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应该不会注意到他们这个小部落的事情。
祭司觉得,龙神是仁慈的,不会责怪他的自作主张。
龙辰身上没有任何伤,实力还很强大,祭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流浪兽人。
如果他能加入他们部落,部落里就会增添一名战士,这对部落来说是极好的。
“等他狩猎回来,我问问他吧。”楚安歌道,她不确定龙辰是否愿意加入部落。
“加入部落他就不再是流浪兽人,龙神会更爱你们的。”祭司道,他真的很希望龙辰能加入部落。
虽然他现在已经在部落外定居,跟是部落里的人也没什么两样,但祭司还是希望他能正式加入。
他们那个山洞,倒是布置的挺漂亮的,他看了也很喜欢。
鸡圈弄好了,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干了,祭司就让大家都回去。
但他们都觉得今天还早,就打算去采集。
楚安歌不想去采集,跟着祭司一起回部落。
她还挺喜欢兽人的吃饭习惯的,吃一顿可以管一天——前提是一顿吃饱。
在现代的时候,她每天最苦恼的就是,一到饭点就要思考吃什么,点外卖还是做饭?做饭买什么菜?点外卖又要点什么。
现在好了,没得选,有啥吃啥,一顿吃饱一天不饿。
挺好!
当然,兽人的食量,一顿可能是现代人三天的量。
条件允许,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也会吃两顿。
回部落的路上,兔月问楚安歌,“龙辰是不是不行啊?”
兽人在某些时候真的挺可爱的,比如说有什么想法会直接说,不会想着这样可能会丢脸或者冒犯。
楚安歌微惊,“啊?”龙辰那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行吧。
兔月:“那他怎么没有标记你?”
楚安歌又一惊,这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兔月:“你身上虽然有他的气味,但那不是标记的气息。”
不管是选择结侣永远在一起生活,还是短暂的在一起,雄性都会对雌性进行标记,以此告诉别的雄性这个雌性已经有主了。
楚安歌对这方面并不了解,或者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兔月,龙辰不是不行,相反,他很行。他大概是嫌弃自己没有发情期吧。
有没有发情期,她倒是无所谓,但兔月很在意,就没必要说出来给她徒添烦恼。
兔月反过来安慰她:“没标记也好,标记很痛的。”
听狮渊说,龙辰的兽形很大,他要是标记安歌的话,安歌得痛死吧。
楚安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岔开话题:“家里的布是不是用完了?”
她看到兔月穿的是跟她一样的用亚麻布制作的衣服,她缝制衣服的时候,是给兔月也做了一套的,还留了一些没用完的亚麻布在原来的山洞里。
兔月身上这件衣服,显然不是她给她做的那套。
“我用来给自己做了一套衣服,好不好看?”兔月炫耀似的转了一个圈。
“好看的。”楚安歌道,兔月自从嫁给狮渊之后,几乎没干过活,动手能力差,没想到缝制衣服还挺有天赋。
回部落的路并不算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部落门口。
楚安歌没有回她和龙辰的山洞,跟着兔月一起回娘家了。
兔月自从穿了楚安歌用亚麻布做的衣服后,就觉得这种又轻又透气的衣服穿着实在太舒服了,就不再穿兽皮。
亚麻布做的衣服脏了比兽皮好清洗,也更容易干,非常方便。
特别是伴侣仪式上,看到龙辰和安歌穿的红色衣服,更喜欢了。
这不,叫楚安歌跟她一起回去织麻布。
亚麻织的布,制作成衣服,质感并不是很好,但在兽世,已经算是顶好的奢侈品了。
山洞里的亚麻是楚安歌之前晒的,还没有晒干龙神祭就到了,与龙辰结侣后,就没有来得及把它们织成布。
楚安歌把晒好的亚麻拿到阳台上,与兔月一起织。
“救命啊!祭司,快救救我的儿子。”焦急的呼救声吸引了楚安歌的注意力。
她用精神力查探,发现是黑寡妇抱着她的小儿子米从门口一路向着祭司的山洞跑。
兽人都是以觉醒后的动物作为姓氏,还没有觉醒出兽形的小孩子都是一个单字作为名字,米还没有觉醒出兽形。
米满脸通红,一张嘴巴更是肿成了香肠嘴,红彤彤的,一边哭一边问黑寡妇,“阿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祭司会救你的。”黑寡妇一边跑一边安慰他。
祭司听见呼救声,连忙从山洞走出来,看到米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龙神在上……他怎么了?”
黑寡妇哭着道:“他看到一种漂亮的果子,吃了就变成这样了。”
当时,黑寡妇正在挖一种野菜,米跑过来告诉她那边有红色和绿色的果子,看起来很好吃。
黑寡妇惦记着这片野菜,就让米先过去,她挖完就过来。
“那阿娘你快一点。”米跑着过去了。
等她挖完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米抱着一个红色的果子咬了一口。
那果子看着很可爱,但一吃到嘴里,米瞬间就变了脸色,连忙往外吐。
这是多么可怕的味道?!
他的嘴里好像着了火一样,痛的不行,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然后哇哇大哭。
“米,你怎么了?”黑寡妇拿着挖好的野菜过来,听到米的哭声立马跑了过去,顾不得手中的野菜,然后抱着米检查起来。
米好好的,全身上下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
“啊……”米的哭声都变了,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被毒果子弄得肿了起来。
黑寡妇在米的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周围也没有毒虫鼠蚁的踪迹。
最后,她把目光放到了草地上那个被米咬了一口后扔掉的红色果子上。
这果子肯定有毒!
米眼泪汪汪地看着黑寡妇,嘴巴痛的已经说不出话了,一副马上就要没命的样子。
黑寡妇被吓了一跳,抱起米往部落里跑。
就这一会儿功夫,米的嘴巴已经肿了起来。
采集队还没有回来,但有一些人跟楚安歌一样没有去采集,见到米的样子也吓了一跳:“米这是怎么了?”
“砍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