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禾煦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以及碗里的汤全洒身上了。
他低呼一声。
“烫到了?”
周庭桉立马抱他进浴室,放在洗手台边坐下,挽起衣袖,握着他的手臂放在水龙头下冲冷水,薄唇紧绷,“对不起阿煦……我太开心了。”
得意忘形,都忘了手上还端着汤。
禾煦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自责模样,忍俊不禁,“傻狗,汤不烫,我是被你吓到了。”
周庭桉顿了下,抬眸看过来。
幽邃黑眸微亮,像被触碰到某个开关。
他关掉水龙头,高大挺拔的身子靠近,下巴抵在肩上,手臂也跟着圈住他,在密不透风拥抱里撒娇似的低声道:“我喜欢老婆取的爱称。”
阿煦一直都叫他老公或者名字。
不是说这么叫他不喜欢。
只是“傻狗”一听就是太爱他,发自真心觉得他太可爱了起的外号。
周庭桉想着,抱得更紧了。
禾煦怔了下,平时还真没注意过,偏头匪夷所思问:“你喜欢傻狗这个称呼?”
周庭桉靠近他的锁骨。
“老婆取的,我都喜欢。”
“不是,我很认真在问你唔……”
话音未落被打断。
周庭桉圈着他,说道:“我是阿煦的狗,阿煦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很乖的……”
乖个屁。
禾煦被他抱着,有一瞬间脑海里快速闪过他们相识相爱,再到相逢的画面。他禁不住眼眶发热,靠近对方耳畔道:“我爱你,周庭桉。”
周庭桉身子一僵,而后缓缓收紧手臂,侧头亲掉他的眼泪,“我知道。”
阿煦很爱他。
他声音低沉认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不安与自卑。
也不会再偷偷哭了吧?
禾煦心想。
最终,关于如何称呼周庭桉的问题,在被对方拍着背安慰时。
他已经确定下来。
“周狗,你是真的狗。”
周狗本人丝毫不觉得被骂,甚至引以为傲,“好,只当阿煦的狗。”
浴室门关了很久。
2358看了一晚上玛卡巴卡,直到没电自动关机。
它留下最后“遗言”:早知道不来了!
次日禾煦醒来时,已经从小黑屋里出来了。
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他们的别墅。
而是一处位于市中心顶层的高级公寓。
双层大平层,占地面积起码一千平方,连着客厅的超大露台上还有游泳池。
他站在二楼阳台上往外俯瞰,周围高楼林立,街道纵横,行人在眼里跟蚂蚁一样渺小,突然间悟了周庭桉的心思,在这里待着恐怕喊破嗓子都没人能听见。
怀里ipad浮现表情:(???) 哇!
2358:“小煦,我刚查了一下,在这个位置的房子都是亿起步呢。”
禾煦感慨,“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不过回去了,得给周狗换个大房子。
“老婆,怎么醒这么早。”
周庭桉从房里走出来,弯腰抱住他,顺手拿走ipad丢到地上。
咚一声。
ipad屏碎了,2358也碎了!
禾煦眉心一跳,不等开口,便被周庭桉抬起下巴。
他后背靠在周庭桉怀里。
随后整个人被抱进了卫生间。
“我帮老婆检查一下……”
卫生间门被关上。
地上的2358心里那叫个后悔。
早知道它就不来了。
俩人彻底解开误会后,周庭桉恢复了正常上下班生活。
只不过更加专注投身于慈善事业。
之前下跌的口碑,也在周氏集团不断报道出慈善捐款的新闻中彻底扭转。
【这捐了得好几十亿了吧】
【何止啊,天灾人祸他捐款用于灾后重建,违法乱纪他帮人请律师,甚至自掏腰包组建夜间巡逻队……虽然都是做好事,但请允许我说一句,钱多得花不完给我吧!】
【好羡慕禾煦啊,有这种老公帅气有钱还是个大情种】
【切,豪门辛秘多,表面上风光靓丽,实际过得什么日子只有自己清楚,没看见禾煦好久没露面了?】
【是啊,他最近都不更新视频了】
……
系统2358将评论挨个读出来。
禾煦懒洋洋趴在沙发上,午后阳光晒在背上暖融融的,他舒服得眯起眼,“是时候把新视频发布了。”
他原本账号定位是花瓶颜值博主。
但有了想带周庭桉走的念头后,就一门心思想怎么能帮助到更多人,积攒功德。
思来想去,既然周庭桉专注于人的慈善事业,那他就利用账号热度救助流浪猫狗吧。
只要向他留言,就可以得到帮助。
2358照做。
发布完视频后,立马收获了无数点赞评论,当然也有质疑声。
但更多的是惊喜以及求助留言。
2358替他开心道:“照这个进度下去,小煦的计划真有可能会成功呢。”
带走周庭桉或许不是痴心妄想。
禾煦笑着嗯了声,没说话。
如果到最后带不走周庭桉,他会选择留下来陪伴对方。
到时2358会直接被传送回时空管理局,他犯下的错与2358无关,倒是不用担心对方会被惩罚,只是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这些话他咽下没说,说了只是徒增忧愁而已。
晚上,周庭桉下班回来。
刚开门,便被守候在门口的禾煦抱住,“老公上班辛苦啦,饿不饿,来洗手吃饭吧。”
周庭桉低头搂住他,反手关上门,“再抱会儿。”
工作太忙了。
他一整天都没见到阿煦,连电话都没时间打,只能利用间隙时间发消息。
他低叹,“有些怀念小黑屋了。”
那段不分日夜纠缠的日子。
禾煦任他抱着,闻言轻笑,“分离焦虑症又犯了?”
去温泉酒店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嗯。”周庭桉大大方方承认,弯着腰,头顶发丝不经意蹭过下颚,带来些痒意。
他禁不住偏头躲了下,但一躲,对方就立即贴上来,还真有种养狗的错觉。
禾煦笑容加深,原本想等到饭后的惊喜,忍不住提前透露,“周狗,我给你做了项圈,要戴吗?”
周庭桉蓦地抬头,“现在可以吗。”
看他表情误会了什么。
禾煦没解释,牵着他从玄关走到餐厅。
餐厅里烛光摇曳,桌上放着瓶红酒。
周庭桉扯松领带,冷峻俊美的面容,不笑时禁欲感满满,开口滤镜就碎了一地,“红酒可以喝,也能倒在身上,瓶子…算了不干净。”
正说着,手指忽地套上冰凉的质感。
他顿住,垂眸看去。
无名指上黑色项圈戒严丝合缝。
禾煦握着他手,目露笑意,“我亲手做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