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厌着急上火,号码的主人倒是查到了,是邮轮上的船员。
当他确定了这艘邮轮的线路,提前在下一站等待时,却发现傅谨修早就带着孟晚溪乘坐直升机离开。
他还是慢了一步!
海风吹起了霍厌的风衣,他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边,不知道孟晚溪怎么样了。
那天后她就失去了联系,她的号码被时刻监控着,但凡她开机有一点网络,就能立即捕捉到她的Ip。
孟晚溪没有开机,傅谨修也没有了踪迹。
傅谨修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如果他想隐居于世,霍厌也很难找到他的下落。
孟晚溪被带到了傅谨修前几年购买的私人海岛上面。
海岛很漂亮,这几年他一直让人将海岛打造成孟晚溪喜欢的样子。
岛上种植了大片玫瑰,还有樱花,这个季节海岛正是樱花绽放的时候。
哪怕一直闷闷不乐的孟晚溪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也有些吃惊,成片的樱花林绽放,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火烧云,如霞般瑰丽。
海风吹来,方圆几里都漂浮着樱花瓣。
孟晚溪下了飞机,步入樱花林。
外婆坐在轮椅上,看着状态很好,不远处十月在林中跳来跳去,简直野疯了。
“丫头,你终于来了!”外婆甚至想要从轮椅上起来,一旁的护工赶紧搀扶着她。
她自己哆哆嗦嗦能走动了,但怕她再摔倒,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随时监控。
孟晚溪朝着外婆走去,和外婆紧紧相拥,“外婆,你还好吗?”
“好,好得很,小霍没有骗我们,海岛上到处都是花,漂亮极了,就是萤火虫我没有找到,你把小霍叫来我问问他呢。”
外婆心心念念着萤火虫,她往孟晚溪身后的人看去,嘴角的笑容僵住。
“你不是小霍,你是谁?”
傅谨修有些刺痛,毕竟他和外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外婆记得霍厌却不记得他。
他耐着性子道:“外婆,我是傅谨修,小时候我们在一个院子,我和溪溪一起长大的,你对我没有印象了吗?”
“没有没有,什么傅谨修,我不认识你。”
外婆一脸警惕盯着他,继而牵着孟晚溪离开。
在她摔倒前知道傅谨修那些让孟晚溪伤心的事,潜意识就对傅谨修自动屏蔽,甚至她对傅谨修本能就有敌意,觉得这个男人会伤害孟晚溪。
傅谨修听到老人嘱咐着孟晚溪,“以后你离他远一点,他不像个好人,对了小霍呢?他不是说带我们去看萤火虫的吗?”
孟晚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霍厌已经要订婚联姻的事。
老太太执拗,非要将她和霍厌撮合在一起。
毕竟外婆病情还不稳定,也不敢刺激她。
“他暂时有点事,忙完了就过来。”
“丫头,不是我说,小霍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珍惜他,不然他哪天就被外面的野狐狸给叼走了。”
孟晚溪无奈,“外婆,我好饿,先吃饭好不好?”
她回头看了傅谨修一眼,男人站在树荫之下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
孟晚溪有些不安,虽然他不至于伤害外婆,但她就怕傅谨修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詹芝兰给他下的慢性毒让他精神紊乱,哪怕他天天吃药,也没办法三两天就好。
孟晚溪只能让外婆克制一点,不要去激怒傅谨修。
在海岛上待了一段时间,孟晚溪已经怀孕两个半月了。
再过两周左右,三个月时她的小腹就会微微隆起,傅谨修给她准备的大多都是旗袍,到时候会很明显的。
孟晚溪越来越不安。
虽然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动手动脚,孟晚溪知道他就像是一头猛兽,在暗中伺机而动。
他试图用旧情和体贴来瓦解她所有的防备,摧毁她的心里防线。
这一套他一直都很擅长。
当年她就信了他的话,才会隐退,和朋友疏远,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傅谨修将她和外婆接到海岛上,打着陪她散心旅游,给外婆疗养的旗号。
其实他是想要再次pUA她,让她一点点淡化仇恨,迷失在他的温柔里。
他是一个极为擅长伪装且有耐心的猎人,而自己就是他的盘中餐。
时间是最好治愈的良药,半年,一年,两年。
他将她囚禁在这座岛上,与外界断开联系,她会不会磨灭恨意重新爱上他?
尤其是在他知道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时,那个孩子就会像外婆一样,成为他捆绑她的锁链。
此生,她再也逃不开他的手掌。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死去的女儿还历历在目,她怎么能和害死女儿的人共度余生?
孟晚溪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要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就算她侥幸逃走,外婆手脚不便,她在傅谨修手上,自己就逃不掉!
孟晚溪闭上眼睛,脑中想到了一个人。
霍厌。
她坐在床边,手里攥着那部手机。
自从上次那个女生通完电话以后她就关了机,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想过向霍厌求救。
可是孟晚溪害怕打扰了霍厌现在的生活。
平心而论,她们不是亲人,霍厌凭什么要费时费力帮她呢?
况且人家都有了女朋友,她要是多次联系人家会不会介意?万一引发两人的矛盾呢?
孟晚溪心中纠结矛盾不已。
这个世界除了他,谁还能救她?
霍厌,霍厌……
她将这个名字叫了千遍百遍。
终于当她鼓足勇气想要开机,最后再联系他一次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孟晚溪心中一紧,连忙将手机藏到了床垫下。
傅谨修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她刚刚洗了澡,头发松松盘在脑后,露出耳后和一小段脖子雪白的肌肤。
被热气晕染,肌肤略微泛红。
傅谨修在她身边坐下,“溪溪,你已经有五十天了,我咨询过医生,现在我们可以同房了。”
说着他牵起了孟晚溪的手,目光温柔盯着她泛红的耳根,粗粝的指腹在她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声音有些喑哑,“老婆,我想要。”
“傅谨修,你别逼我扇你!”
“溪溪,我们曾经那么契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
孟晚溪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顺势推到了床上,他的手攥着她的手腕,眼神写满了对她的渴望。
傅谨修喉结滚动,单膝跪在她的双腿之间,缓缓朝她俯身而来,“如果你忘记了,今晚我好好给你复习一下,直到你想起为止。”
孟晚溪面对男人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她惊恐摇头,“傅谨修,不,不要……”