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师祖出事了。”
秦长老吓得魂飞魄散。
要是他死在了飞来峰，只怕老祖和师祖会活剥了我啊！
祭出飞剑，直奔而下。
一号炼丹房已是惨不忍睹。
四面墙只剩了一面。
屋顶已不知去向。
一片黑烟中，十几个弟子躺在地上，哀嚎呻吟。
“小师祖？小师祖？”
秦长老冲进浓烟，到处寻找。
“你找我？”
秦长老一扭头。
吓得直接一个后撤。
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面前之人一张黑脸。
比锅底灰还黑。
头发是爆炸状，还在冒着烟。
不确定地问：“小师祖？”
孙固十分气恼。
“秦长老，你们飞来峰的炼丹炉太差了，一点就炸，毫无安全性可言。”
秦长老：……可我飞来峰，上千年来，从未有过炼丹炉爆炸事故啊。
更别提这种炸飞房子，炸伤一片弟子的情况了。
“小师祖，炼丹它是不可能引发爆炸的。
“最多也就是丹炉开裂。
“你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孙固：“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赶紧救治这些遭了城门之殃的弟子啊！”
秦长老：“应该是池鱼之殃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咬文嚼字？快去！”
妥善处理好受伤弟子后，孙固去沐浴了。
趁着这个空档。
秦长老把丁悦叫到了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
“炼丹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丁悦一脸苦楚。
“峰主，我也不知道啊。
“小师祖说他要炼丹，我就给了他止血丹的丹方，还把炼丹的材料给他备齐了。
“谁知他刚点燃火石一会儿，丹炉就发生了爆炸。”
“你确定他点的是火石？”
“确定，我亲手给它的。”
“你确定他丹炉里放的，只有止血丹的材料，没添加别的？”
“这……我倒是没看那么仔细。”
等孙固沐浴出来。
秦长老：“小师祖，你炼丹的时候，除了那些材料，有加别的东西进丹炉吗？”
孙固：“哦，我觉得你们炼出来的丹药都太寡淡了，所以就想着改良一下它们的味道。
“往里加了点丁香、肉桂、陈皮、八角、香叶、肉蔻……还有灵盐。”
秦长老：“……”
你塔么炖肉呢？
还改良！
你这就是典型的还不会爬就想着跑了。
“小师祖啊，丹方那都是经过万万年的经验积累、反复试验，才得出来的，不可擅改啊。”
“什么意思？
“你不会想把爆炸的责任，赖到我头上吧？”
秦长老：什么叫赖？
是铁证如山好吧？
“小师祖，灵盐这东西，若是极速升温，就会发生爆炸，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呀。”
“你少来，我就加了那么一丁点，就算爆炸，也不会炸成这样。”
“是，灵盐的爆炸威力确实不大。
“可炼制止血丹的材料中，还有焱晶和黑硝木，三者一旦在高温下融合，便会产生链式反应，其爆炸的威力，你也看到了。”
孙固惊呆了。
你居然还知道链式反应？
听你这描述，这三者完全可以制成原子弹啊。
“秦长老，那我把这三者的量同时增加一千倍，再加热，那是不是能直接夷平咱们书宗啊？”
秦长老：“……”
你这脑回路，咋跟常人不一样呢？
“小师祖，爆炸也是有条件的。
“温度必须在一瞬间攀升极高，而且必须保证物体内外的每一处受热都一样，还得保证三者的融合度极其均匀。
“这次爆炸，已经算是巧合中的巧合了。
“别说增加一千倍，你一倍不增加，也绝不可能再让这种巧合发生了。”
原来如此。
难怪修真界没有炮弹。
想同时做到这三个条件，确实不太可能。
“秦长老，受伤的弟子没噶的吧？肢体都还全着吧？”
“……没，没噶，全，全着。”
“那就好。
“这次事故，虽然主要责任在你，但我也有一定过错。”
秦长老：“……”
我有什么责任？
我让你往里面加一堆香料了？
“咱们就按九一的责任来划分吧。
“回头我每位弟子补偿一万灵石，你再补偿他们九万。”
秦长老：“……”
“现在，带我去二号炼丹房吧。
“我还就不信了，我连最简单的止血丹都炼不出？”
二号炼丹房比一号更大。
里面的弟子最低修为也筑基了。
大家见到孙固，虽然礼数都到了，但心里其实还是不服气的。
——一个祥瑞而已。
而且你一个炼气一层的就想炼丹？
天还没黑呢。
秦长老害怕孙固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专门派了辛荣跟着。
“小师祖，材料都准备好了，要现在开始吗？”
“好啊。”
孙固揭开炉盖，把材料一股脑地丢了进去。
辛荣：“……”
“小师祖，你这样不行的。
“炼丹要根据材料的不同特性来放置。
“有的放下层，有的放上层，有的放中间，有的放四边，有的叠放，有的……”
孙固：“是我炼丹还是你炼丹？”
辛荣：“……”
这是谁炼的问题吗？
我是在给你正确的指导。
你要这样，一万年也休想炼出一粒丹来。
孙固盖上炼丹炉。
拿过一块火石。
灵气一激发。
火石噗嗤一声燃了起来。
孙固疯狂输出灵气。
火石越燃越旺。
辛荣：“小师祖，你这样不行的。
“炼丹一开始要用温火。
“后续再根据神识探查的结果，来调整火的大小，而且……”
“是我炼丹还是你炼丹？”
辛荣：“……”
好好好！
我再多一句嘴，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等一块火石燃尽了。
孙固满怀期待地揭开了丹炉。
然而……
一粒丹药也没见着。
只有一团拳头大的黑球。
“噗嗤……”
辛荣忍笑不住，出了声。
孙固有些气恼。
“再来！”
重复了一遍上一炉的动作。
再揭开……
两团黑球。
辛荣憋笑憋得好难受啊！
孙固：“看来，我正走在正确的路上。
“等炼到第十炉的时候，应该就有十粒小黑球了。
“再炼下去，小黑球就会一点点变色。
“炼到第二十炉的时候，应该就能变成金色的小丹药了。”
辛荣：“……”
还能这么推理的？
我觉得炼到二十炉的时候，出现二十粒的黑球更有可能。
孙固看一眼辛荣。
“怎么？你不信？
“敢不敢赌一把？”
辛荣：求之不得呀！
“小师祖你想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