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刚一结束,摄政王便心急火燎地赶回王府。
他脚步匆匆,一路带起的风都透着烦躁。
一迈进书房,他顺手就把那顶象征着身份的官帽狠狠往桌上一扔,
“砰”的一声,官帽在桌上弹了一下,滚到了一边。
随后,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眉头紧紧拧成了个死结,脸上写满了烦躁与无奈,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着。
“摄政王,这是怎么了,瞧您这一脸愁容。”
太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带着丝丝暖意。
摄政王听到声音,“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嚷道:
“还不是那个丞相!他处处跟我作对,我有时候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刀!”
说着,他还真的做了个挥刀的动作,眼睛瞪得滚圆,
脸上的愤怒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丞相烧成灰烬。
太子赶忙上前,伸出手拉住摄政王的胳膊,轻声劝道:
“摄政王,可不能这么冲动。
这朝堂之上,大家都在既定的规则里行事,您要是无缘无故杀人,那可就乱套了。”
摄政王冷哼一声,开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
“我当然知道!要是我先动武,那肯定会引发恐慌。
到时候,那些人为了自保,肯定起兵作乱。
云国说不定就会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时,萧太后微微颔首,迟疑片刻后说道:
“正儿,如今咱们已是一家人,您就不能帮帮萱儿?”
“那肯定得帮!”
太子停下脚步,目光坚定,看向萧太后说道,
“要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你必须得组建自己的军队。
手里有刀,说话才有分量,别人才会听你的。”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看到了手握重兵、掌控朝堂的那一天。
摄政王叹了口气,满脸的疲惫与无奈,继续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呢?
可京城的御林军都被那些豪族牢牢掌控着。
我这一道命令,连皇宫都出不去。
我当初南下发动战争,本想着打一场大胜仗,借着这威风,把兵权收一收。
没想到,因为你的出现,这计划全乱套了,成了一锅夹生饭。”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不甘。
“既然这样,咱们就另起炉灶,重新培养一批人。”
太子提议道,他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我当然想过!”
摄政王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懊恼,
“可每次在朝堂上一提这事,就通不过。
那些人都说国库空虚,不能穷兵黩武,不能压榨民力,要休养生息。
哼,户部、兵部、吏部,全是丞相的人。
要是户部不发饷银,兵部不给军械,吏部不提供牒文,
那咱们组建的军队可就成了非法武装,喝西北风了。
我本想从内库拨银子,你知道吗?
就我那一万亲卫军,一年就得花2000万两银子!
响银、军械、训练、马匹,哪一项不要钱?
而且马匹训练有损耗,将士受伤牺牲还得发抚恤金。
要不是靠着皇庄撑着,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可这亲卫军人数太少,根本不够用啊!”
摄政王越说越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怒。
“那您就没想过拉拢收买御林军的人吗?”
太子试探着问道,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思考的神情。
摄政王苦笑着摇摇头,摊开双手说:
“怎么没试过?
根本没用!御林军都被渗透成筛子了,关键岗位全是他们家族的子弟。
就算不是,也早就被豪族收买,或者被丞相拉拢过去了。
他们又是送金银,又是送房产,还有美女。
咱们除了国家大义,其他能给的都比不过人家,拿什么跟人家斗?”
摄政王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失落与绝望。
“王爷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破局的办法了。”
太子一脸自信地说道,他微微扬起下巴,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摄政王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太子,满脸疑惑地问:
“你确定?”
他实在不敢相信,太子能这么快就想出办法,
而自己在这困局里折腾了许久,却始终打不开局面。
自己只要一提议某个议案,朝堂上那些党派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瞬间放弃党争,齐心协力对付自己,遏制皇族权力扩大。
自己想做什么,都被他们盯得死死的,手底下还没几个能用得上的人。
“您放心,不用您出面提出。”
太子胸有成竹地说,
“自然会有人自告奋勇站出来,而且这事儿肯定能通过庭议,不会有太大阻碍。
明天您就知道了。到时候,您在朝堂上,我在屏风后面。您跟着我演就行。”
太子脑海中浮现出萧氏兄弟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两个工具人,可算是能派上大用场了。
之后,太子和摄政王、萧太后来到前院。
萧氏兄弟看到三人,
不,加上太子怀里的皇上,应该是四人,如此和谐地出现了。
依然还是太子抱着皇上,不停轻声哄着,那模样就像一位温柔的母亲。
他这么猛的吗?软饭硬吃。
你这个面首不应该躲躲藏藏的吗?
你可是给摄政王长辈分了,成为他后爹,
不怕摄政王哪天看你膈应,一生气,像捏死臭虫一样捏死你吗?
你倒好,还出来到处晃荡显摆。
难道是摄政王已经认可了他和姑姑的事情?
“两位表哥怎如此落魄,是谁欺负你们了?”
摄政王看到他俩,关心道。
此时的摄政王,身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两兄弟心想不就是你旁边那位吗?
你敢问我们却不敢说啊,更不能得罪他了。“
摄政王,没事,我俩就雨天路滑摔了一跤。”
萧氏兄弟脸上还带着一丝淤青,看起来颇为可怜。
“受伤去看太医啊,来我府上,有何事。”
虽然他俩是摄政王长辈,可是在摄政王面前,却不敢有一点架子,生怕惹恼了摄政王。
我们是来看这位兄弟的,我俩一见如故,准备约他一起游玩白龙城。”
他俩赶忙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摄政王不相信的看向太子。太子点头道:
“没错。
我正好有个事情跟他俩聊。
京城的路也太烂了,到处都是污水横流,
就算不摔倒他们,万一摔倒老奶奶怎么办?
因此我提议,两位明天朝堂上,向朝堂严厉提出整顿市容的要求。
同时成立一只管理市容的部门,就叫城管吧。
如此利国利民之举,你们俩觉得如何?”
太子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两人义愤填膺道:
“早该如此了,
此事,我俩兄弟义不容辞。”
说完拍着胸脯保证离开了。
第二天,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压抑。
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大臣们整齐地站成两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萧氏兄弟站了出来,哥哥萧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启禀摄政王,臣有要事启奏。
如今京城市容混乱,道路破败,污水横流,不仅影响百姓生活,也有损我云国的威严。
臣提议,整顿市容,成立专门的管理部门。”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丞相站了出来,他身着一身紫色官袍,上面绣着精致的仙鹤图案,
头戴一顶黑色官帽,帽檐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一股精明与算计。
不知道两兄弟在搞什么鬼,他们是摄政王的人,自然反对一波。
“萧大人,整顿市容谈何容易?
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如今国库空虚,哪有闲钱来做这些?”
丞相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
萧宏不慌不忙,向前迈了一步,说道:
“丞相此言差矣。虽然国库空虚,但我们可以发动民间力量,让富商们出资。
而且,成立管理部门,不仅能改善市容,还能创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
萧宏说得慷慨激昂,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不行,你们这是与民争利。”
他们是富商在朝堂的代言人,一听到要出钱,一个个都站出来反对。
与民争利,这是他们最好反对武器,总拿出来说事。
这时,弟弟萧毅也站了出来,补充道:
“是啊,摄政王。此事刻不容缓。
若不及时整顿,百姓怨声载道,恐怕会影响社稷稳定。”
萧毅的声音清脆响亮,在朝堂上回荡。
绑定民意,谁都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说话,不是只有你们这些读书人会。
摄政王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众人,心中暗自佩服太子的算计。
他微微皱眉,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决定。诸位爱卿可有其他看法?”
一时间,朝堂上大臣们分成两派,争论得面红耳赤。
有的支持萧氏兄弟,认为整顿市容势在必行;
有的则站在丞相一边,担心这会加重国家负担。
“如果不需要国库出钱,是不是就可以了。”
萧毅反问说道。
丞相想了想说道
“如果不需要国库开支,又可以起到整理市容的作用,只要大家都同意,自然我不会反对。”
因为他清楚,没有经济支持,一个部门不可能走长久。
皇室承担一万亲卫军已是极限了。
内库也不会支援他们太多。
首先你怎么招兵买马,拿不到饷银,内部就会不稳,那帮拿刀的自己就会内讧起来。
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有哪个良家子会加入。
更何况他们只有监督市容的权利
这是丞相没见过现代的城管,市容管理是个很宽泛的概念
可以打着这个旗号插手交通,运输,商业,消防等等
如果他们横征暴敛,到时候,自然民意沸腾,自己可以替民做主。
骂名他们承担,美名自己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