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后的事飞升后再说。”
兰风绕过他来到桌边,端过一旁温度降的差不多的汤药。
闻着这药味本来以为会很苦,入口后感觉汤药的味道后却有些惊讶,虽然还是很苦,但却比之前喝的味道好多了。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居然没有以前苦了。”
“药房里有琼花蜜,药性温和不会和汤药里的药材相冲,我便加了一些。”
东西全部收回,左苏面对兰风,整个人有些生无可恋的味道,说出来的话语调不变语气全无。
“喝完药出门看看你徒弟应该有事找你,另外这一个月都少做些会伤害神魂的事,不然我不保证你下次要昏睡多长时间。”
“明白。”
但本尊做不到。
这次琼华盛宴好多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只得到两个字还不是承诺,谨遵医嘱他从不指望兰风能做到,她能给自己回俩字都很不错了。
“你自己注意,我先走了。”
“……嗯。”
兰风正在给自己嘴里放蜜饯,听完他的话还没说什么,这人就抬脚走了,背影看着竟然有些落寞。
咔哒,碰。
悬梁上装饰用的青色纱帘被风吹动,用一场舞蹈展示了它飘逸的身姿,注意到无人观赏后又落寞的停下动作。
房内除了自己别无他人,兰风蹙眉,嘴里咀嚼的动作不停,有些想不通。
她不是想不通左苏会在意楚兰风女扮男装的事,只是有些想不通左苏竟然在难过。
他是在难过自己不恢复身份的事吗?
可是兰风已经习惯了,并且她之前关于阵法的想法错了。
这具身体好像真的对左苏没有抗拒之心。
刚刚左苏问完后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是在想恢复女装的可行性,但不出意外的内心涌上来的情绪还是拒绝。
兰风已经彻底放弃这件事了,说不定恢复身份还要牵扯出不少和原剧情无关的事来,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只想专心过剧情。
用清洁术把身上的药味和房间内的味道去掉,男人走出门,外面年亦寒已经等候多时。
“师尊,感觉身体如何?”
年亦寒跟在兰风身后,两只手总是忍不住想伸出去扶着兰风。
“本尊的身体已无大碍。”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西边的山头遮挡了半个太阳,距离明天盛宴开始也没多长时间了。
“青鸿书院的长老请师尊在开幕式上用他们的符箓进行表演,后面会给师尊报酬。”
兰风了然点点头答应了。
心想这件事果然和楚兰风想的没错,自上次盛宴她耐不过苍维答应在盛宴上表演,就预想到之后肯定还会有人在盛宴上请她。
楚兰风可能不会答应,但是兰风会,因为这是一次展示自己实力的很好的机会。
上午在酒楼的一段并没有多少人看到她撕破空间,再在盛宴上众多弟子长老面前露一手,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实力有更清晰的认知。
说完这唯一的正事,兰风和年亦寒师徒俩就没了别的事要干,算起来沈思思和裴景离两个人还有一个小时的禁闭。
年亦寒继续和兰风说起他在游历过程中发生的趣事,兰风时不时给点反应,一人说一人听,倒也不算太过无趣。
夜晚,付悦晨先一步回来,忙碌了一天的他在向兰风问好后就钻进房间休息了,而苍维又过了十分钟才回到乾岁院。
上午发生的事苍维只是从付悦晨那里听说了,具体的细节还没问兰风。
正好兰风也想问苍维有关宗礼口中龙鳞会的事,打发年亦寒去看看裴景离和沈思思后就和苍维一起进了他的屋子。
“师兄。”
“坐吧,都想问些什么。”
苍维走走转转忙了一下午没歇脚,现在得了椅子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水灌进自己嘴里。
不知什么原因,会场的一个比武台一角莫名出现了裂痕,好不容易把裂痕修补完又来个长老通报,说这次盛宴人员名单出现了问题。
费力重新核对名单和人员,同时派人寻找异常的原因,可惜什么都没查到,不过好在是名单总算处理好了。
苍维莫名觉得这次的盛宴不会那么顺利展开。
“我想问问龙鳞会的事。”
尽管早做了准备,苍维还是差点被水呛到,他咳嗽两声把憋在喉间的那口气咳出来,声音有些哑:“来的路上我还和蒲桑说不要告诉你这个组织的存在,没想到他们竟胆子大到直接舞到你面前了。”
兰风右手摩挲着指根的戒指,其实如果不是这个龙鳞会跟沈思思之间有必须要走的剧情,她也是不会知道这个组织的。
“这个组织成立不到五十年,但在散修中已经初具规模。刚成立的那段时间明天阁关于他们的评价还是正向的,但近十几年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以无上剑宗,尤其是你为目标,开始散发一些不实言论。”
其实更多针对的就是兰风,苍维没讲,怕这人听了龙鳞会承受不了。
“所以其实本尊的名声大部分是被他们搞成那样的?”
虽然苍维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就是。
楚兰风早些年做的混账事其实总结来说就是杀人夺宝,可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算什么,修仙界修为顶尖的也就那么些人,谁敢说自己没干过这种事,只是楚兰风从不掩饰自己而已。
近一百五十年因为她心魔愈加严重,已经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关于她的评价热度也都降了下去,再加上兰风过来这几年也都是深居简出,理应不会坏到太严重的地步,但没想到会有一群人专门造谣言坏她的名声。
座上的人点头,兰风得了答案,面色如常但放在腿上的右手却直接开始掐算起来,在苍维看来就像是一怒之下的举动。
“你别…”
苍维刚想阻拦,兰风就身形不稳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神魂有损,也只能用心头血来代替窥探天机的惩罚。
“是封家。”
苍维看着这人白衣粘血倾身不停喘息一副无力的样子,那是格外的心疼,连忙起身弯腰用帕子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又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
“你何苦这样,我一直在让人暗中探查这个组织,用不着这么着急直接推算背后人。”
不推算等慢慢查得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