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何雨柱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信。
“当年我虽然年纪不大,可我有一身好厨艺,养活自己和妹妹,那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你别一副没有你,我们兄妹俩就得饿死的样子。
你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何雨柱的一番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易中海的内心。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
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信,他之前那些美好的幻想,让何雨柱为他披麻戴孝、风风光光地大葬,还有对付杨凡,甚至让何雨柱的孩子跟他姓,这些想法如今都像泡沫一样,“啪”的一声,彻底破灭了。
正所谓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
易中海来之前还满心期待,想着能和何雨柱达成自己的心愿,可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失望,甚至是绝望。
这个平日里五大三粗、看似坚强的汉子,此刻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满是凄凉与无助。
“难道我易中海真的要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吗?”易中海边哭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易家的香火,难道就要在我这一代断掉了吗?”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迷茫,仿佛看到了家族的衰败。
“还有谁能替我去对付杨凡,为我报仇雪恨啊!”易中海突然猛地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呼喊,声音里满是绝望。
“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不公平!”
何雨柱站在一旁,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说道:“老家伙,有什么话就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本来我都不想来,不过想想来看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倒也挺有意思。”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现在看来,我还真来对了,这一趟可没白跑。
哈哈哈!”何雨柱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像是对易中海的一种无情嘲讽。
易中海转过头,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何雨柱,心中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
“所以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我会好心来听你交代后事?”何雨柱的话像一把盐,撒在了易中海的伤口上。
易中海身子晃了晃,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和秦淮茹的事?”易中海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就为了她,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就她?还不配让我做到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不检点,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还非要去招惹别的女人,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何雨柱的话语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满满的指责。
易中海听到这番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何雨柱见他这副模样,也觉得没了兴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算了,今天笑话也看够了,我也该走了。
祝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哈哈!”何雨柱大笑着,转身离开了。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仰天悲嚎:“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易中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我遭受这样的痛苦!”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痛苦,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喊出来。
这时,旁边负责监督的狱警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易中海,别嚎了!探视时间结束了,赶紧回去!”说着,狱警像拖死狗一样,把易中海拖了回去。
易中海被拖回了牢房,牢房里的其他犯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吃了一惊。
“哎呀我去,这易中海出去的时候还神气活现的,怎么回来就跟死了爹似的!”一个犯人惊讶地说道。
“嘿嘿,肯定没什么好事。”另一个犯人笑着说,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看问题肯定出在那个来看他的人身上,估计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或者就是来笑话他的。”
“没错,这老东西倒霉了,之前还躲在角落里念叨什么风光大葬,什么孩子要跟他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哪来的自信让别人给他做这些!”
“就是,没跟他撇清关系就不错了!”犯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让原本就心态崩溃的易中海更加难受。
他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便晕了过去。
日子过得很快,易中海被执行枪决的那天到了。
一大早,四合院的住户们就像上次去旁听易中海庭审一样,早早地出了门。
杨凡骑着自行车,第一个赶到了刑场。
刑场设在四九城郊区的一块空地上,四周十分空旷,旁边还有不少植被,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叫着,花香弥漫在空中,本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可偏偏这里是处决犯人的刑场,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杨凡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大家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一辆绿色的卡车缓缓驶来。
远远地就能看到,卡车上有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而在警察中间,站着的正是易中海。
当卡车开进刑场,大家都发现,易中海比上次庭审的时候更加憔悴了。
他的头发已经全白,没有一丝黑色,眼神空洞无神,胡子拉碴的,脸上还有新新旧旧的伤痕,一看就知道,在法院宣判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易中海遭受了巨大的身心折磨。
可对于这样的易中海,住户们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都眼巴巴地期待着他被执行枪决的那一刻。
“赶紧去死吧!死有余辜!”贾张氏那尖锐且带着无尽怨恨的声音,好似一把把利刃,在这刑场的上空肆意切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