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做什么,但是我敢保证结果绝对不是你想见到的,还有我欠你的,6年前就已经还清了,所以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也要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这是辛喆给欧阳睿的底线,让他留在这里陪然儿,看着然儿长大,但是绝对不能伤害到然儿。
辛喆相信只要欧阳睿想要做的事,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欧阳睿愿意保护然儿,然儿就不会被谁伤害到,而他们的关系,唯一的联系,也只是然儿了。
他是然儿的父亲辛喆会接受这个事实,至于其他的,他想都不用想,欧阳睿那么聪明,肯定能听懂自己的话,说完辛喆就准备关门。
欧阳睿却用手顶着门不肯定让辛喆关上,欧阳睿压下胸口的酸涩,辛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闷雷,炸的欧阳睿没脸站在辛喆身边。
可是他不能放弃,在经历了这么久,终于搞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怎么能让辛喆离开自己,他爱然儿,也爱辛喆啊!
“小喆你说的我知道,无论你怎么想我,怎么对我,我都会接受,你说的对,从此以后,你不在欠我的,但是我欠你的还没有还。”压下心底的异样,欧阳睿身子挺的比值,异常严肃地望着辛喆,深邃的眼底透着认真,好似辛喆是他的谈判对手一般,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听的辛喆都是一怔,本来想要关门的动作都顿住了,细眉微扬,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而后忍不住淡笑一声问了一句。“什么?”
“哎”望着有点哭笑不得的辛喆,欧阳睿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原本就长了一张让人信服的脸,加上欧阳睿卖力的演技,还真让辛喆有点呆怔,忘记关门谢客。
“我记得自己做过什么,9年前是我亲手葬送了你最好的时光,给你留下了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灰暗时光。”想到9年前,自己亲手送辛喆到劳教所的事,欧阳睿的心里就会隐隐作疼,他知道辛喆会说出这些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他不能放手啊!这个时候一旦放手,真有可能失去眼前这个人。
“这6年你也是因为我,流落在外,在那种陌生的地方,你失去了亲情,友情,还要一个人带大我的孩子,那样苦的日子都是我造成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蠢,看不懂自己的心思,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把喜欢当做厌恶,就不会把小喆推进着六年的深渊里,只要一想到小喆在法国的那段经历欧阳睿的心就开始抽搐。
说道这里欧阳睿的心口也在收缩,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成拳,修剪的很整齐得指甲,已经陷入到自己的手中,狠狠地碾压着手上的伤口,然儿已经心疼到麻木的欧阳睿,早就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了。
他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还能挺直背脊望着辛喆,然后接着道,“这些年你把然儿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了照顾然儿你也失去了爱人的机会,还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
小喆既然你说然儿是我的,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该照顾然儿,也该照顾你,这些事的确是过去,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所以现在是我欠你的,以后我的人,我的人生,只要是挂着欧阳睿名字的东西都是你的。”
凝视着辛喆,欧阳睿逼着自己把声音放硬,而所说的每一句都不带丝毫个人感情,是满腔的商业口吻,标准的讨价还价口吻,只是这个话说的很是强硬,是他欧阳睿在商场一惯的风格,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哪怕在霸道的,无礼的,他也会坚持的。
可听在辛喆的耳朵中,欧阳睿的这些话,竟然莫名得感动让人,以后他的是人,他所有的一切都赔偿给自己,可是又为什么是补偿呢?“我说过不需要你补偿,然儿就是老天给的我最好的回报。”
“我做人也是有原则的,既然欠了就该还!”欧阳睿站在门口,说的理直气壮,义愤填膺,辛喆却听得哭笑不得,他的人生是她的,自己的人生岂不也要给他,撑着门的手臂开始泛酸,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欧阳睿。
“呵呵!一个有妇之夫凭什么索求我的人生,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好,给我了又怎么样,让我做你的情妇吗?”冷笑一声,辛喆狠狠地讽刺回去,只想着和欧阳睿划开界限。
果然辛喆的话说完,一直被欧阳睿压制在胸口的痛苦之色翻涌到他的眼中,‘情妇’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破了他胸口的防御,满眼疼痛地望着辛喆。
“还有你欧阳总裁拥有的东西,我无福,也不敢享用。”仿佛没有看到欧阳睿的疼痛一般,辛喆嗤鼻一笑脚毫不客气地踩到欧阳睿的脚上。
看着关上的门,刚刚还能口若悬河的欧阳睿,彻底闭上了嘴巴,在辛喆面前除了愧疚,除了悔过,他什么都没有。
听到辛喆后面的‘无福’和‘不敢享用’时已经被辛喆刺激到面色惨白的欧阳睿,面色一怔,‘……’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而他条件反射得缩脚后。
辛喆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进门的机会,狠狠地,用力地关上门,看着门板毫不留情地撞到欧阳睿的额头。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洗完澡出来的安然从卧室里露出小小脑袋,很是同情地看着站在辛喆门口的欧阳睿捂着头,站在欧阳睿的后面撇了撇唇,才天真地说道。“叔叔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让门撞到了呢!”
听到安然的声音,欧阳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关上的门,只能说他活该,刚刚挖出辛喆过去的事,已经痛的他快要站不稳了,哪里还有力气来挡住辛喆的门啊!
收敛起面上的疼痛之色,放在额头上的手,顺势放了下来,欧阳睿抹了一把脸,把自己脸上的痛苦掩盖到面皮之下,而后非常无奈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