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药算了算,这些天一共产出二十三亩小麦,平均下来总共约一万八千四百斤面粉。
“我们这些天卖的面粉有一百一十两银子,买种子成本花了二十七两,空间里的一亩油菜还卖了不到一两银子,加上这几天采的草药,扣除生活开销,这里一共是八十五两银子。”
白药药将一堆银子放在中间,家里五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好在六十两的赌债终于在今日凑齐了。
“早上刚刚还收了四亩地的小麦粉,今天去镇上还钱的时候刚好一卖,睡了好几天的露天茅草屋,我们还完钱得先把屋子修整一下。”
白药药将银子数完收回了空间,今天这些银子可是要保护好,出不得一点马虎。
“那我先去找村长,讲一下修缮房子的事情,得需要村里人帮忙,你们在村头的王大爷家先去租牛车。”
白父起身拍了拍土,收拾好东西向着村长家走去。
今日五人一起去镇上,毕竟还债的大喜日子,一家人都得去,免得出点什么问题。
白药药看着白父走远的背影总觉得这几天平静的过分。
正当几人准备出门时,院门口传来两声呼唤:“三伯母,六妹!”
听到这声音,院子里的四人互相望了望皆是一脸疑惑。
院墙也没有什么作用,门口的两个约么十七八岁的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三伯母,三伯呢?”
白母起身擦了擦手,原来是大房家的两个丫头,“花花,秀秀,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三伯父去村长家了,有什么事情吗?”
白秀秀喘了两口粗气:“奶奶让我们过来给你送银子。”
“送银子?”
此话倒是让院子里的四人惊讶。
“三伯母,这里,这里是十二两银子,奶奶说再多的家里也实在是凑不下了,想着今天是三伯父要去还钱,先给你们拿过来,看看赌坊能不能再宽限宽限。”
白秀秀擦了擦额头跑出的细汗,不断地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从表情就能看得出两人很是着急。
四人其实已经快忘记了老宅那边,更没想到老宅会帮忙。
大房家只有两个女儿,便是面前的白秀秀和白花花。
看着两人明显短了一截的衣袖,白药药几人瞬间红了眼眶。
久远的原主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原主一家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说是伤透了一家人的心,这才闹到分家的地步。
但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家来说恨不得撇的干干净,老房居然凑出了这么多银子。
“三伯母,你们拿着吧,我们得先回去了,家里还有活需要我们帮忙。”
白花花将秀秀手里的钱袋塞给白母后便拉着白秀秀跑了。
“娘..”
院子里的四人打开包着银子的碎布,只见里面躺着零零碎碎的一堆。
不是十二两官银,而是许许多多的碎银子和铜板,白药药都无法想象老宅一家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
“唉,终究是一家人。我们先走吧,去镇上还了钱晚上回来了再过去老宅一趟。”
白母带着三人前去王大爷家,牛车已经套好拴在门口了。
没等多久,白父便跑了过来。
路上看着老宅给的银子,白父心里感慨万千,让白药药先将银子收好。
白药药躺在牛车上,嘴巴里叼了根狗尾巴儿草,意识却在空间转悠,谋划着还完款后做些什么生计,总不能天天跑来卖面粉。
距离空间升级还需要消费五两白银,预估着今晚便能升级。
想到这里白药药此刻就已经期待了起来,零零七之前说到了三级空间,会赠送一次抽奖机会,不知道会抽到什么好东西。
滑动看了看第三栏的解锁还需要一万积分,也就是十两白银。
无奈的退出空间叹了叹气,手里的剩余的这点钱根本都不够看的。
牛车晃晃悠悠,太阳升起不久几人便已经赶到了镇上,此时街上的商户多数还未开门营业,只有路边的一些卖吃食的叫卖声传来。
白父凭借着记忆寻到了赌坊门前,两位五大三粗的壮汉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看见是老熟人嘴角不由从嘲讽:
“哟,这不是欠钱不还的白老三嘛,听说你个怂货把一家子都拉进水里去了,怎么?还都活着啊!”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听闻此话也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
全家人嘴角抽搐,白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为了躲债钻到一家老小的身后确实是原生做的窝囊是他也没办法辩解,只能干笑两声:
“两位大哥,这不之前窝囊不懂事,掉进河里死了一次,这脑瓜子也清醒了。”
“那你今日还要进来赌两把?还带着一家子来,你怕不是来卖闺女的。”
门口的大汉瞧着生的不错的白母和白药药,眼神中透露出精光。
“这不,前几天掌柜的好心,宽限了我五天时间,我今日便是来还钱的。”
提起手中的钱袋晃了晃,门口的两人听到银子碰撞的声音倒是对视一眼,放了他们进去。
一进门便有人带着他们绕过一楼的赌桌大厅前往二楼。
在门口便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在南山村追债的老大。
“哟,白家老三,你还真的来了,六十两白银凑齐了?”
那人打量了一圈五人,视线停留在白父手中的钱袋上。
“瞧您说的,我既然答应了会按时还款,便不能让您为难,您也得向上面交代不是。”
白父感觉自己毕生阿谀奉承的劲都使出来了,前世哪里这样和人讲过话。
那人倒是大笑,拍了拍白父的肩膀:“本着觉得你白老三是个扛不起事情的,只知道钻弱女子身后,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进来吧。”
那人也并未为难,带领着他们进入房内。
白药药四处打望,原来此处并不是老板的房间,进门便是一个柜台,一名老者正在那里核对着账本。
“老先生,这笔单子你验收一下。”
“哟,是来还债款的?倒是难得啊”账房老先生眯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借据,核对完六十两白银确认无误后在两份借据上签下“已结清”字样。
白药药趁人不注意,挡住衣袖将回执的借据收进空间,以防万一日后他们耍赖。
赌坊并未为难她们是五人都未想到的,在白药药的记忆中,赌坊这种地方就是黑吃黑,怎么会这么讲信用。
但是想了想他们也黑吃了双倍的银子,算是妥妥的高利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