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蛋因为缺氧泛起不自然的红,眼里却全是对他的抵触。
“是吗?话说的这么满。”
谈屿臣的神色掩埋在了她的耳侧,声线低得仿佛在种蛊。
“那我就只有想办法活得久一点,活到孟总的下辈子去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情话,绝对不应该出现他俩之间,孟九轶斩钉截铁。
“下辈子也绝不——”
话还没说完
瞳孔随之一颤。
bra的材质柔软却恒温,穿久了习以为常会感受不到存在,绝对不会是这样。
她心跳的好厉害。
最坚硬的,往往也是最敏感的。
被他掌中的厚茧磨得发烫。
彼此的呼吸滚烫炙热,凌乱地交织在一起,还掺杂着卡扣解开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哭腔。
太折磨人了。
孟九轶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她本来的心理预期,是当遇到了条得狂犬病的野狗。
出去打个疫苗就可以了。
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上回的记忆被如今鲜活的覆盖,有电流在往身体各处梭,直接冲击到她的大脑皮层。
没经历过这种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孟九轶有点想哭。
谈屿臣低头吻上她的唇。
“游轮那晚...是我的第一次。”
孟九轶的瞳孔瞬间睁大,拒绝和他对视,脸直接拗到一边。
“你说这个干嘛..和我无关!”
他喉结往下滚动,意味不明的语气愈发的缱绻。
“我明明是个黄花大闺男,零体验。你又是造谣我得性病艾滋,又要找媒体曝光我,当心我找律师起诉你。”
孟九轶被他含住耳垂轻轻厮磨,注意力一时间不知道该集中在哪一处。
开玩笑吗?
女伴能组成足球队的大闺男,难不成是他半身不遂,好心收养那些女孩。
而且他经验那么丰富,什么姿势都会。
孟九轶回答不上来,潮热的触感让她反复发抖起来。
“为什么觉得我在玩弄你。”
谈屿臣拂开她的头发,混不吝的语气。
“看不出来我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献身?”
什,什么?
“我不拿这种东西去玩,要玩也得玩一辈子。”
他话里太漫不经心了,以至于让人很难发现,耳朵上不是情潮导致的热。
“许衍之的婚姻自主可不在他那,常年和他老爹撕逼,看着光风霁月老好人,心里指不定多阴暗。或许你不清楚,他还有个藕断丝连的前女友,三天两头背地联系。
他循循善诱,“孟总考虑考虑我呗。”
果然最亲的一刀是兄弟捅的,他不仅横刀夺爱,还不遗余力朝对方泼最污的脏水。
孟九轶得心乱跳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而男人就在她头顶上方,睫毛遮挡的眸子半丝光也瞧不见,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
“没可能!”
她下意识推开他,手却被摁在沙发上,强迫十指交扣。
心口的束缚也在这时候没了,她终于找回了理智,被他碾压的自尊心就跟刺尖一样敏锐。
“别人找对象都是吸取经验越找越好,我凭什么要捡大便。”
“.......”
谈屿臣眉梢一挑,“知道了,我是大便。”
他轻飘飘揭过这个话题,和孟九轶想象的勃然大怒完全不同,倒让人怀疑是否留有后招。
可也没有时间去细想,他的吻自她颈侧游离到锁骨,滚烫的呼吸一直在往下。
就在她心口上方。
她的精神已经提紧了,能感觉到滚热的气流喷洒在上面,细腻肌肤上的绒毛都立起来了。
孟九轶预感到下一步是什么。
但根本不是!
他调换顺序重击她心房。
下一秒,她浑身一颤,身体如一张弓,蓦地揪紧了沙发。
“你…”
“我怎么?”
他喉结难耐地滚。
这下孟九轶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的颤抖一阵赛过一阵,细细密密的。
她脚趾回勾,企图抗拒,但仍有眼泪情不自禁从她眼眶里落了出来。
她唇齿和眉心都拧成了一团,抵御所有感官带来的冲击。
也抗拒情难自禁想要发出的声音。
眼泪一行接一行流过眼角,殊不知这副脆弱倔强的模样,愈发勾起人骨子里的兽性,想要变本加厉折磨她。
谈屿臣抹掉她的泪,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住,舌头抵入。
肆无忌惮勾缠。
吻一直往下。
突然孟九轶哭了出来——她心脏第一次离他口舌那么近。
他无师自通,像在吃棒棒糖。
像是城墙崩塌,求饶和丢盔弃甲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
“别这样....”
“不喜欢手?”
他吻她耳垂,湿热的气息完全将她掩盖,“那用嘴喜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