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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旁已经聚集了一大批剑客和好事者。
擂台上两人正在刀光剑影地对战着。
两人看上去势均力敌,都是使轻剑的,很灵活,互相拆着招。
芦平问道:
“你觉得谁会赢?”
乔泽没有回话,反倒是在旁边听到芦平话的另一个长胡子剑客回道:
“大概率是这个紫衣服的,你看,红衣服的已经面色红涨,气喘吁吁,紫衣服却还游刃有余。”
乔泽听到此话只是摇摇头,芦平注意到乔泽,追问道:
“乔泽你觉得他们红衣服的会赢吗?”
长胡子剑客斩钉截铁地否决道:
“不可能,剑客之间若不能三招之内出胜负,那剩下来的便是体力的比拼。”
很快,紫衣服的抓住红衣服的一个破绽出剑,剑光上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这是毒木剑派的剑技,给剑上涂毒,一旦红衣服被划破小的伤口就会中毒。
不过紫衣服的应该不敢用杀人的毒,不然会惹了众怒,大概率是麻痹的毒。
就在众人以为红衣服会被刺中的时候,红衣服因为体力不支迟钝的动作却突然敏捷了起来。
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侧身弯腰躲过一击后顺水推舟地刺破了紫衣服脖子上的衣领。
紫衣服看着自己的衣领被刺破,也知道自己输了,弯下腰行礼后跳下了擂台。
芦平眼睛大睁,连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乔泽没有回话,长胡子剑客却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如此,红衣服虽然看上去气喘吁吁体力不支,但是挥剑的力度却丝毫不减,很明显是故意卖破绽给紫衣服的。”
长胡子眼睛一亮,看着乔泽说道:
“我是斧下剑派的,阁下是哪个剑派的?”
“金氏。”
听到乔泽的话,长胡子的眼神立刻变成了嫌恶,摆摆手说道:
“算了算了。”
芦平追问长胡子剑客道:
“金氏怎么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爸一直不让我打听这些东西。”
长胡子剑客低下身,故意避开了乔泽,低声说道:
“金氏剑派用剑客养剑,他们的老祖曾经血祭了数万剑客来炼剑。”
“那可真是个让整个江湖都闻风丧胆的恶魔啊,如果不是最后各大剑派联合对抗他,可能现在的剑神都不是天剑派的。”
虽然长胡子剑客声音很轻微,但乔泽的体质也让他听清楚了。
郁季青这老小子是给自己埋了个大雷啊。
但没办法,乔泽现在只有金氏剑派的剑玉,而且他也不会其他剑派的成名技,自然没法冒充。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挡杀谁了。
这些剑客一部分人对金氏剑派并不反感,一部分人虽然厌恶但不会做什么,但还有一小部分跟金氏剑派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言不合就拔剑对决。
红衣服的剑客向台下众人拱拱手说道:
“还有人挑战吗?”
“我来!”
“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身材矮小的剑客,一个穿着打扮却不像是这个国度的人。
“你不是剑客?”
身材矮小的剑客看着这个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人问道。
那个人粗狂地大笑:
“难道不是剑就不能打擂台吗?还是说你们这些软绵绵的剑不敢跟我的斧头碰一碰呢?”
他的身材很高大,高出周围其他剑客一截,他背后背着两把巨大的石斧。
他的话惹了众怒,红衣服的剑客指着他说道:
“那你便上来跟我一战!”
“求之不得!”
使斧的男人从背后取下绑在后背的巨斧跳上擂台,高声喊道:
“我是齐齐丁格尔,乃完苗氏第一勇士,我斧下没有无名对手,你叫什么名字?”
“阮圣心,清风剑派。”
“好!看斧!”
齐齐丁格尔强壮的手臂一甩,石斧狠狠砸向阮圣心。
阮圣心腰向后倒躲过后,对方的另一把石斧继续砍向阮圣心。
就在阮圣心要被砸中的时候,一阵清风推开了齐齐丁格尔的斧头。
斧头被推开的齐齐丁格尔站稳身体,向后跳躲过了阮圣心的一剑。
他将斧头扔向阮圣心,阮圣心不得不轻点地侧身躲过,但齐齐丁格尔已经趁着这间隙逼近了阮圣心。
“轰!”
齐齐丁格尔巨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阮圣心的身上,后者被顶飞到了擂台下。
人群让开一块区域,中间躺着吐着血昏厥过去的阮圣心。
齐齐丁格尔露出了狞笑,嘲讽道:
“使剑的果然软绵绵,一碰就碎。”
“我来会会你!”
又是一个人跳上擂台,但很快被齐齐丁格尔轰下了擂台。
接下来不断有人跳上擂台,但无一例外都被齐齐丁格尔轰下擂台。
“都太弱了,剑真是娘们才用的武器。”
“是么?”
擂台外的大门被一剑斩断。
外面走来了一个身上裹满灰布的精瘦男人。
男人低垂着头,用骨瘦如柴的手拖着一把重剑在身后。
重剑在地上划过长长的剑痕,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和火花。
一切都静悄悄的,乔泽甚至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
如果闭上眼睛,乔泽甚至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就像不存在于这里一般。
乔泽仔细注意地看着那剑刃,发现重剑剑刃在接触到地面之前便出现了一道剑痕。
根本不是重剑凭借重量拖出的剑痕,而是有什么东西先在地上划出剑痕后重剑顺着剑痕走。
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微弱,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弱,就像是濒死之人一般。
齐齐丁格尔眼神微缩,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所有的剑客都沉默着为他让开了一条道,应该都认识他。
唯独芦平一脸懵,低声问长胡子剑客:
“这是谁?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长胡子剑客连忙捂住芦平的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冥尸剑派的,很邪门,不要去引起他注意。”
精瘦男人慢慢走向擂台,周围的剑客都诡异地寂静低着头。
“怎么回事?”
齐齐丁格尔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安感让他骑虎难下。
他想跳下擂台,但又不想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