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笍,小心身后!”
烬玹身着金甲圣衣,反应迅速的替素笍挡下了身后袭来的攻击。
魔焰扑打在金甲圣衣上,原本来势汹汹的焰火却被其尽数拦截。
紧接着,无数的魔焰再次朝着烬玹的方向袭来,一簇又一簇,永无止尽。
烬玹低声骂出一句:“艹。”
没完没了了还。
金甲圣衣光辉不断闪烁,替他挡下前仆后继的魔焰。
他咬牙,忍无可忍的挥动包裹着神息的拳头砸向那些魔焰。
魔焰被砸散,一些零散的焰火掉落在地上,燃起一片火海。
纵使有神息护体,他的手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灼烧出了些许伤痕。
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惊到的素笍也在此时回过了神。
看着烬玹替她抗下这么多焰火,又为了她而受伤,她蹙着眉担忧道:“你受伤了,我帮你治疗…”
话未说完,便被烬玹打断:“不用,你带着其他人一起,快点去塔尖摧毁这座神塔,他们需要你的治愈之力。”
刚喘上一口气,又是一簇魔焰打在他身上,连带着身体里的内脏都跟着抽疼了一瞬。
“呃、咳…”烬玹猛得干咳一声。
“烬玹!”素笍大惊。
后者却是在听到她这样大喊自己的名讳时微微蹙眉。
烬玹身上的可是刀枪不入的护体神武啊,这火焰居然能透过神武将痛感传递给他!
不止是素笍,其余神仙也跟着震惊了一瞬。
有神提议道:“不如让水神试试能不能将这火焰熄灭吧?”
火海越烧越旺,却不见这一层塔内有什么东西被烧坏,如此看来,只有被认可的事物才不会被焚烧。
“不行,吾虽为掌管世间水源之神,可这火焰却不是普通的水能够熄灭的。”水神说话时轻声细语的,脸上常年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他还能眯着眼睛笑,那便说明问题还不大,至少不会死人就行。
既然水神都这样说了,那其余众神便也没了法子,他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跟这些魔焰在这里耗着。
看来,只能将武神暂时留在这里了。
这焰火只攻击一个人,花神本体碰不得火焰,而武神恰好代替她吸引住了魔焰的攻击。
“快点,别磨蹭了,在这里浪费的时间越多就越危险。”烬玹拧眉看向他们。
所以,他就说他讨厌团体行动吧,总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那…我们便先走了,烬玹,你要小心。”素笍忧心的看了他两眼而后跟随众神向着更上一层而去。
听着她软绵的声音,烬玹心中白眼。
他都已经不知道跟素笍说过多少次了,要叫他武神。
但这女人总是听不懂。
非要跟自己一样直呼他的名讳。
他直呼素笍的名讳只不过是觉得素笍太过软弱,担不起神职罢了。
是的,素笍这个花神,还不如上一个疯女人来得实在。
至少那个疯女人不会哭哭啼啼的惹人厌烦。
唉,疯女人死了,来了个没用的软蛋接替她的位置,神界还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好没意思。
而且,他总觉得,素笍身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不太好的气味,不知道她在隐瞒什么。
——
“哇,这就是上古神塔啊?”凌羡音站在下面向上看去。
塔尖直冲云霄,黑压压的云将大半个神塔遮了个严严实实。
踏上入神塔的阶梯,凌瑾淡淡道:“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
“嗯???”凌羡音疑惑。
谁啊?
“走吧。”说罢,凌瑾台步前行。
凌羡音也没多问,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你问她为什么要走后面?
那当然是因为她现在很弱啊,走前面遇到危险了她又搞不定。
她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狐假虎威不香吗?
进入塔内,里面出奇的安静。
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旅游景点似的。
什么魔幻的东西都没有,也没人出来阻拦他们。
凌羡音望向墙面的壁画,点头一阵称赞。
画得真不错啊。
要能搬回现实去铁定能卖个好价钱。
“小瑾,壁画上写的什么啊?”她指着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好奇的问。
凌瑾瞥了一眼道:“不过是些无趣的故事罢了。”
“好吧。”凌羡音看着那些壁画微微出神。
上面画面有些零散,她看不太懂,那些古文她更是不认识。
不过,壁画上好像画得是一个神女啊,毕竟她看起来一身圣洁的光辉。
神女要做什么呢,看起来好悲伤。
零散的画面让她看不太懂顺序。
【心怀众生的神女为了杀死生性残暴的魔尊,护苍生周全,不惜奉上自己的一切,假装爱慕魔尊,慢慢的接近他。】
【本是杀戮成性的魔尊从不懂何为爱,却在神女的不懈的纠缠之下渐渐沉沦。】
【慢慢的,魔尊知道了爱是什么,每日沉溺于神女的温柔乡中,为博神女一笑,他甘愿放弃每日以屠杀为乐的游戏。】
【然而神女自始至终都只想要守护苍生,她怕魔尊又开始屠戮众生,于是想方设法将他困于自己身侧。】
【有一日,趁着魔尊沉睡之时,帝君找到了神女,告诉她‘魔尊为祸苍生,民间苦不堪言,神女难道还不动手吗?’】
【‘莫不是神女真的爱上了那个祸害?’帝君这么说着。】
【‘不,不是的。’神女立马就否认了,她是怜爱众生之神,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屠戮众生的罪神呢?】
是的,魔族既被称之为魔,也被称之为罪恶之神。
因为他们是由永夜之神亲手创造的,为屠尽生灵而诞生的杀戮武器。
既是要杀戮无辜生灵,那么便是有罪,罪恶之神终将被正义的神所审判,他们最终的归宿只有死亡这一个选择。
没有人希望他们活着。
【‘如此,神女也该动手了,这几百年的时间,也该够获取魔尊的信任了。’帝君的眉眼是淡漠的,里面有着神女看不懂的狠绝。】
【这一次,神女迷茫了,她牵制魔尊几百余年,他都不曾再犯过杀戮。难道,非得要杀掉他才行吗?那这样他们和罪神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等她想明白,在帝君以及众神的催促之下,她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你看,苍生多苦啊,那些哀嚎,那些恐惧,那血染的长河,全都是罪神们的杰作。’
‘如果你再不杀掉魔尊的话,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生灵死亡,只有他死了,那些罪神才会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