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把我妈还闹腾到医院,我爸心疼我妈,就决定提前把我们剖出来。”
“既然两个人不好好待在妈妈肚子里,那就待在保温箱里。”
“再大一些,我俩就天天打架,把我妈气的直哭。”
“我爸说既然不能好好相处,就丢给保姆带吧,他就带着我妈出去旅游散心。”
“直到我俩三岁的时候,晚晚被带回来。”
“顾瑾瑄忽然转了性子,一天到晚追着晚晚。”
“晚晚算是顾瑾瑄从小哄到大的,所以他有点妹控。”
“当初知道晚晚和陆南辰谈恋爱,顾瑾瑄对陆南辰是千百个不满意。”
“可是我俩一直不对付,你若看过娱乐新闻应该就知道,我俩虽在一个圈子里,但从来不同台,不互动,没合照。”
周子笙听的入神,点头道:“那,他会不会对我也不满意?”
“我满意就行,他随意。”顾瑾瑜道。
周子笙眼底暖意划过:“阿瑜今天也算是见过家长了,等去海城的时候,我也要正式拜访一下叔叔阿姨。”
“好。”顾瑾瑜回他。
午饭过后
陆南辰带着顾星晚过来接顾瑾瑜回海城。
顾瑾瑜跟着顾星晚先行上车。
车门关上。
陆南辰看着周子笙,微微笑道:“下次,希望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周子笙眼含笑意地看着陆南辰:“若下次我跟着一起去,你是不是该改口叫姐夫了?”
陆南辰挑眉,淡淡开口:“在你女朋友面前,似乎我老婆的威严更大。”
“你听你女朋友的,你女朋友听我老婆的。”
“这样排的话,你的地位,貌似吊车尾。”
周子笙无所甚意笑道:“好,辛苦南哥了。”
车子启动。
周子笙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
好似心里的某种情愫也跟着一起去了。
手机叮咚作响
周子笙拿出手机,屏幕显示:周盛安。
周子笙带着周延去了周家老宅。
客厅里
周盛安坐着,低头端着茶杯,把玩着茶盖。
吴佩欣梨花带雨地坐在一旁。
坐在一旁的还有周芊羽。
周子笙走进来,没有坐下的意思,开口问道:“有事?”
话是对周盛安说的。
周盛安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热搜你看了?”
“谁的热搜?”周子笙淡淡地问。
周芊羽对周子笙多少有点怵,听见他问,这才小心翼翼接话:“是我,舅舅。”
“他在澳城赌博,输了两千万。”
“对方要求一个星期内还清所有赌债,否则就断了他的手脚。”
“所以呢?”周子笙惜字如金。
周盛安如常道:“阿笙,你佩姨卖掉了我给她的几支股票,目前还差一千万五百万。”
“对方指定要现金。”
“我手上没那么多现金,只好找你来,现在周氏在你手上,我知道你有办法。”
周子笙冷哼一声:“让我动用公司的钱,来替他还赌债,是这个意思吗?”
周盛安道:“只是应急,以后再补上。”
“什么时候补上?谁补上?”周子笙问的周盛安哑口无言。
吴佩欣见状,瞬间嘤嘤绰绰的哭起来:“阿笙,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这个时候只有你能救吴应。”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语带挑衅,裹挟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一句话,问的所有人鸦雀无言。
他是周子笙,周家长子,是周盛安和原配妻子叶南星的儿子。
和吴应打着几道弯都不想沾亲带故的关系。
吴佩欣看了眼周盛安,又看了眼冷若冰霜的周子笙:“阿笙,你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求求你救救吴应。”
她语气悲泣又真诚。
周盛安于心不忍,看向周子笙:“你说你怎样才能答应救吴应。”
周子笙神情是没有半点波澜的凉意。
他看了一眼周盛安,眸光中丝丝缕缕皆是失望。
周子笙抬步走向一旁的单人沙发,沉腰坐下,依旧气定神闲。
他视线淡淡扫向吴佩欣,眼底是似有若无的凉意。
吴佩欣接触到周子笙的目光,莫名的心虚,双眸微微闪躲。
周子笙凉凉道:“既然她可以变卖自己手里的股票,亦可以变卖自己手里的股份,何需要求我。”
“阿笙…”吴佩欣是惊恐,是担忧,是不甘心,亦有害怕。
她手里的资产早就被变卖的差不多了。
凑齐两千万,她要变卖多少股份?
若没有钱傍身,麟儿以后怎么办?
周盛安接道:“你佩姨的那点股票和股份都是我给她的,本就不多。”
“就算变卖股份,也需要时间,对方只给了一个星期期限,哪里来得及…”
周子笙打断周盛安的话:“自然来得及。”
“若找不到买家,我不介意买家是我。”
吴佩欣听完,瞳孔骤然一缩,不安又求救似地看向周盛安:“盛安,我抛售了你给我的股票,已然觉得辜负了你的心意,若再…”
吴佩欣没把话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落。
周盛安微微起了怒意:“阿笙,你为什么非要逼你佩姨。”
“既然谈不拢,我就先失陪了。”周子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西装的袖口,作势要走。
“阿笙…”吴佩欣到底舍弃不下吴应。
“你非要做这么绝吗?”
周子笙轻声冷笑,散漫慵懒的神情染上几分凉薄:“绝吗?我觉得这只是开胃菜。”
“我不强人所难。”
“但,只要有我周子笙在一天,我看谁敢接手你手里的股份。”
“不,那本就不是你的,那是我母亲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缓平静,但话里有话的暗示,让人陡然一惊。
周子笙眼底浮上狠戾,“所以,我再加一条。”
周延把一份清单递给周子笙。
周子笙道:“这是我母亲的东西,我要你们,一条一条给我对上。”
“不管是我母亲陪嫁首饰,房产,还是原本就属于她的公司,基金,股份。”
“三天时间,把东西送到前海云湾。”
“吴应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看你们。”
周子笙说完,把清单吧嗒一声,丢置在面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