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危险了吧,江玄那小子究竟出不出来?”
“还是说,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再等等便是,他应是不会骗我们的。”
十日之期已到。
女帝与魔尊躲藏在灌木丛中,紧张不已。
这尸器沼泽周围的沼气与毒雾便已经让他们有些生理不适,更何况还需要时刻关注周围有没有那条鳄妖突然出现!
对于尸器沼泽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也从各种猎物的嘴里了解过不少。
这里头,可特么有灵妖的存在!
女帝跟魔尊皆难以想象,江玄究竟是如何做到,敢来这种地方抢法器的?
“我等还需往后退的好,若是他能出来,也不差这点距离。”
“若是他出不来,可别给我俩害了!”
感受着这腐朽恶心的气息,魔尊倒是不觉得多么难受。
只是这尸器沼泽里头大佬太多,他也不免怂了起来。
“那便往后退些吧,希望江玄还没死。”
“若是他死了,那这个家,朕且还不知要不要待下去……”
女帝的话很是现实,但这也不怪她。
人各有命,妖兽也是这般。
小翠他们这些小弟,对女帝跟魔尊而言,说到底不过累赘。
就算能够成为一股不小的力量,可女帝他们带给小弟们的好处却要更多,互相之间的付出,并不算正比。
“谁死了?你俩凉了老子都不会凉!”
“不是,女帝,好歹我也是你道侣,我死了你就守活寡了!”
啥东西?
脑海中,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响。
下一刻,女帝跟魔尊二人皆是浑身紧绷,就连头发丝都不敢动弹!
视线中,一大群身躯庞大的巨鳄浮出水面,再朝着尸器沼泽的岸边爬了上来!
粗略看去,这都得三四十头了!
而且其中,八阶九阶大妖有好几头,整体实力强悍到令人瞬间胆寒!
“死胖鸟,你还真没死呢?”
“法器拿到了吗?不过想来,应是没有比本尊的饲魔更好的法器了吧?”
缓过神来,魔尊尝试着抽出丝丝灵力发动传音术。
主要还是因为前头岸边那群鳄妖正在互相玩闹,各种灵力不断碰撞,这才不至于会被那么轻易的发现。
情况也跟魔尊所想一样,在发动传音术后,那群鳄妖确实没什么反应。
“情况有变,尔等回去吧,三日后再过来接应。”
“三日后尔等莫要在此地等候,往西五十里,设下攻击阵法等我便是。”
此时,躺在岸边的江玄好不悠闲。
他的大脑袋趴在花姐的身上,虽说有些硌得慌,但也算惬意。
花姐眯着眼睛,也幸福地沐浴着为数不多的阳光。
尸器沼泽上头被各种树木枝叶挡住,每日也就只有申时的时候才会有些许太阳照射进来。
所以这个点,他们鳄妖一族,大部分都会上岸晒太阳。
“什么情况?为何突然不走了?”
“设下攻击阵法又是何意?莫非有何危险?”
女帝担忧的问道,对刚才江玄的调侃,她早已抛之脑后。
“届时我拿走他们的法器,被他们所知,自然会追赶上来。”
“尔等率先做好准备,可从今日便开始行动,往西五十里,阵法的……”
“江玄,本尊与这白鸟,实在难以做到!”
嗯?
什么情况?
江玄一听,顿时抬起头,心生怒意。
难以做到啥意思?他辛辛苦苦来到这龙潭虎穴之地,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现在魔尊居然说他们没法做到?莫不成要抛弃自己不管了?
“什么意思?有了《苍灭》,现在用不着老子给你法器,就打算撒手不管了是吧?”
“女帝呢?你也是这般想法?我们可是双修道侣,虽说有名无实,但早晚……”
“小玄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兴许是感受到江玄的异样,花姐摆过头来,连连关心。
“没有呢花姐,我换个姿势而已。”
说着,江玄翻了个身子,换了个姿势。
“我这里阳光多些,你靠过来些。”
“不用了花姐,我这晒得均匀着呢。”
“哼,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嘛!”
“啊?不是,那个,我来了!”
心里问候了花姐全家,但江玄却还是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脑海中,女帝的声音再度响起。
“谁是你双修道侣!别瞎说!”
“还有,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最近我们的处境,也是十分艰难。”
“今日过来,我俩也是费劲千辛万苦的。”
娇嗔一句,女帝无奈道。
随即,她便将上次惹上抚水宗的事情全盘托出。
说是惹上抚水宗,可新仇旧恨的,现在他们这一家子,可是被整个跨海境的宗门全都给盯上了!
现在他们光是从绮丽山谷来到尸器沼泽,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活脱脱的生存类游戏。
“原来如此,你们倒真是……气运之子啊!”
“差点老子就见不到你们了这是。”
“行了行了,那你俩赶紧回去吧,三日之后不用来了,等我过去找你们便是。”
“对了,你们藏身之地在哪来着?”
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江玄也不再强求。
靠人不如靠己,看来这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得看自己的命数了。
“那里名为绮丽山谷,在南边距离此地约千里之远。”
“这么远……我特么……”
“回去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了,能不能再见,就看缘分了。”
江玄早已捋清现在自己的处境。
外面各大宗门全都派弟子出来寻找女帝他们,其中百兽宗,霸道宗与抚水宗最是疯狂。
自己就算能摆脱鳄妖的追杀,那也得遭遇其他宗门弟子。
想到这里,江玄就不免一阵心酸……
女帝跟魔尊还在念叨着什么,可江玄却已经关闭群聊,不再搭理他们。
闭上双眼,江玄只觉心里苦,却又只能自己消化。
“小玄玄,你怎么不开心了吗?怎么回事呢?”
“花姐,还是你好,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哎哟,你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说得我都害羞了!”
“我这可是发自肺腑,绝无虚言啊!”
江玄咧着嘴笑道。
主要这话,他确实是没开玩笑的。
从在这个世界出生到现在,恐怕也确实就只有花姐是毫无条件的对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