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三夫妇对京城比较熟悉,一个带着张婆子购置日常用品,一个带着王婆子采购厨房用品。晚上,在自家院子里,众人吃上了王婆子做的栗子炖鸡和大米饭。
吃完饭,白洛颜让郭三去找孙太医,请他出诊给默默看身体。郭三应下后便出发了。白洛颜还说可可他们到京城别总是闷在家中,明天和关掌柜他们出去游玩,不要乱跑,要听关掌柜的,顺便看看哪儿有漂亮的小母狗,给大花买一只,真是受不了大花了,啥都学,好的不学。可可如今看大花也是满眼的嫌弃。
第二天,可可和关掌柜他们去京城四处逛了逛。郭三来到孙太医家,让门房通报,对门房说:“给你家孙太医讲,在边境救过他命的人找他出诊看病。”门房问道:“总该说个名字吧。”郭三没好气地回道:“你家太医大人知道,他还欠我们银子呢。你赶紧去,再磨蹭,我明天就去太医院找他要银子,看挨收拾的是谁。”门房急忙跑进去。孙太医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门房回禀:“外边来了个人,说您欠他银子,在边境还救过您的命,如今找上门请您出诊。”孙太医道:“是他们,我这就去。”旁边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说道:“老爷,今日您要陪我回门,您忘了?”孙太医看向新娶的夫人,说:“我先送夫人回去,晚点再去接您。”孙夫人眼中含泪,却也没说什么。孙太医对门房说:“你告诉他我一会儿就过去,是不是住在之前的院子?”门房说:“没问,人还没走,我去问问。”孙太医说:“赶紧去。”然后对夫人说道:“走吧,我先送您回门。”
门房出来询问了郭三住址,又说老爷要先送新夫人回娘家,随后再过去。郭三回道:“知道了,我先走了。”临近中午,白洛颜正在哄默默玩耍,郭三说孙太医来了,白洛颜道:“请进来吧。”此时已入初冬,孙太医却走出了汗,见到白洛颜就说:“你怎么没住那边呢,来之前也不捎个信。”白洛颜道:“打听的时候看到您在娶亲,那院子我不知还能不能住,万一您夫人不同意,把我赶出来,那我多丢人。”孙太医说:“你想多了,那院子我已过户到你名下,她管不着。”白洛颜耍起小性子,说:“我哪知道,那可是您夫人,我最多算您在外的……我可不想自讨没趣。我找您就是为了给儿子瞧瞧,默默都七个多月了,还这么瘦,是不是有啥问题。”孙太医赶忙去查看默默,仔细检查一番后说:“没什么问题,只需精心调养,养到三岁基本就和正常孩子一样了,您照顾得挺好,瘦点正常,没问题。”
房间里,白洛颜抱着默默,孙太医抱着白洛颜,好一番哄劝,说买了两个铺子和一个大庄子,都记在白洛颜名下,虽说与当初您给的相比少了许多,但会慢慢补上,自己能动用的银子有限,让您别生气。还说娶妻是老娘安排的,自己无奈照做。并表示最爱的还是您,别生气了好不好。白洛颜道:“你们男人啊,就像那不靠谱的狗,嘴上说着爱呀疼呀,可该娶别人还是娶别人。”默默打着哈欠,有些困倦,白洛颜解开衣服,一边喂默默,一边说:“默默记住了,这男人不是你爹,他就是个只会说好听话的坏人,长大后离他远点。”很快,默默就睡着了。孙太医迫不及待地与白洛颜亲近,一边抚摸着白洛颜的身体,一边诉说着思念之情,很快屋里便只剩下默默在一旁呼呼大睡。
房间里,孙太医一如从前那般温柔,眼中满是对白洛颜的关切。白洛颜虽然表面上似乎有些矫情,但内心其实非常清醒冷静。她深知自己与孙太医很难再有未来,毕竟太医这个职业风险巨大,稍不留神,便是抄家流放之祸,她可不愿被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