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招惹得起的人都互相认识,根本不会去招惹,一般的人根本招惹不起!”
路人连忙让开,给马车让出了位置。
马车上的仆人看到这些不少是城座、镇座的高手给自家的马车让位置,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尽管他一辈子给司马家做牛做马,可是在看到主子家的荣耀和辉煌,哪怕是最没身份地位和尊严的下贱仆人也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就在他要得意地看着周边低下头沉默的路人时,街道的前方却出现了一个背影。
“没长眼的东西!滚到一边去!”
那个背影慢慢转过身。
一个背着长剑的刀疤男人。
他注视着疾驰而来的马车,沉默不语。
只是将手默默放在了剑柄上。
仆人看到对方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立刻破口大骂道:
“畜生东西,敢拦你爷爷司马家的车?!”
“找死是吧?”
“前面怎么那么吵?”
马车内探出一个绝美的女人头颅。
仆人连忙转过头谄媚地说道:
“小姐,前面有个不识好歹的人挡路!”
那女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但似乎是顾忌外界的名声,她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便停下来,问问他要干什么吧?”
“可是小姐,就一个不知来历的......”
小姐的眼睛立刻变得冰冷,仆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停下了马车。
就这样,一行豪华的马车和一个孤零零的剑客形成了暂时的对峙。
司马家的名头立马吸引了不少看客。
马车内的司马云诗露出了不耐的表情。
以她以往的性格肯定是要清场的。
但是想到父亲来之前的叮嘱还是忍耐了下来。
“畜生玩意,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仆人从马车上下来,向那个剑客走过去。
他当然知道对方很强,但是他也知道对方不敢动他。
这可是司马家!
四大座的名头在世界上有哪个人敢触霉头?
仆人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靠近那个剑客。
就在他接近剑客十步之遥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是他害怕了,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他的身体慢慢倾斜,意识开始模糊。
面前的一切天旋地转。
“杀......杀了?”
“真的杀了?”
“这可是司马家的仆人啊!这无异于在司马家门口拉屎啊!”
“这剑客死定了,不用多说了。”
“哎,每年都有这么几个疯子。”
众人的说话时慢慢停下,因为司马家的马车内走出了一个绝美的女人。
那是一张人世间顶级的面庞,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得犹如即将化水的山顶的雪。
五官精致得好似最完美的艺术品,由造物主亲自操刀,一点点刻画着每个细节。
气质更是如盛开在山巅的清冷白花,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魅力和难以企及的疏远感。
在她下来的一瞬间,周围都陷入了沉寂。
随后是一大片发自内心的感叹。
“这简直是仙女。”
“早就听闻司马家的长女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恐怕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丽。”
“我甚至生不出一丝一毫的邪欲,甚至感觉我的目光是对她的亵渎。”
“这世间有谁能抵挡这样的魅力?”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愿称他为真正的圣人!”
司马云诗不屑地看着周围倾倒在自己魅力下的凡夫俗子,将目光转向那个剑客。
但当她看到剑客眼中纯粹的杀意后也有些愕然。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情绪,那是不掺杂任何杂念的杀意。
当二人对视的一瞬间,这股杀意达到了巅峰。
司马云诗皱起了眉头,这一幕让周围的人又陷入了花痴:
“怎么会有就连生气都这么美的人啊!”
“这张脸真是做男做女都通杀啊!”
司马云诗冷声喝道:
“你是来寻仇的吗?”
剑客的目光低垂,低声说道:
“我会在擂台上亲手杀死你。”
“找死!”
司马云诗手中出现一把扇子,扇子在被掷出的一瞬间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那扇子犹如离弦之箭,速度快到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
就连一些城座的高手都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抓不住扇子的轨迹。
“司马家的女儿好强,明明都是城座,为什么实力差距会这么大?”
“我感觉同为城座,我甚至接不下这一扇。”
在众人说话的间隙,司马云诗已连续掷出数把扇子。
那燃烧着紫色焰火的扇子却被剑客以闪光般的速度击落。
司马云诗的耳边出现了家族高手的声音:
“小姐,需要我出手吗?”
司马云诗面露不忿:
“你是觉得我打不过吗?”
“不是......”
“那就给我闭嘴!”
司马云诗手中出现一把局扇,扇子只是挥舞的刹那,无数美丽的紫色蝴蝶飞出。
“轰轰轰!”
那些蝴蝶在一瞬间爆炸成紫色烟雾,当烟雾消失时,司马云诗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唰!”
司马云诗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剑客原先的位置,只是剑客却消失不见。
藏起来了吗?
司马云诗看向周围的人群。
耳边再次出现了高手的身影:
“小姐,那剑客不对劲,我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领座?”
“是,也不是,实力已经接触到了领座的门槛,但本质上还是城座。”
“能抓到他吗?”
“之前能,现在不能了。”
“废物!”
“抱歉小姐。”
司马云诗银牙死死咬住,她愤愤地看着周围观战的人群,想要拿这些路人出气。
但是当她想到这里随时可能藏着一个领座强者时她还是强行忍住了怒火。
剑客么?
我司马云诗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戏弄过!
擂台上再见你,我必杀你!
司马云诗深呼吸后,调整了愤怒的情绪,才回到了马车上。
一场闹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此时观战的一个小茶馆的包厢里,一群人簇拥着看着楼下的马车疾驰离去。
“浪哥,刚刚那个剑客你能打得过吗?”
旁边的挑战者看着浪刀问道。
浪刀轻笑道:
“我还不至于这种都打不过,都是序列八,除了老板,我还真没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