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透,各家铺子就忙活起来,为新一天的早饭筹备着。袅袅炊烟渐起,陆陆续续有人睡眼惺忪地起身,寻那合心意的早饭。有人捧着刚出笼的热包子,大快朵颐,饱满的汁水在齿间爆开;有人端着冒着热气的香粥,轻轻吹着,一勺勺送入口中。吃完后,装车的装车,搬运的搬运,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钱大掌柜不紧不慢,最后才踱步出来,身旁还跟着昨晚相伴的姑娘,二人仍挽着手。用过早饭,钱大掌柜利落结账,还额外给那姑娘赏了些银钱,这才心满意足登上马车,启程赶路。
众人拾掇妥当,关掌柜召集集会,让各处梳理复盘工作里的不足之处。率先发言的马婆子皱着眉诉苦:“咱这儿缺帮手啊,姑娘数量不够,事儿都忙不过来。” 关掌柜眉心微蹙,回应道:“姑娘招募不归我管,你得另想法子。” 马婆子听了,把话咽了回去,不再吭声。
紧接着村长也开了口,讲自己那块也是人手匮乏。关掌柜脸色暗沉,直言:“这是你承包的事儿,人手不够就去招募,别在这儿等现成的。” 村长碰了一鼻子灰,也闭了嘴。
随后大家不再挨个汇报,而是热热闹闹讨论起来,各自琢磨自家的短板,寻思应对的办法。
账目算完,惊喜发现搓澡的老师傅们业绩斐然,尤其是在推荐贵宾浴服务上表现亮眼。有一位师傅,凭本事成功推荐了四位客人体验贵宾浴,当天就拿到二两银子提成。这儿的提成发放很及时,客人一走,第二天就到账,既条理清晰,又极大鼓舞了大家的干劲。
守厕所的老头怯生生问关掌柜:“掌柜的,客人给的赏钱,我用不用上交呀?” 关掌柜豪爽一挥手:“不用,都是你的,安心收着!” 老头一听,乐开了花,连那豁牙都透着喜气,兴奋说道:“我收了整整七十文呢!就给客人打打洗手热水,人家就赏钱,可把我美坏了。” 旁人听了,又是眼红,又暗想着怎么揽点这巧活儿。
本以为今日商队往来就到此为止,没成想临近天黑,又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赶来。这支队伍规模更为庞大,足有五百多人,专做丝绸生意。
马婆子这回机灵了,瞧见商队,立马卖力推销起新来的姑娘。心里打着小算盘,盼着多促成几笔买卖,好多赚些银子。丝绸商们出手阔绰,一口气挑走五个姑娘。不过有两单,因价格没谈拢,马婆子咬死不松口,毕竟价格太低可就亏了。
姑娘们又开启连轴转的迎客模式。她们强撑着满身疲惫,努力扯出笑容,周旋在一波又一波客人之间。虽身着轻盈纱衣,身姿曼妙,可眼底的倦意怎么也藏不住。
有的姑娘前脚刚送一位客人进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下一位心急的客人拽走。客人满面红光,眼神迷醉,粗壮手臂箍着姑娘纤腰,嚷嚷着:“小美人儿,快陪爷乐乐!”
今日客流量远超昨日,姑娘们忙得应接不暇,身心俱疲,可为了糊口,只能咬牙强撑。
夜深人静,人潮好不容易歇下,大半夜竟又来一队,人数虽只有一百多,但该有的需求一样不少。姑娘们累得瘫倒,仍要强打起精神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