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生回到村里的这些日,时刻寻找时机等待徐锦绣离开村民们的视线,该说不该,几月不见,曾经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竟褪变出几分姿色。
贺年生只手抱胸,另一只手饶有意味的抚摸着下巴,心里直道:瞧瞧那丰腴的身段,还有那张白净俏丽的小脸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相信这女人会是徐锦绣。
前阵子一起跟着押镖的几个狗腿,目光痴痴地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尽头,要不是大哥看上了徐家丫头,他们未必不能肖想一二。
大头抹了把嘴角边的哈喇子,回神道:“好家伙~,徐家丫头越看越标致,长得比镇上大户人家的贵小姐还娇俏。”
“诶~,这话没说错,以前真没看出来,胖女人瘦下来姿色不错。”说话的是牛蛋
相较而言,外号二柱的狗腿机灵地望一眼老大的脸色,清了清嗓子佯装呵斥道:“诶诶诶~,那可是咱未来大嫂,大哥的女人也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吗。”
大头和牛蛋后知后觉地收起痴迷神智,讪讪然地摸摸鼻子,或是挠挠头,生怕大哥真以为他们惦记徐家丫头。
贺年生眼底轻挑地斜了眼几个狗腿,得意地扬起下颚:“量你们也不敢,等老子把那贱人弄到手,少不了你们几个的好处。”
闻言,仨狗腿乐颠颠地点头哈腰,直拍马屁:“大哥你放心,只要你发话,小弟立马想法子帮你把徐家丫头绑过来。”
“对对对,咱都听大哥的,愿大哥早日抱得美人归。”
当然,他们清楚大哥所谓的好处,断然不是给他们分享女人,却也少不了吃顿好的。
贺年生听着奉承的话,回想徐锦绣那撩人的身段,眼神满是阴恻,迫不及待将人弄到手上。
这时,大头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哥,我瞧徐家丫头那身行头,该是到山上,不如,咱今日就帮大哥你——。”
大头语气意味深长,边说边看着贺年生的脸色。
牛蛋闻言,附和道:“没错,咱到山上把她给绑了,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该怎样还不是大哥你说了算。”
二柱想了想,觉得弟兄们的提议甚好:“大哥,大头和牛蛋说的没错,咱观察她的这些天,徐锦绣要么不出门,出门也是到地里,难得她今日离开村子,确实是个好时机。”
狗腿的话正中贺年生下怀,若能今日把徐锦绣那女人拿下,自然是最好不过:“好——。”
贺年生话音刚起,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少女的轻笑。
贺年生眉头一凛,满脸戾色地转身看来,竟发现是贺年刚家的妹子贺金莲。
两人虽是族里兄妹,却已出了五服。
常言道,五服以内为亲,五服以外为疏,如今他们两家算不得是什么亲戚,关系自然疏远。
况且,贺年刚是徐家的二女婿,贺年生不得不有所抵防,目光阴鸷地瞪着她:“贺金莲,你笑什么!”
贺金莲打量着贺年生脸上的戾色,半点不惧,双手抱胸饶有意味地上前两步,又是一阵嘲讽似的轻笑:“我笑你们蠢啊~。”
面对贺金莲无端的嘲弄,贺年生当即来了火气,立马攥紧了两只拳头:“你他娘的,找死!”
二柱眼疾手快,从旁伸手拦了把,小声在其耳旁劝阻道:“大哥,此次回来,村长千万交待近日切莫生事,以免影响了里正职务交替。”
正值火气的贺年生听闻这话,愤怒地咬紧牙根,努力平复心境。
现任里正身子骨日渐消弱,万河村的里正向来由贺氏担任,族里几位年岁倘可且说得上话的族老,都在此次竞选里正的名录之中。贺村长自然想争一把,毕竟里正一职大小在衙门是挂得上号的小吏,比村长的名头更有威望不提,重要的是背地里的油水。
这也是贺村长一心想靠着徐家这门婚事与保长搭上关系的原因,只若,自家小子将徐家丫头弄到手,有保长撑腰还怕拿不下里正之职。
当下正值竞选的重要关头,贺村长必然约束自家小子暂时别在村里惹事生非,没得在村民们投选的关键时刻,给他这个老子拖后腿。
贺金莲难得见着贺年生这副怂样,愈发大起胆子,挑衅地开口笑道:“听说,你脸上这道疤是徐锦绣给你打的?”
贺年生讨厌有人议论他脸上落下的疤痕,脸色更沉了几分:“贺金莲,别以为老子不弄你。”
贺金莲耸耸肩,状似随意地说:“别气嘛,本姑娘是来助你一臂之力。”
贺金莲的话不禁让贺年生怒极的面容一滞,二柱几人也听得面面相觑,甚至怀疑贺金莲大早上没睡醒,跑他们跟前来说梦话。
然而,贺金莲全然不在乎他们心里所想,继续道:“之前,你们就没在徐锦绣手里讨着好,凭什么认为这回你们就能如愿得逞。”
自从徐家宴席之后,贺金莲就忌恨上徐锦绣,除了成日提心吊胆担心徐锦绣将她的秘密宣扬出去,也时刻关注着徐锦绣的一举一动,伺机想法子报复回去。
不曾想,让她发现贺年生和他的几个狗腿也在密切看着徐锦绣。如果她没猜错,村长家还没打消娶徐锦绣做儿媳妇念头,况且,徐锦绣今时不同往日,长着一副狐媚样子,贺年生怎么可能放过。
贺金莲的话,顿时让贺年生几人想起徐锦绣身怀底子,确实不易对付。
尤其是贺年生的几个狗腿,回想上次在山上徐锦绣手里的鞭子,皆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大头说:“大哥,她说的没错,咱们要是硬碰硬,徐锦绣那贱人未必肯就范。”
贺年生眼眸微扫,想了想,说实在话,提起徐锦绣手里的皮鞭,心里是既恨又怯。
贺金莲打量着他们几人的神色,嘴角轻勾,微微仰起下巴示意着前边拐角外,树头底下的猪肉摊子:“还有,徐锦绣与贺年庚两人关系匪浅,如若你不能一次拿下徐锦绣那个贱人,后果——。”
说到这,贺金莲意味深长地顿住话头,目光凉凉地睨着失神的贺年生。
果然,贺年生听闻这话,蹙紧眉头间无比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外头的猪肉摊子。
而此时,贺年庚正在摊位剁骨头,似乎并未发现他们。
“你说,贺年庚那野种和徐锦绣那个贱人搞一起了?”贺年生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火药气息。
心道:他贺年生看上的女人,几时轮到个野种跟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