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的护卫们立即拔剑上前,蔡一舟赶紧退出大厅,手中的剑也拔了出来,剑尖直指黄公子:“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不跪拜不说,还敢大言不惭,命令手下对本官动手?”
黄公子从容不迫,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蔡一舟,你勾结奸党,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罪行累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蔡一舟心中一惊,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何来勾结奸党之说?”
尤樊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麟州郡都尉蔡一舟,罪大恶极,即刻革职查办,押送京城,听候发落。钦此!”
蔡一舟脸色大变,他知道这份圣旨一出,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他怒吼一声,挥剑冲向黄公子,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明七身形一闪,挡在黄公子面前,与蔡一舟战成一团。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指蔡一舟的要害。
蔡一舟自诩武艺高强,但在明七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动了,而且显露出来的身手显然不是普通的郡守卫,更像是江湖上不入流的功夫。
明七与蔡一舟的对峙迅速升级,剑光闪烁间,蔡一舟的手下们也纷纷上前,试图围攻黄公子和他的护卫。
东篱玖见状,抄起女儿练功用的玄铁棍加入战局,她力气大,加上小小一根铁棍却有百斤重量,每一下都是又快又狠。
东篱玖的加入,使得战局迅速发生了变化。她的棍法不同于寻常武技,每一棍都带着破空之声,力道千钧,即便是那些江湖中人,也难以抵挡她的猛烈攻势。
一名壮汉挥舞着大刀冲向东篱玖,口中喝道:“臭娘们,看刀!”话音未落,东篱玖的玄铁棍已经横扫而至,与大刀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壮汉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大刀几乎脱手,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东篱玖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玄铁棍舞动如风,一棍快过一棍,将壮汉逼得手忙脚乱,最终一棍击中其胸口,壮汉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落地,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蔡一舟的手下见状,纷纷变色,但东篱玖的棍法太过霸道,他们根本近不了身。东篱玖如入无人之境,玄铁棍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她的棍法大开大合,既有女子的灵动,又不失刚猛之力,每一棍都打得对手落花流水。
一名使剑的瘦小男子试图以轻灵的剑法近身,却被东篱玖看穿,她一棍横扫,男子急忙跃起躲避,却不料东篱玖突然变招,玄铁棍由横扫变为直刺,正中男子腹部,男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吐出鲜血,连喊叫出声都做不到,显然伤到了脾脏。
东篱玖的棍法如同狂风暴雨,打得蔡一舟的手下节节败退,无人敢正面迎战。
她的每一次挥棍都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弱点,或是将其武器击飞,或是直接将其击倒。
蔡一舟见状,心中惊恐万分,他没想到这院里的人竟然都如此厉害,自己的手下在他们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黎熠带着一群孩子们就躲在窗子后面看着,个个看得热血沸腾,很想出去帮忙。
黎初霁眼睛亮晶晶的,手中还连连跟着比划,原来棍子是用来这样打人的。
东篱玖还不知就是因为这一场打斗,从此玄铁棍成了她女儿一生钟爱的武器。
蔡一舟很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些财宝丢就丢了,只要还有命在,以后要什么没有?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黄公子看着东篱玖的战斗,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他知道东篱玖不仅智勇双全,而且武艺高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随着东篱玖的加入,战局迅速向黄公子一方倾斜,蔡一舟的手下们被打得落花流水,士气大减,开始有人试图逃跑,但黄公子的侍卫们根本不给机会,不一会就全被控制住。
蔡一舟也被明七控制住,压着他跪在地上,双眼愤恨的看着黄公子:“你是谁,凭什么命令他们抓我?”
又将脸转向刘不迁和尤樊:“还有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黄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说话,尤樊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扔到蔡一舟面前:“蔡一舟,你勾结京城权贵,买官卖官,抢占民田,私吞赈灾款项,这些罪行,你可认?”
蔡一舟脸色大变,他知道这些罪名一旦坐实,自己必死无疑。他急忙辩解:“这些都是诬陷,下官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此事。”
尤樊见他死鸭子嘴硬,将东篱玖拿回来的账本开始从头念:“睿德五年三月十九,收京城李秋叶白银万两,许其弟李秋实麟州郡粮仓主管一职;睿德六年五月初六,私放官粮千石于市,谋取暴利;睿德七年九月初八,吞没朝廷下拨赈灾银两,导致灾民流离失所……”尤樊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念一句,蔡一舟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这些账目清清楚楚,记录在案,你还想如何抵赖?”尤樊厉声问道,目光如刀,直刺蔡一舟内心。
蔡一舟浑身颤抖,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被公之于众,自己便是万劫不复。
他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但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这些都是别人栽赃陷害,我根本毫不知情!”
刘不迁冷笑一声:“蔡一舟,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这些账本上的每一条记录,都是你的亲笔所写,你还想如何狡辩?”
蔡一舟的脸色变得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口中却还是狡辩:“你们没有证据,这些都是你们假造的证据。”
东篱玖道:“你荒院里的财宝还在,不如你解释解释那些财物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