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沐琳的目光扫向那躺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不停翻滚的幽冥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狼族长,这次我这朋友出手没个轻重,实在对不住了,不过您放心,下一次他定会有所克制,不会再这般鲁莽行事。”说罢,还特意扭头瞧了瞧我,那眼神仿佛在说“配合一下”。
我心领神会,赶忙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诚恳的歉意。
紧接着,沐琳便同熊大一道转身往回走去,步伐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瞧着她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一紧,赶忙抬腿跟上。
此地绝非久留之所,那些幽冥狼望向我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利刃,满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怨念,仿佛我是它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过,方才那几拳下去,着实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心底竟还隐隐期待着日后能有机会再来此处“大展身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家伙。
沐琳和熊大脚步未停,看这方向,似乎是打算回树洞去了。
我心下疑惑,开口问道:“沐琳妹妹,今日怎地这般早回树洞?”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沐琳听闻我的话,脚步微微一顿,轻点下颌,应道:“熊大好似察觉到有其他人类踏入了魔兽山脉,情况怕是有些不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也变得有些凝重。
我闻言,心下猛地一惊,暗自思忖:这熊大竟有如此神通,连山脉之外的动静都能察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再细细想来,倒也合乎情理,毕竟熊大可是货真价实的五品妖兽,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哪是这魔兽山脉中寻常家伙可比肩的?
这般想着,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还在半山腰的江辰、龙文杰等人,心急如焚地向沐琳问道:“那对方实力如何?这可关系到我朋友的安危,还望沐琳能告知一二。”我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声音中透着焦急。
沐琳听到我的询问,望向熊大,熊大冲她低吼声连连,好似在传递着什么重要信息。
随后沐琳才转过头来对我说:“熊大讲,那些人的实力,绝非如今的你所能抗衡,你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似乎生怕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我一听,更是忧心如焚,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赶忙对沐琳说道:“我的朋友还在外面,你能否确切告知我,他们当中最强者是何实力?这对我至关重要,求你了,沐琳妹妹。”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熊大见我这般焦急模样,又吼了几声,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惊起了几只飞鸟。
沐琳听着熊大的吼声,片刻后才开口:“一共来了五人,为首的是个二品中期的武夫,此人看起来颇为厉害,其余几个皆是二品初期,也不可小觑。”
我听完沐琳的话,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下暗自思量,对面不过是几个二品武夫,照理说江大哥他们应当能够应付,只是我如今也得尽快赶去与他们会合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在此之前,我又向沐琳问道:“那熊大能否帮忙将外面那些人驱赶出去?这样我的朋友就能安全了。”我满怀期待地看着沐琳。
沐琳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哥哥曾再三叮嘱于我,绝不能让其他人见到熊大,否则定会惹来大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哥哥的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我听闻此言,愣了一下,心下暗道:原来沐琳还有个哥哥。
也是,这般年幼的孩子,若无厉害之人相助,又怎能驯服熊大?想必她哥哥定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是个隐居的绝世高手。
见此路不通,我又急忙问道:“那能否让我的师傅他们来这山脉深处居住?这里虽然危险,但总比在外面被那些人找到要好。”我试图寻找其他解决办法。
沐琳白了我一眼,嗔怪道:“你在想什么呢?这山脉深处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隐藏的危险,人多了熊大如何照应得过来?万一有人受伤,那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的决定而受到伤害。”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在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听了沐琳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的确,她所言极是,这山脉深处的危险远超想象,我能在此安然无恙,全仗熊大的威慑。
若众人皆来此深处,熊大哪里顾得过来?而且这熊大看上去也着实不太让人放心,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是只妖兽,行事难以捉摸。
我朝着沐琳和熊大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两位,这几日与你们相处,我十分开心,但如今我的师傅、朋友们有难,我必须前去相助,咱们就此别过吧!”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
沐琳望着我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一瞬,说道:“好吧,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让我不禁对她要送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我一听,顿时好奇心大起,心下暗自琢磨她会拿出什么宝贝。
难道是一件厉害的武器?还是某种神奇的丹药?
不一会儿,沐琳便取出一个骨哨。
那骨哨看起来有些陈旧,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我看着这个骨哨,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看起来很不一般啊。”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骨哨,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沐琳耐心解释道:“此物件能够让熊大知晓你当下的状况,当然,它更大的作用是可以影响那些妖兽的行为,具体如何影响,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是个很珍贵的东西,你可要好好保管。”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舍,似乎这个骨哨对她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熊大在一旁瞧着沐琳要将骨哨给我,顿时急得朝着我大声吼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
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你不能拿走这个”。
我见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熊大的反应也太激烈了,难道这个骨哨对它来说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沐琳看着熊大这般模样,便说道:“熊大,你若再如此,我往后便不理你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似乎在警告熊大。
熊大听了沐琳的话,这才安静下来,不过仍是气呼呼地瞪着我,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低吼声,显然对这件事还是心有不甘。
我满心不解,问沐琳:“沐琳妹妹,我们此前可曾见过?为何你要对我这般好?”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沐琳摇了摇头,说道:“未曾见过,只是我觉得你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我们之间有着一股看不见的羁绊,我天生对这种因果之力的感应就极为敏锐,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因果牵扯颇深,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我听了沐琳的话,微微点头,虽然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但也感受到了她的真诚。
我收下了那骨哨,对她说道:“沐琳小妹妹,今日这份恩情我陈风记下了,日后若你有需要,我定当全力以赴报答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沐琳听了我的话,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别这么肉麻兮兮的,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你快去吧,你的朋友还在等着你呢。”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我笑了笑,再次与沐琳告别后,便朝着半山腰的方向疾步走去,脚步匆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朋友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心下忐忑,生怕再撞见那些幽冥狼。
我深知,若是此刻遇上它们,它们定会穷追不舍,不死不休。
我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
好在返程之路还算顺遂,或许是那些妖兽刚刚才被熊大的气势所震慑,此刻尚不敢轻举妄动。
又或许是它们正在忙着处理自己的伤口,无暇顾及我这个“肇事者”。
回到营寨附近,我便瞧见众人正神色慌乱地四处搜寻着什么。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声音中透着一丝失望。
我一眼就看到了江辰,赶忙笑着高声喊道:“江辰大哥,我在这儿!”我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一道希望的曙光。
江辰循声望去,见是我,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他说道:“好你个小子,居然一整天不见踪影,你可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馆主老人家都一整天茶饭不思了,快,随我去见馆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喜悦和欣慰。
我听了江辰的话,点了点头,便随着他朝着龙文杰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回到朋友身边的安心,又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担忧。
沿途,诸位师兄见我归来,也都纷纷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喜和关切,让我感受到了师门的温暖。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龙文杰的房间。
我刚踏入屋内,龙文杰便瞧见了我,眼眶微微泛红,那是激动和欣慰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心中明白,龙文杰是真心将我当作自己人看待,这份情谊让我十分感动。
龙文杰脸上挂着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接着,他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这一整天都去哪儿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我的经历十分好奇。
我一脸焦急地说道:“馆主,江大哥,先不提那些事了,有个坏消息得赶紧告知大家,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否则大家都会有危险。”我的语速很快,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江辰和龙文杰听我这般说,都皱起了眉头,心下暗忖:这还能有什么坏事?难道是有更强大的敌人出现了?
我急忙说道:“有五名二品武夫上山了,正朝着咱们这儿赶来,我猜测……他们来者不善,我们必须小心应对。”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江辰听了,长叹一口气,说道:“还是被发现了吗?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担忧,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十分棘手。
龙文杰紧接着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似乎在怀疑我的消息来源。
我听了龙文杰的询问,只是简短地回答道:“之前偶然瞧见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熊大和沐琳的事情,以免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龙文杰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江辰说道:“馆主,让我去吧,几个二品武夫,还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一定能保护大家的安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和决然。
龙文杰听了江辰的话,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能去,只要他们一见到你,就会派更强的高手前来抓捕我们,而且许多武馆的人他们都认识,你出去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陈风去应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断,似乎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利弊。
江辰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确实,就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我的安危,毕竟我只是一个一品武夫,要面对五个二品武夫,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过了一会儿,江辰又满脸担忧地问道:“但陈风师弟如何应对得了五个二品武夫?如今陈风师弟不过才是一品武夫,这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不能让他去冒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