心也颇为紧张,她站在点心店里,时不时地往外张望。一看是茶商,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茶商可是最有钱的买卖之一。这个商队规模庞大,大概有三百多人,上百辆牛和骡车,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大家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毕竟这个时候抓紧赶路,前半夜也能到达交易地,那边可是应有尽有。就在大家以为商队不会停留,准备失望的时候,前头第三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机灵的小保安立刻跑过去,脸上堆满笑容,说道:“这位客官,您是要休息吗?我们这里是新建的驿站,吃饭住宿一应俱全,还有上好的草料喂牲口。我们这儿还有浴池,可以泡澡,您这一路赶路好几个月了,泡泡澡,解解乏,还有漂亮姑娘给您搓澡呢。”马车上的人笑着说:“你说的这么好,我想走都舍不得了。还有姑娘啊,你小子可别骗我。”小保安连忙说道:“我可说的都是实话。”这人一看就是这个队伍的头儿,小保安围着他不停地介绍,男人说道:“你可别说了,我们本来就是要住这的,你们几十里外就立了牌子,可以休息。我都看见了,有库房吗,先安排卸货。”小保安赶忙说:“有,回头喊,停车区的过来,指引各位去卸车。”
村长那边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听见这声呼喊,带着他雇来的人就匆匆赶了过来。他挥舞着小红旗,大声喊着:“赶车的跟我来,这边走,空车去那边,要卸货的来这边。货卸好记得自己锁好库房门,钥匙就一把,各位自己收好,可别丢了,丢了明天还要撬锁。卸好车空车停在这边。挺好就不用管了,我们会给你们喂牲口,还会给它们擦洗的,请放心。你们可以去那边吃饭,洗澡,休息了。”
这边关掌柜已经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这个茶商也是一个大掌柜的,不过不是东家。可是关掌柜的气派可和人家没法比,这才是真正的大掌柜。关掌柜说道:“钱大掌柜,先吃饭还是先泡澡。”钱掌柜看了看左右,身旁几人纷纷表示先泡澡。钱掌柜又问:“是普通洗浴还是要贵宾浴?”关掌柜赶忙解释说:“区别大了,普通洗浴都是老爷们给搓澡。贵宾浴是漂亮姑娘陪您洗鸳鸯浴。”钱掌柜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走,我们几个去贵宾浴,其他人都普通浴,谁想去贵宾浴就自己单独花钱。”
十来个人应该都是小头头,有人说道:“洗洗澡挺好,这一路冻个半死,上次洗澡还是俩月前呢,洗洗去互市也能体面点。”其他人起哄说:“你是想姑娘给你洗澡吧。”关掌柜把人引到贵宾浴这边,马婆子就笑意盈盈地出现了,这可是专业的老手。马婆子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从她风韵犹存的面容可以推断,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她笑着说:“几位爷,姑娘都在里边等着,你们啊,喜欢哪个就让哪个陪你们去。”钱掌柜说:“好好啊,我要找俩,这可是素了一路了。”其他人也不敢跟他抢,钱掌柜进到姑娘所在的屋子,一屋子的姑娘,关键是她们穿得那叫一个清凉。看得那些几个月都没沾荤腥的大男人都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钱掌柜指了俩,马婆子赶忙说道:“大爷,这个姑娘您随便用,但是这个只能陪您洗澡泡澡,她还是个雏,没开包呢。”钱掌柜多精明的人啊,一听就知道这是说价格的时候了,第一次接客,没开包的姑娘肯定价格昂贵呀。主要这姑娘钱掌柜一眼就相中了,要不然他估计就换一个,他拿出二百两,马婆子没接,又加一百两还是没接,又加一百两,这会马婆子才笑着接过去说:“你俩好好伺候爷,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