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新来的愣头青，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啊我真的服了，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要怎么直接光明正大地说啊？”
“那愣头青纯傻*！！”
“……”
程亦安听着外面的吵闹，扬眉问旁边坐在沙发上勾着仙人掌的暗河：“外面什么情况？”
他刚出差回来，这会子马不停蹄地继续接手联邦这边的工作，抽空问了一嘴。
暗河眼皮都不抬，打了个哈欠：“那批货，被姜氏的人卡在码头了。”
程亦安大概知道那批货是什么，若有所思地敛眸。
“听说那人新来的，坚持要按流程走。”暗河手上的动作飞快，这是他做的第十个仙人掌，感觉自己这次肯定能勾出个像样的，“我天，这货上头要的急，我们可不急。”
程亦安瞥了一眼跟那群人混得多了之后说话也奇奇怪怪的暗河，没接话。
“他们说让人去贿\/赂……呸，和姜总好好说道说道，给咱们开个‘畅通无阻令牌’，免得每次那边换人我们都要经历一遍。”
程亦安将东西放到一边，整理整齐：“猴子说的？”
“嗯。”暗河不假思索地直接出卖，换了个姿势靠到沙发的另一头。
程亦安站起身，拿上自己挂在椅背上的长款毛呢大衣穿上，又给自己把围巾围上：“行，那我去问一下。”
暗河的手顿住。
等到程亦安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才猛地转头看过去，只看到紧闭的门看不到程亦安的身影，这也让他无法确认刚才的程亦安是不是被夺舍了。
又穿了外套，又围了围巾。暗河慢慢坐回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没说谎，他去找姜辞了。除了去见姜辞，他在这种天气哪里会把自己收拾得那么严实。
姜辞下了地下停车场，没去自己常用的停车位，很快找到程亦安的车牌号，拉了副驾驶座的门坐上车。
程亦安看着她坐上车，眼里露出一点笑。
姜辞看他穿得还算厚实，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摸上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暖的。
她这才翘起唇角，奖励听话的omega一个吻。
车后座上放着几袋购物袋，姜辞看到里面都是衣服之类的。
“买这么多东西？今晚吃什么？”
程亦安目视前方，温声回答：“买给你的衣服，从国外带回来的。买了排骨和鱼，今晚喝排骨汤，吃红烧鱼？”
“好。”姜辞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可以闻到味道了。
回家之后，姜辞帮着程亦安洗菜切菜，后者就主要负责烹饪。
吃完饭收拾干净，两人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部电影看。
“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姜辞问。
“嗯。”程亦安点点头，垂眸把玩着姜辞的手指，十指相扣又松开，然后又十指相扣。
电影看完之后，姜辞试了程亦安买的衣服，很合身，也很漂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对她的夸奖只是笑着点头。
把试玩的衣服收起来，姜辞打算在去洗澡之前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程亦安朝她慢步走去，看她靠在淋浴间的门上，看她紧身的黑色保暖内衣把她的身体轮廓描摹清晰，看得他眸色微暗。
“我们这是在过圣诞节？”姜辞垂眸问他，房间里的大灯被他关上，此时有些昏暗的暖光里，刚才试色抹在程亦安眼皮上闪粉亮亮的。
程亦安轻嗯一声，张开双臂示意人把自己抱起来。
姜辞眉梢微扬，将人抱起来。
程亦安手搭上她身后的淋浴间门把手，拧开门锁推开门，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半阖眼皮从鼻腔里哼出沉吟：“唔……还有一点事情想和你说。”
姜辞盯着他眼尾上刚刚描上去的红色眼线，深觉自己眼光极好，衬得他漂亮得跟个妖精似的。
“什么事？”她问。
“有批货卡住了，贿\/赂一下姜总，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程亦安说着，往前贴上她的唇，从里面汲取到甘甜的津液，“可以吗？姜总。”
姜辞把人抱进去，放到洗手台上。
“我不做不正当的交易的。”她低声道，声音听着有点哑。
程亦安轻笑一声：“那就不是贿\/赂，就是我送我爱人礼物，我爱人送我礼物，这是正当交易。”
温热的指尖按住他的眼角，下一刻，程亦安被攫取呼吸。
花洒下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断。
“美色也算在礼物里？”
热水带来雾气朦胧，程亦安的手撑在洗手台上，眨去眼里的泪水，看到镜子里蹙着眉张着唇的自己。他从喉间压出一点回应：“……嗯、唔！”
身后的alpha摸上他的小腹，隔着皮肉找到自己，用力摁下。
程亦安仰着头无声地大口呼吸，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意识混沌地想。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她是一个胃口很大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