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见面的第一次交锋,李坏凭借自己灵敏的身手跟岳母的帮助,总算趟了过去。
不过贺新还是没他什么好脸色。
这边刚聊了几句话,一个佣人凑到管家耳边嘀咕了一下,“老爷请的张师傅来了。”
管家悄咪咪用眼神示意沙发上的贺新,见贺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微微点头。
收到命令的管家连忙走出去,把佣人口中的张师傅请进了客厅。
坐在贺新对面沙发的李坏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身后涌来,赶紧抬头看了一眼贺新,见他笑容有些古怪,立即转头望向自己身后。
“挑!这家伙也被贺新请来试探我?”一眼,李坏就只是看了来人一眼,眼眸中紫光一闪,瞬间被吓得大惊失色。
张宝成,华夏特异功能小组丙级成员,擅长异能:移形换影、火焰操控,精通千门幻术。
李坏看到这里,哪还不知道他跟贺新两人的第二场翁婿较量又开始了。
“我就知道,港综里有名有姓的高手,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高进那家伙还真不愧是天生的骗子,请张宝成出马这件事,他不仅骗了仇笑痴和自己身边的朋友、女人,连他自己本人都被自己的心理暗示骗过去了?”
李坏还在脑海里想着怎么应对呢,贺新已经起身迎接张宝成了。
“我来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内地来的张大师。”
在场众人都上前一一跟张宝成握手见礼,唯独李坏还愣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子,愣着干什么呢?”贺新一瞧李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把稳了。
贺英琼赶紧将沙发上呆坐的李坏拉了起来,李坏‘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握住张宝成的右手,语气十分恭敬,“张大师,您好。”
张宝成可是华夏特异功能小组的人,一身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一般的高,见李坏这帅小伙如此恭敬的对待自己,自然心生好感,轻声开口问道:“你好像认识我?”
李坏心里清楚,贺新请出张宝成就是为震慑自己,找回刚刚丢失的面子。
不管是动手打架,还是开赌,目前的自己都不可能是张宝成的对手,最好是在他们开口之前认输,这样反倒是能成为自己的加分项。
心里有了决定,李坏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点了点头,“千门的高进是我朋友,跟我说过一点儿张大师的事。”
“哦?是靳能手下那个学心理学的徒弟?”
“是的。”
没错,张宝成以前就是千门出身的,后来华夏特异功能小组发现他觉醒了异能,就把他招进了特异功能小组。
李坏刚才已经用昊天镜探查了张宝成的过去,早已知道张宝成这个千门顶梁柱认识高进,故意这么说的。
毕竟按照自己以前的阅历,除了高进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其他渠道知道张宝成这个特异功能大师。
张宝成笑了笑,拿目光看向贺新,眼神交流了一下,心说:这小子都知道我来历了,贺老哥你还要我跟他赌一把,那不成以大欺小了吗?
贺新也确实没想到李坏这个港岛孤儿居然认出了张宝成。
眼下张宝成不好出手,他也只能亲自出马打压打压未来女婿了。
“听说你小子之前在富贵丸上亮了一手赌术?走,我们玩两把。”贺新一句话说完,根本不容李坏拒绝,直接带头去了棋牌室。
“伯父,伯父。”李坏牵着贺英琼的柔荑,一边追着大家的脚步,一边开口自曝其短,“其实我根本不会一丁点儿的赌术,我只会投资!”
“唉,都不听人解释的?这岳父真难伺候。”李坏一脸的哭笑不得。
贺英琼一直安静的跟着,没有开口,因为她老豆上周就说要帮她试探试探李坏的真心。
她哪里知道,贺新这是在故意找李坏的茬,谁叫李坏上了他的宝贝女儿呢?
贺家的棋牌室内一应赌具齐全、琳琅满目,一般都是家里来了客人,大家招呼着一起玩玩而已。
没想到今天这里却成了翁婿战场。
贺新一进门就大刀阔斧的坐到了一张赌桌上。
管家也是一路憋着笑,帮忙取来了一副扑克,当起了翁婿的发牌员。
“去,坐到对面去。”见李坏凑过来还想说些什么,贺新赶紧招手让他滚到对面的去,“想娶我澳岛赌王贺新的女儿,就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老豆发话了,贺天宝带着一脸调戏的笑容,伸手将李坏押到了贺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伯父,我是真的不会赌啊!”李坏欲哭无泪。
“你不会?”贺新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难道你想告诉我,林建岳、潘迪生他们几个都是傻子,白送你几千万?”
得,看来自己的老泰山是真的误会了。
李坏定了定神,开口解释道:“伯父,林建岳、潘迪生他们在赌桌上有几把刷子,您还不知道么?”
“我只是凭借过目不忘的天赋,记下了荷官发牌的顺序,才赢过他们的。”
“过目不忘?!”
听到重点,贺新、张宝成两人都来了兴趣,赶忙看向李坏。
“那我还真要见识一下了。”贺新立即示意管家老林洗牌,“拿出你的真本事,我们玩两把梭哈好了。”
见逃不过去,李坏只好伸手揉了揉脸颊,开始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旁的张宝成虽然没开口,但他却独自走到了李坏身后,打算认真观察一下李坏的天赋。
“靠!高手站在自己背后,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李坏差点破功,“枪王彭奕行都顶不住啊!”
好在他专业学的心理学,控制力超出彭奕行几条街,勉强顶住了张宝成带给自己的心理压力。
管家林伯很快洗好牌,对着贺新、李坏点了点头,翁婿赌局正式开始。
毕竟是在家里玩,林伯直接给两人分别发了五张暗牌。
“呐,既然是赌局,自然要有赌注。”贺新伸出一根食指按在扑克牌上面,对李坏提出了要求:“你要是能准确说出我们两人各自的底牌,就算你赢,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如果你说不准,就算你输,我的要求是你要离开我女儿。”
贺新不愧是赌王,一言一行都在对李坏施展心理攻势。
不过李坏早就知道了贺新的意图,自然感觉不到什么压力。
但他还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吞了一口唾沫,仿佛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似的,“伯父,不赌行不行?”
“不行!必须赌!”贺新的回答斩钉截铁,十分干脆。
“如果我输了,您换一个要求?”
“No!”贺新敲了敲赌桌,“你小子别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