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呀,这一个人坐船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茫茫大海之上,周围除了船员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连个能说说话、解解闷的人都没有。白洛颜坐在甲板上,望着那无边的海面,心里就琢磨开了:“下次出门呀,怎么着也得带个男人在身边,没事的时候还能一起运动运动,也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量着船上的其他人,可这一路上愣是没见到一个顺眼的。那些男人们呀,要么是大肚便便的,看着就油腻腻的,要么就是又黑又瘦的,一副没什么精气神的模样,那些长相好看些的男人,也不知道都跑到哪儿去了,难道都嫌这天气热,躲在家里不出门了呀?白洛颜越想越觉得无奈,只能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就这么熬呀熬的,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下船的时候。
下了船后,白洛颜先是去查看了一下之前存在码头的马车,却得知郭三已经派人取回去了,她也没多想,便自己雇了一辆马车,朝着家的方向往回赶了。
等进了京城,白洛颜顿时感觉凉快多了,那股子闷热劲儿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她坐在马车里,把车帘稍微掀开一点儿,任由那清凉的风灌进来,吹在脸上,别提多舒服了,心里想着,还是京城好呀,这一路上的疲惫似乎也跟着这凉风一起被吹走了呢。
白洛颜坐在马车里,一边惬意地吹着那清凉的风,一边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峦。她的目光从这一座山头移到那一座山头,心里却满是疑惑和无奈,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山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和那张图上画的山实在是难以对应起来。
那张图,画得实在是太潦草了,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只能大概看出是山的轮廓,至于什么独特的山峰形状、标志性的山谷之类的细节,那是一概模糊不清。当初刚拿到这图的时候,白洛颜心里别提多激动了,想着要是能凭借这图找到那个神秘的地方,说不定就能发现天大的机缘呢,可现在呀,那股子激动劲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满满的失望。
这一路上,她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那些山,眼睛都快看酸了,可依旧毫无头绪。越看,她心里就越发绝望,感觉这图就像是个烫手山芋,扔也扔不掉,找又找不着地方,估计真的只能当作传家宝一样传下去了,就盼着后世子孙里能出个聪明绝顶的,指不定哪天就能靠着那点蛛丝马迹找到这图上所描绘的神秘之地呢。
白洛颜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靠在马车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还在想着那图的事儿,只是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只能暂时把这烦恼先抛到一边,先安心赶回家去了,至于那图上的秘密,也只能等以后再慢慢探寻了。
白洛颜刚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熟悉的庭院呢,就感觉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撞得她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看,原来是默默呀,这小家伙可不是特意来接自己的,而是正和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跑着玩闹呢,正巧就这么赶上了。
白洛颜一看到默默,脸上顿时满是宠溺的笑容,二话不说就把默默抱了起来,在他的小脸蛋上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亲得默默 “咯咯” 直笑,那笑声就像银铃一般,回荡在院子里,让人听着心里都跟着欢喜起来。
白洛颜抱着默默,笑着问道:“儿子,最近身体咋样呀?孙太医有没有来看过呀?”
默默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娘,孙太医说我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啦,就是还有点体弱,不过孙太医说这在正常范围内呢。今年给我开的补药都已经减半了哦。”
白洛颜听了,仔细打量着默默,发现他还是瘦瘦弱弱的,忍不住打趣道:“儿子呀,你这老是这么瘦,长大不会是个病娇小少爷吧。”
默默一听,立马不服气地挥舞着小手说道:“我才不是呢,娘,瑶儿才是病娇呢,她之前生病了好久才好,可把小姨吓得天天哭鼻子呢。”
白洛颜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问道:“瑶儿病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默默毕竟年纪小,也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说瑶儿生病了。白洛颜心急如焚,赶紧抱着默默就往瑶儿住的地方跑去,边跑边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儿呀。
等跑到地方,正巧看到小丫头瑶儿正晃晃悠悠地试着自己走路呢,虽然走得还不太稳,踉踉跄跄的,但好歹能走几步了。白洛颜赶忙把默默放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了瑶儿,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心疼得不行,转头问一旁的奶娘:“奶娘,瑶儿之前这是怎么病了呀?”
奶娘一脸愧疚地说道:“夫人,都是我的错呀,那天实在是太热了,可小姐非要出去玩,我寻思着小孩子爱玩也是天性,就没狠下心拦着,结果小姐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开始又拉又吐的,折腾了好几天呢。后来请了孙太医来,孙太医给针灸了好几次,又喝了些药,这才慢慢好起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