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恍若未闻罗楠得低吼,沉默地往客厅里走,空空荡荡的屋子,因为太久没有人住,已经被尘埃侵袭,进屋的瞬间没有以前的温暖,而是满屋的清冷与凄凉席面而来,这满屋的冷清逼的欧阳睿心底颤抖,缓缓地闭了闭眼睛,欧阳睿苦涩又讽刺的笑了一声,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住,他真得把辛喆搞丢了!
身后跟着他进屋的洛奇和罗楠蹙眉,许筝也随着两个人进来,罗楠和洛奇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不懂欧阳睿在做什么,直到洛奇的视线落到沙发旁边放着的手提袋上,洛奇心口一颤,快步走上去拿起沙发旁边提袋,掏出袋子里面的东西,喜悦又凄凉地看向罗楠。“小喆真得来过这里!”
听洛奇这么说,罗楠赶紧走到洛奇身边,看着洛奇手里拿着的东西,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说话的时候伸手拿过洛奇手上的盒子,急切地拆开,拿出里面放着的领带,罗楠蹙眉这能代表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送罗晴走那天,你去给许筝的堂哥买礼物。”洛奇侧目看着身边罗楠,欧阳睿也看向他们两个人,看到罗楠手上拿着的领导眸子一冷,那是他们吵架前,辛喆离开那晚丢在这里的,后来他一直很烦,也没有想过两人会就此分开,也就没有去管这个东西。
“嗯!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罗楠皱眉看了一眼手里的领带,实在想不出这个跟辛喆来没来过这里有多大得关系。
洛奇望着蹙眉一脸不解的罗楠苦涩一笑。“你买礼物走了之后,我遇到我妈和她的朋友,被她们拉着去喝下午茶,小喆说她可以一个人回去。”
听到这里罗楠瞪了一眼洛奇。“所以你就留她一个人回去了。”
洛奇唇角的笑更加苦涩,惆怅地叹息一声。“是啊!”
欧阳睿看向洛奇,罗晴出国的那一天不就是,那晚辛喆没有骗他,她真的是送罗晴才见到洛奇的,越想心底越凉,心口越疼,他记得辛喆一脸委屈与失望的目光,他到底做了什么?
“后来我妈的东西落在哪里,我回去拿东西,在门口撞到辛喆,他手里就拿着这个。”洛奇看向罗楠手中的领带。
欧阳睿转身看向洛奇和罗楠,那天他在门口看到洛奇抱着辛喆。“这条领带是她要送你的。”欧阳睿低沉的声音,隐约得透着嘲弄,心口却像是在滴血一般得疼。
洛奇怪异地看向欧阳睿,对上洛奇的目光,欧阳睿的眉头跳,不用洛奇说,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呼吸有一瞬间得停顿,欧阳睿蹙眉稳住自己发抖的身子。
洛奇一瞬不瞬地瞪着欧阳睿。“我不知道你跟小喆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花,我从来没有送过,晚餐就更不可能有。”说到这洛奇从罗楠的手里拿过领带,唇角染着苦涩的淡笑,眼底含着讽刺看着欧阳睿。
“至于这个。”说话的时候洛奇看了一眼手上的领带,在看向欧阳睿。“这个是辛喆特意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也是那天辛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你。”洛奇得语速很慢,好似故意咬着字慢慢地吐出来一般。
紧紧地盯着欧阳睿的目光,就是想要看看欧阳睿脸上的冰冷面具会不会破碎一样,或者想要看到欧阳睿痛苦的神色,他才能快意。“欧阳睿你那么聪明,只要你愿意花一点心思在辛喆的身上,你不会看不到辛喆对你的眷恋。”
瞧着欧阳睿脸上的血液一点点得退去,洛奇的心里也在跟着滴血,唇角的笑却越来越讽刺。“欧阳睿你知道吗?我真得很嫉妒你,你明明伤她那么深,可是那天小喆还是告诉我,‘她心里住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变过,她说想要在相信你一次,就当做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还是不行的话。
就是你们没有缘分,她这辈子都不会在爱上谁了,如果可以请你做我最好的朋友,像罗楠小表哥一样,在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欧阳睿我最气你的地方不是,你能得到辛喆的心,毕竟你们比我早相识,我气的是,你明明不懂得如何珍惜,爱她,还要霸占住不放,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小喆也不会陷落进来。”
听到洛奇愤怒地吼声欧阳睿面色一阵恍惚,目光落到洛奇手里的领带上,那晚她拿着领带回来躲躲闪闪的不是因为心虚,更不是撒了谎,而是她想要把这个送给自己,却无从开口。
“她没有和我说过。”欧阳睿低低地呢喃一声,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在那种情况下要她怎么说的出口呢!辛喆从劳教所出来以后,总是在卑微地缩小着自己,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在刻意地减少自己得存在感。
欧阳知道那是辛喆在害怕、她怕自己被厌弃,被抛弃,不敢去接触别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假装没有被伤害到,可那晚的情形,想着自己出口得侮辱,欧阳睿你要她怎么开口跟你说这些啊!
“没有和你说过?”罗楠瞪着自言自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欧阳睿。“是什么意思?欧阳睿你已经结婚了,而且你的林可欣也已经回来了,就当我拜托你,不要再折磨小喆了好不好。”罗楠瞪着欧阳睿近乎低吼。
眼眶已经微微地湿润了,当初罗晴和奶奶走的时候,都告诉过自己要好好地照顾小喆,可是才一个月,他就把辛喆给搞丢了,他要怎么和罗晴还有奶奶交代,辛喆一个人又要怎么生活呢!
“放过她!”欧阳睿转头看向罗楠的,唇角的笑痕越发得苦涩,默然地走到洛奇和罗楠的身边,伸手拿过辛喆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难怪他过生日的那天,爷爷和他视频的时候还和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收到了意外的礼物,欧阳睿根本就没有想过辛喆会为他做什么,更何况那时候辛喆已经走了,只当爷爷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