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接连响起,贤安皇子心里也好奇起来。
“贤安皇子在此,何人在前方?”
身边的虞侍这话一出,前面的声音彻底就没了。
贤安皇子闻言也是眉头一皱。
“去看看,前面是何人?”
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是,虞侍这就去!”
宫里的虞侍自然也是聪明的,当即就明白了些什么。
而虞侍快步朝着前方跑去,很快就响起了挣扎声。
贤安皇子向来是个胆子大的,当即就追了上去。
“放开我!”
被押着的男子一个劲的挣扎着,可却一直低着头,不肯叫人看见他的脸。
贤安皇子赶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心里当即就是一个咯噔。
这样的画面他哪里会不清楚,皇宫里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稀奇事。
可眼下这样的关头被抓到,只怕是连个好死法都没有了。
心里叹息一声,他走到了被押着的男子面前。
“你是哪个宫里的虞仆?”
……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既然不回应,那就是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面前的人不是虞仆,而是御夫。
是陛下的侍君。
跟着贤安皇子来的虞侍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当即脸色就不太好了。
“殿下?”
她虽然伺候陛下,毕竟只是一个虞侍。
在这样的事情上还是要听从主子的意思。
感受到虞侍的目光,贤安皇子也是长长的叹息一声。
“秘密带着人去见陛下吧。”
“别叫多余的人知晓,传出去对陛下不好。”
“是!虞侍明白!”
虞侍说着话就一掌劈晕了男子。
“殿下,虞侍先带着人去见陛下,然跟着您的虞仆带您回宫殿。”
虞侍再和着急手里的事情,也得把贤安皇子安顿好了。
“去吧。”
“一段路本殿还是认识的。”
贤安皇子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虞侍告退。”
虞侍拎着人离开后,贤安皇子带着虞仆走在宫道上。
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了有人在哭喊。
跟着的虞仆适时出声解释。
“回殿下,是皇夫犯了癔症,在胡乱喊呢!”
听了这话,贤安皇子的脚步都顿住了。
他朝着传来声音的宫殿看去,眼里的情绪翻涌。
见她不动,身后的虞仆自然也是不敢动了。
良久,贤安皇子终于开口道:“带本殿过去看看吧。”。
“这……。”
虞仆听见这话有些犹豫。
“有什么事情本殿担着。”
贤安皇子知晓这是虞仆在害怕,就轻声说了这话。
“是!”
虞仆只得应下。
到了关着皇夫的宫殿,贤安皇子看着门口的侍卫陷入了沉思。
陛下将自己困的太死了。
他在心里说着,眼角渐渐的湿润起来。
“来者何人?!”
门口的侍卫见贤安皇子站在这里不肯走,出声询问。
“贤安皇子在此。”
虞仆立马出声解释。
“见过贤安皇子!”
侍卫们当即就朝着贤安皇子行礼。
“免礼。”
“本殿想进去见见皇夫,不知可否进去?。”
贤安皇子的话叫侍卫们面面相觑。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在此之前,后宫里的主子都是绕着这里走的。
带头的侍犹豫一番,还是开口拒绝了。
“殿下恕罪,陛下有吩咐,皇夫犯了病会伤人,轻易不叫人进去。”
贤安皇子听见这话也没有生气。
而是继续开口询问。
“那,本殿隔着门看看皇夫可行?”
“那,殿下注意安全。莫叫皇夫伤着您!”
侍卫的领头人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更何况贤安皇子刚才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
“多谢!”
贤安皇子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金叶子。
“夜里凉,请你们喝杯热茶。”
说着,贤安皇子就将一把金叶子放在了侍卫的手里。
“多谢殿下赏赐!”
侍卫们一个个眼睛都有些亮了。
守着皇夫的宫殿是个清苦活儿,她们已经很久没有油水了。
贤安皇子的这一出手,就是一把金叶子。
便是得到一片,也是不少了。
贤安皇子走到宫殿门口,透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只是他的眼睛刚贴上去,就与一只眼睛对视上。
“啊!”
贤安皇子吓的叫出了声。
虞仆和侍卫当即就上前护着他。
“无事。”
贤安皇子回过神来小声说着。
等到他抬眼的时候,那只眼睛还在。
“皇夫?”
贤安皇子有些犹豫,他与皇夫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是本宫,你又是哪个宫里的贱人?”
“陛下什么时候又抬的你?”
皇夫的语气尖锐,可在场的人只有贤安皇子与跟来的虞仆皱眉。
剩下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您不认识我了?”
贤安皇子对上皇夫的眼睛问。
“本宫为何要认识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也配?”
“都是贱人!都是同本宫抢陛下的贱人!”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皇夫突然大声的叫喊起来,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这虞贤安皇子印象里的皇夫形象截然相反。
“我是贤安皇子,陛下的弟弟。”
他朝着门缝说出了这句话。
而皇夫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贤安皇子?”
皇夫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他似乎也是想不起来贤安皇子是谁。
只是片刻,皇夫的表情又狰狞起来。
“本宫想起来了!”
“你是贤安,是站在那个贱人那边的人!”
“若不是你,当初陛下不会与那个该死的贱人在一起。”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精!”
皇夫说着开始敲打大门,沉重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砸在了贤安皇子的心上。
贤安皇子明白了,皇夫口中的贱人是伽罗哥哥。
“住口!”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伽罗哥哥!”
“明明是你抢了他的皇夫之位!”
“还是你出手害死了他!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贤安皇子之前即便是狠皇夫,可对他总是有些怜悯的。
他总觉得皇夫这么做是因为家族的逼迫,皇夫也是可怜人。
可今日才知,是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