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纱,要不你先陪我去趟厨房吧”
咕——,话音刚落,程六初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响声。
金纱纱见状立马了然,含笑点头回应。
二人边说话边打上灯笼走出兰庭院,一个身影忽然撞了上来。
是金乌刚从厨房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二哥哥,你回来啦”
“咦?有吃的”金纱纱发出疑问。
金乌含笑回道“对,这食盒是给小初拿的”
金纱纱饶有趣味地用手指轻点着下巴,来回转头看着眼前的二人,眼神多有审视他们的意思。
她有些好奇地打趣道“这食盒里装了什么好吃的,二哥哥是怎么知道小初初饿了的,难道是小初初肚子里的蛔虫”
金乌自然是知道程六初每次一忙起来准会忘记吃东西,所以这食盒里的东西是他特意去厨房亲自做好装好拿回来给她的。
现下已是深秋,寒风已经按耐不住吹人,他关注到程六初身上穿的衣衫有些单薄。
于是提醒道“院子里凉,我们回大厅里坐下再聊吧”
“好好好,有人开始心疼人咯”金纱纱一脸坏笑着,最喜欢调侃这对小情侣。
随后三人快步走到前厅,一起围坐在圆桌前。
金乌小心翼翼的从食盒里拿出一碗青菜鸡蛋面,摆放到程六初的面前,这是金乌亲手做的,和上次在厨房里给她做的那碗面一模一样,依然是两个荷包蛋。
他贴心的给心上人递上筷子“小初,快趁热吃”
金纱纱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不过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她的食欲也随着失落下降。
金纱纱眼神有些嫌弃的意味,故意撇撇嘴说“什么呀,就一碗普通的鸡蛋汤面啊”
程六初看着这碗熟悉的热汤面,立刻心领神会的笑道“怎么会,这面一点都不普通啊”
说完,她马上用筷子夹起碗里的面条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金纱纱可不这么认为,这面条对于她来说寡淡无味,也太没有油水了。
“二哥哥,你怎么不让厨子加点好吃的,不说鲍鱼海参,牛肉鸡肉总该来点吧”
此话刚说完,程六初和金乌的眼神随即对上,继而都默契地偷偷一笑。
金纱纱看着眼皮底下的二人在背着自己偷笑,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都有偷笑什么呀”
这下金纱纱像个局外人一样,佯装不开心,气鼓鼓地看着二人。
她可不知道就这么一碗看似普通的面条,还是金乌亲手下厨做的,她当然明白情况。而且她也不知道同为锦衣玉食的亲哥哥还会做饭。
“好呀,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程六初看了一眼金乌,连忙否认道“哪有啊,你多想了”
金纱纱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立马开窍顿悟“好呀,不说实话是吧,看我的‘葵花点穴手’”
她故意使坏用双手咯吱着程六初的身子,随即厅内的二人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乱作一团。
金乌在一旁看着她们胡闹,脸上也开始洋溢着宠溺的笑意。
程六初被金纱纱刺挠得实在痒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道“纱纱,别闹别闹……我投降”
听程六初在不停的求饶,金纱纱这才愿意作罢停手,厅内的笑声也随着动作的停下终于戛然而止。
程六初想起金老太君的病情,神情关心询问道“少熙,你祖母的病怎样,是不是醒了?”
“对对对,祖母已经醒了吗,我差点忘记问正事了,还是小初初比较细心”
金纱纱光顾着玩闹,真恨自己心大啊。
下午的时候,金乌便去过福寿阁中探望过金老太君,从大夫口中得知老人家的病就算醒来还会因为服用过量的蒙汗药会有后遗症。
金纱纱也是在心疼自己的祖母,当场重重地拍了拍桌角开始骂骂咧咧道“这柳儿到底给祖母服用了多少药量,下手也太狠了当真可恶!”
“嘶~”由于刚刚手劲拍得过重,金纱纱立即疼得叫喊起来。
程六初拿起她的通红的手轻轻抚摸,又吹了几口气帮她缓解疼痛。
“你说你怎么跟你父亲一样,动不动就这么爱拍桌子,拍疼了吧”
金纱纱这会子还在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我以后不拍桌子啦”
程六初金乌二人看着还在傻乐的金纱纱,也是笑着替她捏一把汗。
程六初想到金老太君还在昏迷不醒,忽然开始祈祷着说“希望老太君,马上就能醒来吧”
话音刚落,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的月亮。
随着夜色已深,厅内的三人仍在小话一番,迟迟才见他们舍得散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缝洒在床上,程六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即将开始新的一天。
一如昨日,她又跑到立冬堂的仓库里把一部分没看完的日志,搬到院子中晒着太阳坐在木凳上开始翻阅。
自打上次被柳儿扔到水里泡了一夜后,程六初总觉得自己的身子比较怕冷,她也是借着旭日晒着还可以暖暖身子。
“哟,看书呢”
秦安刚从深山里挖了不少百花草回来,整捆整捆的往院里头搬,看来要酿不少的百花酿。
还在看日志的程六初一听声音是秦安,立马抬起头说“师父您回来啦,大丰收呀”
秦安边忙活边问“嗯,为师回来啦,最近立冬堂内没发什么什么大事吧”
程六初继续翻阅着酿酒日志,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秦安不停地搬着百花草进院,一轮又一轮的,百花草都快把她淹没了,见状她立马起身搬起木凳移到一边继续坐着看书。
秦安终于有些体力不支的,他觉得自己忙得要死要活的,程六初却安逸地在后院里晒太阳看书。
他依靠在百花草草堆旁,半喘着气半开玩笑道“你说你舒服的坐在那不帮我搬一搬就算了,连口水都不给为师倒,我真是收了个逆徒啊”
程六初自知自己没啥力气帮忙,而且她又在担心斗酒大会的事正认真翻阅着日志寻找答案,一时顾不上秦安。
忽然被他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立马醒悟道“怪我怪我,师父您等等,这就去给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