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被人救走的事情很快便被发现了,李莲花透过门缝观察着搜查的守卫。
“这间房间还真是在眼皮子底下都没被发现,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咯。”
叶玉卿点了点头,这也是因为角丽谯的绝对自信,所以才算安全。
“不过时间久了就不行了,所以今天我带你们两个出去吧,有些账也得等伤好了再来算。”
“不行,你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想你又耗费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本源。”
面对他的严词拒绝,她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左右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真打起来也是赢的。
“好...”
“屋里的人出来!”
没等叶玉卿把话说完,就感受到门外突然多了很多人,角丽谯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她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看向还在榻上闭眼调息的笛飞声,看来这个世界的疯美人有脑子。
“我出去斡旋,你带他先走。”
叶玉卿点了点头后,朝着笛飞声走过去,李莲花则是开门走向外面。
“哟,角大美人,好久不见啊。你带这么多人是?想来逼婚?这不好吧。”
角丽谯就知道是他,看他一副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模样就来气。
“李相夷,将尊上交出来,我放你一马。”
被她指着,他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我没抓你的尊上,我来此呢,只是想问我师兄的尸体在哪儿。”
“哼,你还在这里装,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师兄没死吗?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蛊惑我的尊上回来欺骗我!”
她早就知道李相夷没死,如今见对方还在这儿装,就恨不得杀了他。
而被恶狠狠盯着的李莲花也有些无奈,他真不是故意的,怎么就说成蛊惑了。
“角大美女啊,你说我师兄没死?那你可知道他在何处?我可是找了他许久,很辛苦的。”
“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角丽谯不想和李莲花继续废话,朝他挥着剑,却不等他反击,身后飞来一个茶杯抵挡住了她的剑。
她一个转身看向他身后的笛飞声,本有些气恼的她,再看到一身青色衣裙的叶玉卿,有些震惊。
“你...”
“角丽谯,若不想我和你兵戎相见,你就此收手,过往不究。”
本震惊到难过的她,在听到笛飞声这话后,整个人仰天而笑,虽然是笑着但眼中却好似有水光闪过。
角丽谯正视着他们,举起手中的剑指着他,低声却清晰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不究?笛飞声,我一向尊你爱你拥护你,我到底哪点不讨你喜欢?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被当成了袭击目标的叶玉卿有些无奈,这是爱到疯魔,见一个女的就当情敌吗?
李莲花和笛飞声都没想到角丽谯会突然朝她出手,所幸离得近来得及阻止。
一人一掌将角丽谯击飞,后者喷出一口血痛苦的倒在地上,悲愤的看着他们三个。
“若想成事,李相夷必须死!”
他们不明白为何事到如今她还要如此顽固,但下一秒之后他们便知道了。
只见角丽谯从袖中掏出一枚响箭射向天空,没有给任何人思考阻止的时间。
这是她和那个人的约定,只要她这边出了事放出响箭,他便会知道,从而改变他们的计划。
笛飞声并不在意天上烟花的绽放,而是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角丽谯。
在后者身后的人见此,都纷纷退后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地上。
前一天,角丽谯蹲在被铁链捆绑的笛飞声面前,而今日一切又都转换了过来。
他看着狼狈的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明明初遇时候的她不是这样。
“角丽谯,你可曾后悔,不该做那么多恶事?”
“我角丽谯从不后悔,也无错。”
闻言,不再说话的他站起身从她身边走过,那一瞬间她也重重倒地,瞳孔内倒映着的是湛蓝的天空,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无悔,但若能够再来一次,愿换他来爱她。
叶玉卿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角丽谯对笛飞声最初也许是爱的,可爱到最后,却连他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真的是爱对方,还是只是以一种牺牲的名义去裹挟对方爱自己呢?
“花花,感情真的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啊。”
李莲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纯粹的感情最好懂,但是掺杂了利益的,就不好说了。”
“诶,你们俩,还走不走了?”
笛飞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对视笑着,手牵着手跟上他。
复杂又怎么样,她和他是双向信任和双向付出,既然决定了那便在一起,结果怎么样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段时光。
笛飞声出去的第一件事,那便是想解散金鸳盟,李莲花和叶玉卿并没有阻止他的举措。
因为这个金鸳盟在角丽谯的管理下,已经几乎是全员恶人,哪怕有些人刚开始是听从命令。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作恶容易,为善难,难保不会出一些新的问题。
再加上笛飞声对执掌这么多人并没有兴趣,若是再次出一个角丽谯,岂不是循环往复。
所以对于解散金鸳盟,他们是欣然同意的,因此最后笛飞声的身边只剩忠心耿耿的无颜。
他们本想走之前,也干掉角丽谯的左手右臂,却没曾想那两人跑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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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金鸳盟后,就追着方多病留下的记号而去,只是没想到到达的时候是这样的场景。
这就要说回方多病一个人驾驶莲花楼离开的时候了,他本就是大张旗鼓的走。
但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哪儿,所以他就往最繁华的京城方向走去,每次经过一个镇子,他都会停下逛逛看看,顺便采买些有的没的东西。
前两次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这一次却有些不一样,他发现这个镇子对外来人特别在意。
方多病坐在街边的茶馆处,就已然发现来自好多人的目光,但在一个人出现在视野后,这种感觉变少了,那就是另一个外乡来的女子。
他默不作声的观察着周围人对这个女子的反应,这些人不对劲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直到他看到那个姑娘跟着一个大娘拐进了一个小巷,他立马跟了上去。
却发现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根本没有路的同时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方多病看向小巷处面对面关闭着的两扇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走到其中一扇门前观察着地上的痕迹。
却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壮汉冲着他横眉怒眼:“你是谁?!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