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见他迟疑,知道他还抱有侥幸心理。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我的能力你一无所知。
敢骗我的下场,你这小身板可承担不起。
你要是不相信,不妨动动你那核桃仁大的脑子。
一般人能把你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记住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过时不候。”
“我,我叫张小川,以前在泰远楼帮厨。
我跟踪唐果,是因为,因为她害的我丢了工作。
我想报复她,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不敢了!”
张小川刚才只顾着求救了,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经他提醒,自己才发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情。
唐果背后的人,那是他根本想都想不到的存在。
弄死自己,估计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麻烦。
所以他丝毫不敢隐瞒,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就这么简单?”
“真的,就这么简单!呜呜呜!”
就这么一会,沙子已经堆到了他的下巴。
死亡的恐惧让他瞬间崩溃,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那就好,你在四九城见不到这种景象吧。
就当我请你旅游了,可惜就是时间有点短。
满打满算那就半个小时时间了,美中不足啊!
好了,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仔细感受生命的流逝吧。
记住!千万不要把它浪费在毫无意义的咒骂之中。
因为靠它是杀不死人的,再见了,亲爱的朋友。”
闫解放轻轻一笑,瞬间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之中。
张小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别走,我求你了!快回来啊!”
他大声的求饶着,不断祈求着那人赶快回来。
然而,除了狂风声和沙子活动的沙沙声。
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终于他绝望了。
沉寂了一会,无数恶毒的词汇从他嘴里源源不断的传出。
显然,他并不打算接受闫解放的建议。
直到咒骂声被黄沙堵住了出口,这里很快又成了风和沙的世界。
闫解放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唐果已经做好了晚饭,正在盯着弟弟洗手。
看到他进来,顿时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
“快进屋,我们正准备吃饭呢。”
她把男人推进屋里,又喜滋滋的跑去厨房了。
很快饭菜上桌,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只有唐实苦着小脸,低头和鸡腿较着劲。
他本来还想饭后玩一会呢,这下全泡汤了。
一会姐姐就该让他回房间了,每次解放哥来都是这样。
果然,解放哥一放下筷子,他姐姐就开始催促他了。
“小实,快点吃,吃个饭磨叽的很。”
“知道了。”
唐实无奈的叹了口气。
唐果还想再说什么,突然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恼羞成怒的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哎呦!”
闫解放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顿时中了招。
“疼吗?”
唐果不疑有他,忙心疼的上去给他揉捏了起来。
“我吃饱了。”
唐实实在待不下去了,姐姐只要见到解放哥。
眼里就好似再没有其他,让他每次都气得不行。
“今天没出门,就别洗脚了,赶快躺被窝里睡觉。”
唐果头也没抬,对着弟弟说了一句。
“知道了。”
唐实垂头丧气的走进了房间。
闫解放看着她小巧的耳朵,忍不住动手揉搓了起来。
“别闹。”
她红着脸蛋,手上的力气不觉大了起来。
“好了,不疼了。”
“我去给你打水泡泡脚吧。”
“好。”
滚烫的热水驱散了体内的寒气,闫解放顿时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唐果给他擦干脚,自己又忙着洗漱去了。
一通忙活,火急火燎的唐果就钻进了被窝。
与闫解放美人在怀,快乐无边不同。
许大茂是被生生痛醒的,他全身没一点好地方。
鼻青脸肿不说,四肢还都别扭的蜷缩着。
他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大声嚎叫着。
好在小院虽然已经废弃,但离大路并不太远。
恰巧一人内急,想来这里方便,被他杀猪般的惨叫吓了一跳。
看到他的惨状和大片的鲜血,那人慌忙去了派出所。
李所长带着公安很快来到了这里,经过询问也是吃了一惊。
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娄半城下的手,他不敢怠慢。
留下两人送许大茂去医院,自己带人急匆匆的去了娄家。
到了地方,他就傻了眼,娄家早已人去楼空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一边往上报告,一边去通知许大茂家属。
很快已经躺进被窝的许富贵,就被从家里喊到了医院。
“大茂!”
看到病床上被包成了粽子的儿子,他大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你别激动,病人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见状连忙扶起了他。
许富贵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
“不过什么?”
许富贵紧张的看着医生。
“不过病人多处骨折,特别是四肢,受伤最重。
就算是治好,也会留下终身残疾,歹徒下手太狠了!”
医生叹了口气,这么严重的伤,他也是头次见到。
“你是说,我儿子以后不能走路了?”
许富贵如遭雷击,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摔倒。
好在医生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才稳住了他的身体。
“走路的话问题不大,就是可能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那不就是瘸了吗?”
许富贵脸色阴沉的吓人,娄半城你好狠的心啊!
自家女儿不能生就算了,还对女婿下这么重的手。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这么丧心病狂。
好在媳妇知道娄半城的其他住所,希望能让公安抓住他吧。
到时候自己一定饶不了他,还要让儿子和娄晓娥离婚。
不下蛋的老母鸡留着干啥?要不是为了钱。
他早就让儿子赶走她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儿子受这遭罪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后悔没有早点让儿子离婚。
“大茂!”
一声惨叫打断了他的沉思,媳妇满脸泪水的走了进来。
他暗道不好,还没等他起身,就为时已晚。
许母看到儿子的惨状,悲从中来,一个趔趄步了他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